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湮來到霜糖門前,舉手敲了敲門,才想起她此時還在昏迷,這就信手推開門。
房里幽暗,只有外間點了一盞油燈,凡湮在外間猶豫踟躇了好一陣,這才緩緩走進里間。隔著屏風,凡湮看著床上的人兒身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那呼吸聲十分熟悉,那是這些天夜晚,從夢里驚醒都能听見的聲音,那麼的舒緩,令人心安。
凡湮立于床頭,看著安睡在黑暗中的霜糖,輕嘆一口氣,這就順著床沿坐了下來,將鞋月兌了,整齊的擺放在床邊,然後開始月兌外衫。
月光隔著小窗冷冷的透了過來,凡湮一件件將衣褲月兌下,直至全-果,他平日看著是單薄,其實月兌了衣服過後並不算瘦,只能算是精練,畢竟不是所有的習武之人都會是步軒那般精壯。
閃身縮進薄被里,霜糖睡得迷糊,全然不知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絕色美男,她就這麼睡著,猶如新生的嬰兒一般蜷縮著身體,兩只小拳頭微微捏著,護在胸前。
凡湮從後背將她抱緊,側臉輕輕的靠在她光潔長發上,聞著那淡淡的香料味……
他有多麼想將她抱緊?就像抱著一件珍寶一般,此生都不撒手?
記憶里就是這個嬌小的人兒,操著一對明晃晃的殺豬刀,將他救下,再強行拖回了家,逼著他做女婿。
想到這里,凡湮笑了,她似乎總是有些奇怪的舉動,比如天天琢磨著給幼女們找女婿,看見人就先恐嚇再捆綁然後搜身找銀子,她總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管閑事,總是那麼的一根筋。
有時候她很好笑,有時候她真令人無奈,可更多的時候,他想將她擁著,好好的疼愛。
不讓她哭,不讓她累,不讓她流血,不讓她危險,哪怕她只是如此普通的一個人,絕世的丑顏,哪怕是天下都容不得她。
「唉……」情不自禁,一句嘆息月兌口而出,凡湮手里用力一分,將她抱得更緊。
看來這一生,是和這丑丫頭卯上了,凡湮默默的想著,所幸自己容貌不俗,就算二人未來結為夫妻,孩子大約也不會太丑……
正在臆想中的凡湮忽的被拉回了現實,原來是霜糖在輕輕的扭動著,似乎十分難受,喉嚨里也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身體不安躁動,體溫也有些升高。凡湮知道,這一定是藥起了效,便坐起身來,為她月兌衣。
凡湮的手指都在顫抖,一點點的退去這鮮紅的衣裙,露出里面的淺粉色肚兜來,他從來沒有月兌過女人的衣服,上回與芸兒雖是赤條條的在一個被窩里,但那芸兒卻是個曲線平直的孩子,他沒有緊張過,甚至不上心,而眼前的這位,雖然臉長得過于驚悚,皮膚黑的有些夸張,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卻昭示著這是一個發育完好的少女,一如那含苞待放的花,等著人來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