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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軒贊許的點點頭,說︰「這、這真是個……好、好名字,很配……你,人如其名的……清、清純,這麼……說來,你是春、春天生、生的?」
葉霏霏眼簾一垂,模樣更加嬌羞說︰「是的……那、那個,謝謝你的夸、夸獎!」
雖然每次見面,都是這麼結結巴巴,但二人一點也不嫌這交流困難,日頭正熱,這又卿卿我我的退到了花架下,準備繼續談笑風生。
只因站著有些累,葉霏霏一叉腰,抵住了腰間一塊硬物,這才想起來,方才拿鳳佩去給娘親看了看,正準備送還給受傷的姑娘,沒想到走到路上見著了步軒,就將這事拋去了九霄雲外。
好不容易想起了霜糖,葉霏霏笑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對步軒說︰「我這還有些事,稍等片刻……」
步軒點點頭,隨即期望得望著那一抹清新綠色小跑著進了房里,靠著石凳坐下,步軒才發覺,自己不僅臉燙的不行,心跳得也太快。
正準備緩一緩,又驚覺後脊背無由來的發亮,步軒好生奇怪,這大熱天的,怎麼有種慎得慌的感覺?
眼神四下一顧,步軒這才了然,原來不遠處有一身著墨藍長衫的男子,正無比幽怨的瞪著自己。
前面就曾說過,這殺手的眼神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夜里就能跟狼似得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這青天白日的。即使那人巴在一根朱紅柱子的陰影後,步軒還是看明白了他的眼神。
這幽怨來的不明不白,步軒也不是什麼多事的人,也不打算弄明白這眼神究竟是要表達什麼含義。
起身立定,步軒也想起了答應了霜糖要去找鳳佩的,這就匆匆的又折了回去。
葉霏霏先進了屋,霜糖正在對九九噓寒問暖中,見葉霏霏來了,想起她的救命之恩,一股親切感便油然而生,葉霏霏才坐于床邊,就被霜糖激動萬分的攥住了手。
雖然不清楚霜糖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就是曾經被被孤夜俠一鞭子甩過臉的丑女,但想著她是步步軒是同伴,也有了基本的好感,葉霏霏也樂于被她攢住手,一副熟絡的好姐妹狀。
「怎麼樣,身體好些沒?」不同于方才的結巴,葉霏霏瞬間恢復了她流利的口舌。
這可是救命恩人啊!若不是她,昨夜自己可就得被玉錦宮的人抓去了,霜糖點點頭,眼含熱淚,說道︰「現在好多了……多謝女俠出手相救,我才能有幸活下來……」
一口氣說了太多,霜糖有些氣短,葉霏霏連忙關切的說︰「別多說了,免得累得慌,待你傷好,咱們姐妹聊個歡快!」
「嗯……」霜糖點點頭,不出聲了,但目光還是追隨著她,看著她交代九九護理傷口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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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軒緊跟著進來,葉霏霏眼神脈脈的望了他一眼,步軒微微一笑,十分有默契的自己坐下,端了個杯兒自己喝水,儼然不把自己當客人。
一時間氣氛微妙,霜糖見著步軒與葉霏霏這般默契,似乎只是望了一眼,那眼神里的訊息可就多了去了,心里就像是堵上了石頭一般悶悶的。
她這麼郁悶也不是無端瞎猜,而是這步軒從來都是個悶葫蘆,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類型,與步軒認識了這麼久,他總是面色不悅,一臉不滿,就連看見他的相好凡湮,他也難得一笑,怎麼這葉霏霏就如此特別,竟然能讓這悶葫蘆舉止不再別扭,還學會了笑?
顯然,這房里也就只有霜糖感到酸澀,其他三人那是各做各的,絲毫不覺哪里有不妥。
成功的支使了九九去找表哥宋楚瑜拿創傷藥,葉霏霏這才將腰間的鳳佩取了出來,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霜糖。
從葉霏霏手里接過鳳佩,霜糖一顆心更加的沮喪了……
這天大的秘密已經惹來了天大的麻煩,甚至還驚動了玉錦宮,霜糖一心想著這次要是逃了出去,一定將它砸碎了拿去融掉,當做金珠子使,還能換所大宅子,給三個女兒都娶上夫君。
這算盤是打得好,可惜在這葉府又穿了幫。
霜糖心里盤算起來,葉家可是鼎鼎大名的世家,世代都服侍鳳主,將她出賣的幾率能有多大?
飛快的盤算完畢,霜糖萬念俱灰,這就可憐兮兮的揚著小臉,問葉霏霏︰「你也看見了……是否會將我……告發到官府……?」
葉霏霏听見她這麼一說,還有那可憐兮兮的神情,「噗哧」一聲就笑了,抬手模了模她的腦袋,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呢?我們葉家,就等于是官府了,我若是怕麻煩,昨夜就直接將你拋到路上就好,還省去了半夜勞煩表哥的煩惱。」
听葉霏霏這麼回答,霜糖心里稍微寬慰一些,不安的看了看步軒,步軒正眼望窗外,似乎在出神。幸好霜糖沒有讀心術,不知道步軒此刻正在心里月復黑的罵著她是天字一號的傻子,不然非得氣得一蹦老高。
雖然還有諸多疑問,霜糖還是選擇乖巧一些的閉嘴,反正現在重傷在身,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隨時任人宰割,就算被人出賣,也只能怨自己時運不好,愁,總是愁不完的。
「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吧,姑娘。」葉霏霏看
她一臉煩惱,語氣安慰的說道︰「我已經將你這塊令牌交給母親看了,她說你極有可能是皇族後裔,被人追殺,我們也都調查清楚了,是玉錦宮的命令,若沒有葉家的保護,以你如今的狀態,出去很可能會被暗害,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