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梁鴻輿就像是找著了樂趣一般,越逗弄越開心。
在他的床上喊著魏行雲那個妖孽的名字,他就心里有氣,更加不能放過。
于是,在梁鴻輿的逗弄之下,李霜糖這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了。只能恨恨的咬牙,努力的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怎麼?我逗弄你,不夠舒服?」那邪魅的聲音混著情、欲傳來,他就趴在她的耳邊,極其放蕩的吹著氣。
到了梁鴻輿這兒,霜糖才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婬、蕩,這家伙長得那叫一個一表人才,看著極其正派,還笑得十分老好人,不料骨子里就是這麼一個模樣,跟他比起來,煙花柳巷那些館子里樓子里的小倌都成了門外漢。
邊想著,梁鴻輿又貼得更近一分,一口就咬上了胸口的紅豆,用舌尖不停的舌忝弄起來,霜糖虎著臉,依舊一聲不吭,也沒有半點好臉色。
梁鴻輿這下覺得不好玩了,這小野味還真倔強,光他一個人在這逗弄著可一點也不好玩,于是,他松手,轉身就下了床。
見著梁鴻輿下床而去,霜糖簡直心里樂開了花,被這死已經佔過便宜了,本想著今日又是在劫難逃,眼見他就這麼下床而去,想來是因為太過無味厭煩了,也算是好事。
可霜糖沒有開心許久,很快就繼續哭喪著臉了。
原來,這梁鴻輿下床而去,就到側間里搗鼓了一陣,搜來了一只小瓷瓶,以他的手段,這八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必定是些尋歡作樂的藥,所以,霜糖簡直就在心底默默流淚起來。
真是怎麼逃,也逃不過這家伙的魔掌……
眼下,他就像是只紫色的蜘蛛,而霜糖就是那蛛網上的獵物,連掙扎都沒份。
「來,小野味,把這個喝了,哥哥就好好疼你。」梁鴻輿笑得婬、蕩,這就把藥瓶的嘴兒湊到霜糖的唇邊,示意她喝下去。
霜糖擺出寧死不屈的模樣來,狠狠咬牙,就是不從。
不管他怎麼對上去,她都能撇臉。
霜糖從來就倔強,更不是什麼容易妥協的人,見著她這般不從,梁鴻輿無名火就往上躥,陰柔的一笑,舌尖兒從她柔女敕的耳垂上一轉,說︰「你若是不願意,我也就不強迫你喝,我這就去叫人把你的女兒們都帶上來,讓她們好好看看,她們的娘親是怎麼被人扒個精光,被迫承歡。」
說罷,梁鴻輿作勢就要下床而去,不出意料,走出幾步,就听身後傳來那極其無力的聲音︰「我喝……」
梁鴻輿當作沒听見,這就繼續走,霜糖見梁鴻輿真的要去了,連忙大聲的強調道︰「我喝。」
梁鴻輿這才停住了腳步,轉身回來,悠然踢了鞋子,湊了上來,說︰「喝了這藥,你就得和我交歡,不然,死。」
中
霜糖無奈點頭,她不願與他歡好,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芸兒她們也在他的手中,步軒凡湮和逍遙也在他的手中,就連跟隨她損兵折將只剩幾十人的葉家軍也在他的手上,就算他不拿芸兒她們來威脅,隨便拿著誰,一樣都可以威脅到她。
「乖,知道就好,來,張嘴。」梁鴻輿笑得狡詐,拔開瓶塞,再次湊到她的嘴上。
霜糖張嘴,一股甜絲絲的清涼味道就順著舌尖兒化開,她明白,吃下梁鴻輿的藥,那就是萬劫不復。
她想流淚,這些日子以來,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無力,誰也拯救不了,她連自己也都拯救不了,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流淚給他看。
為這樣的人流淚,不值得……
梁鴻輿滿意的看著霜糖喝下去了,還痛苦的閉上了眼楮,這就豪邁的將手中的瓷瓶拋了出去,跌在地毯之上,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抱緊。
「小野味,今天,我們盡情歡愛一番,說起來,我倒是很喜歡你這副倔強的模樣。」說著,他就緊緊的壓住了霜糖,張嘴就咬住了她嬌女敕的唇瓣。
