「啊!醒了醒來!」一見二人嗆了口水醒了,霜糖這就露出的欣喜的神色,掏出別在腰間的刀,給二人松了綁繩,然後拿袖管給凡湮擦那腦門上的血跡。
凡湮這才剛醒,還有些雲里霧里,朦朧就見一排黑衣人疾步眼前,一溜半跪了下來,齊聲道︰「屬下願為教主所用!請教主賜予解藥!」
定了定神,凡湮稍微活動手腳,渾身麻痹酸疼,再看看這四周,已經不是在那客棧里了,不知道合適到了這碼頭,當即就明白了,他和子楚大約是在客棧里被人下了迷煙什麼的,被擄至此。
「眼前這些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凡湮轉著酸麻的手腕,問步軒。
步軒眼里有欣喜的神色,要知道這十人可是汲月教的二等殺手,把他們收了就能在這一路上保駕護航,但這雖然激動,但卻又說不出口了,開始磕巴起來︰「這……這、這是二等,我……已經收……你……解藥……」
霜糖不解步軒這怎麼又磕巴上了,搶著回答起來︰「是這樣,你和子楚被他們給劫持了,要我拿這鳳佩來換,我就和步軒一起來救你,路上踫見這麼個丫頭,就一起來救你了,但步軒勸他們不要回去了,跟著你,你給他們半月酥的解藥。」
說罷了,指向那黑衣女子,一努嘴,說︰「喏,就是這麼個丫頭!」
凡湮听著她說,看見她臉上有一道血痕,這就緊了,先擺擺手讓地上的人都起來,然後就捧住她的臉問︰「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疼不疼?唉,傻丫頭,你為何要來救我,這可是送死啊!」
霜糖搖頭,說︰「不疼,不打緊的,我這張臉原本長得就不好,就算留了疤痕也無礙。」
「傻丫頭,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就算不好看,也不能留疤,你且放心,我明日就去配藥,做凝脂膏給你,擦了就不會有疤的,步軒常用,所以他的身上沒有多少疤痕。」凡湮說,然後笑笑。
黑衣女子見這大團圓結局,這就將手里的長鞭收好,扎進腰間,就準備離去,凡湮上前攔住她,問︰「女俠為救凡湮出了力,凡湮自當感謝,請問女俠尊姓大名,或者以真面目示人,日後也好報恩。」
黑衣女子眨眨眼,依舊沒有動手摘下面罩,而是目光越過凡湮直視步軒,她那直截了當的眼神讓步軒心頭一顫,有些慌張起來,琢磨不清她這是想做什麼。
「我……我只是個行俠仗義的,我……我叫孤夜俠,以後大家若是有事需要江湖救急,就報上我的名號!」她緊張的說,一點也不似先前的刁蠻。
眾人面面相窺,孤夜俠?怎麼從來沒在江湖上听過這號人物?
「我……我,先走一步!」說著,她飛身而去,在那民居的屋頂上快速移動,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