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步軒才糾結完葉霏霏母女的事,在心里理順了一些頭緒,正琢磨著等路天起等人探听過玉錦宮的情勢回來安排他們去調查葉府的陳年往事,忽然听得背後有人一聲大吼。
「我……我要和你決斗!」那人如是說。
步軒默默看去,從背後襲來的人卻是葉霏霏的表哥宋楚瑜。
宋楚瑜雙手舉著一把長劍,作勢就要劈來,步軒腳尖點地,瞬間騰空而起,人向後退出幾丈,警惕的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步軒有些微微的吃驚,說來他和宋楚瑜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怎麼好端端的就要找他拼命?
宋楚瑜面色微紅,似乎十分激動,但他一個文弱的大夫,本身就沒武功,面對強大的步軒,自然不是對手,也許是害怕,他的肩頭還在微微顫抖。
「廢話少說,我今日定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步軒皺皺鼻頭,聞著著空氣中除了有花草的芬芳,還有淡淡的酒氣。
難道,他喝酒了?
步軒沒好氣的說︰「喂,你別亂來,難不成你是喝多了酒,在發酒瘋了?」
宋楚瑜豪邁的搖頭,上一劍可是劈了個空,這就瞄準了步軒站著的位置,大喝起來︰「我沒醉,我就是要殺了你!呀——」
拖著長音,宋楚瑜一溜小跑,萬丈激情的準備對準步軒就像切西瓜一樣劈開,可他終歸是命不好,跑著跑著,被那地磚的縫隙一絆,整個人就前撲過去,「哎喲」一聲摔在了地上。
長劍叮叮當當的跌出老遠,宋楚瑜一咕嚕爬起來,伸手準備去撿,卻發現自己這麼一弄,倒是誤傷了自己。
抬眼一看,步軒好端端的,連一步都沒移動,站在那,笑得一臉奸詐。
「你!……你這是用了什麼妖法,這麼害我?!」宋楚瑜這一摔,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是非黑白了,還以為是步軒使了什麼妖法,他才會摔這麼一大跤。
步軒頭疼起來,這家伙是怎麼回事?自己跑著跑著都能摔一跤,還在怨別人?
「喂,你沒搞錯?是你自己光顧著跑,不看著路,鞋尖兒撞到了地縫里,這才摔得,怎麼好怪別人?」步軒沒好氣的說。
步軒簡直要氣炸了,他要不是看在葉霏霏說宋楚瑜是藥仙弟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他一定給他好瞧。
宋楚瑜這下郁悶了,在情敵面前出了丑的滋味可不好過,他有些無助的看了看一手的血,再看了看摔得滿是灰塵的膝蓋,這就嘆氣,搖著頭走了。
「喂,你的劍!」
步軒在後面叫,宋楚瑜頭也不回,垂頭喪氣的去了。
下
步軒琢磨不出來,這宋楚瑜怎麼就這麼奇怪,大清早的他就喝醉了,但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他也不再好奇。
可他不好奇,卻不意味著自己就能不被惦記。
步軒才回到凡湮屋里沒多久,正幫著凡湮按壓混亂疼痛的額頭,就听得又是一聲長音,宋楚瑜操著斧頭沖進了屋里。
在四下一顧確定了步軒的位置後,宋楚瑜就啊呀呀的喊著沖了上來,準備一斧頭將他劈倒,無奈凡湮手快,直接抄起手邊一個茶碗就飛了過去,一下打中宋楚瑜的腦門,于是宋楚瑜就再次跌倒,垂頭喪氣的走了。
步軒看清楚了,他手上已經包了層層的紗布,應當是回去處理了傷口才來的。
等到中午,雅竹軒開了中飯,宋楚瑜又一陣風似得卷了進來。
這會兒更夸張,他竟然穿著甲冑,腦門上還貼著一副膏藥,手中一桿長槍,直指著步軒就沖了過來。
步軒是不在乎的,想著這麼一個跑著跑著都能跌倒的人,還有何懼?
可凡湮不這麼覺得,手中湯勺「嗖」得飛了出去,直中宋楚瑜的手背,只見他邊哀號著,邊原地呵氣握著手背打轉,懷著憤恨的目光又出去了。
步軒喝一口湯,再給凡湮夾了一筷子的菜,好半天,終于神色一變︰「糟了,他這下兩只手都受傷了!」
凡湮點點頭,淡淡的說︰「呀,你才想到?方才我已經想到了,特地打的是另一只手。」
步軒點點頭,神色凝重,又扒拉了好幾口飯以後,邊嚼著,才想起來,宋楚瑜的雙手若是受傷了,那霜糖的傷口可就沒人清理了,于是臉一黑,低聲說︰「凡湮,以後不要打他的手,還是打腳吧……」
「好。」凡湮也跟著點頭。
卻說宋楚瑜,不僅傷了兩只手,還因為連著摔跤,摔青了膝蓋,連腦門也不能幸免,心里的怨氣就更大了。
想著婆子們說,夫人有心為步少俠和霏霏成全婚事,他就幽怨無比。
說來他愛慕霏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此夫人不是不清楚,可卻一直找借口推月兌,其實說來就是嫌棄他是個文弱男子,可他自小學醫,也沒有經過江湖的歷練,怎麼都不會像步軒一樣,有那一身的陽剛氣的,這麼一想,宋楚瑜眼神哀怨。
打,是估計打不過了,要不……下毒?
宋楚瑜笑得陰險,連忙回到自己屋里開始翻找瓶瓶罐罐,準備起來。
雖然他身為名門後代,下毒這個方式未免太過卑劣,但為了他的下半身……唔,是下半生幸福,他決定豁出去了!
——————割了才美型——————
PS︰
其實我挺喜歡宋楚瑜的,很搞笑的說,當然了,作為一個搞笑又酸還迂腐的存在,以後他還是要繼續娛樂大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