霜糖內心無比抗拒他的一切動作,與自己不愛的人歡愛,原來是那麼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墮入了地獄,痛苦得無法抗拒,卻還會因為情、欲而無比舒暢,這種既愉悅又痛苦的感覺,她無法抗拒。
「唔……小、野、味……」他無比旖旎的哼著,原本就充滿磁性的聲音,因為他情、欲的涌動更加迷人起來。
霜糖渾身猶如跌入了棉花之中,又仿佛像是飄入了雲端,身體變得渴求起來,她猛然睜眼,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
她看不清梁鴻輿的臉了,越是看不清,就越想看得仔細,越要看得仔細,那人就越發的像是行雲。
桀驁的表情,高挑的眉,狐狸一般翹起的桃花眼,薄唇一張,一口咬在她雪白酥胸之上,吸出一片小小的桃花。
「行雲……?」霜糖有些不確定,她不相信,行雲會在這汲月宮出現,還穿著這邪魅的紫色衣裳。
梁鴻輿輕笑,這藥看來是起了效力了,她已經恍惚起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行雲,是你嗎?」霜糖沒有得到回應,再一次發問。
即使她已經陷入了異樣的迷離中,但她仍舊渴望著見到行雲,哪
怕,一眼就好……
梁鴻輿沒有回答,只是除去了自己的衣裳,貼上她赤、果的肌膚,心里輕蔑的嘲笑著,這個女人好胃口,明明一路吃掉了步軒凡湮與逍遙,其實她心里,最惦記的卻是行雲。
下
霜糖漸漸的恢復了氣力,這就揚手緊緊抱住了梁鴻輿,不住的在他赤、果的背上輕撫著,就像是抱著失去已久的行雲。
梁鴻輿倒是不在乎,管她愛著的是誰,只要乖乖的听話就好。
于是,他一個翻身,將霜糖壓下,開始上下其手。
小鳥兒經過這麼一番廝磨,已經是蓄勢待發,也許是見著了心愛之人,霜糖格外動情起來,整個人火燙的不行,輕輕的顫著,在他的懷抱里渴求著更多的溫暖。
想來這汲月宮里的女人們,梁鴻輿也都嘗了遍,愣是將這汲月宮變成了他的後宮,可是別人與他交歡,多少是缺乏真愛的感覺,梁鴻輿直到此時,才明白,一個真正動情的女人會有多美。
只見她雪白的肌膚里泛著旖旎的粉紅,雖然是衣不蔽體,但那一抹嬌羞神色卻是如此的可人。
她用純潔如小兔的眼神看著他,直直的,不帶一絲顧慮,水汪汪的大眼里,全是深情。她口里不住的在叫著他「行雲」,但那聲音無比溫柔,就像春水般能融化世間所有的鐵石心腸。
在她欲拒還休的神色里,梁鴻輿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可悲。
只是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可悲。
從來不曾有人這麼愛過他,每個人對他示好都不過是有目的的,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羨慕魏行雲那個妖孽,即使魏行雲因為殺兄之仇差點害死她,她還是這麼的愛著他。
可惜,梁鴻輿不會被這點小小的可憐的感覺蒙蔽,所以他在這般柔情之中,直入花心,霜糖在身下一聲嬌吟,听得梁鴻輿心花怒放。
霜糖喝了藥,也是迷迷糊糊的,只知道眼前的是行雲,也就更加無所顧忌,肆意的渴求著。
情到濃時,她甚至翻身而起,將他壓在了身下,一邊親吻他,一邊一次次的感受著兩個人的踫撞,嘴里還不住的呢喃著那句她一直想要的說話。
「我愛你,行雲。」她說。
當霜糖說了許多次之後,梁鴻輿忍不住用手蒙住了她的嘴巴,他不想听見。
梁鴻輿明白,她真心實意的愛著魏行雲,可是在霜糖與他交歡之時,他不想听見。
于是,心中有氣的梁鴻輿又一個翻身,將她按在了身下,用力的猛烈沖撞起來,然後滿足的听著她尖叫呻.吟。在最後的踫撞下,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就像是兩個熱戀的愛人一般,心挨著心,歸于平靜。
听著她在懷里再次入睡,發出了均勻呼吸,梁鴻輿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除了樂逍遙那個沒用的草包,步軒、凡湮以及魏行雲,個個都是絕色美男,為何每個男人都圍著她轉?
梁鴻輿頭疼起來,他這一生自詡從未遇見過什麼難題,聰明如他,事事都算得精明,可今日他總算是踫見了想不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