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月下,赤、果的人兒笑得嫵媚,霜糖心馳神蕩,張嘴在他的肌膚上吻出一朵朵綺麗的桃花,在她略帶侵略意味的親吻下,梁鴻輿舒服極了,時而發出聲聲嚶嚀聲,就像一雙雙的小手在撓著她的心。
霜糖時而喚他鴻輿,時而喚他相公,梁鴻輿受用極了,想不到這小野味不鬧別扭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趣。懶
梁鴻輿這就融入了好相公的角色,伸手拂去她薄薄的衣裙,在朦朧的月夜里露出一身凝脂肌膚,指尖模著她的臉蛋,撫過她的頸脖,直到握住她嬌女敕的雙峰,他始終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的眼,就像是印了星光一般熠熠生輝。
「相公,你真美……」霜糖看著他說,即使沒有飲酒,也是半醉微醺了。
梁鴻輿抿嘴一笑,這嬌羞的模樣即使是裝,也比平時那豪放或是故作溫柔的模樣來得好看,霜糖雖然迷迷糊糊的想不真切,但他似乎就是自己的相公。
抱著他是如此舒服,吻著他的感覺是如此熟悉,月下的他美得令人心醉,霜糖禁不住他的引誘,往那欲拒還休的身子上坐下,兩個人頓時契合無縫,同時發出了一聲喘息。
「相公,我……喜歡你……」霜糖邊吻著他揚起的下巴唇線,一邊動著身子說。
她的聲音好听極了,清澈動人,就如那溪水跌落山澗,待她用這樣的好听略帶一絲迷離情、欲的聲音念著喜歡的時候,梁鴻輿心中說不出的舒服。蟲
沒有語言能夠表達,就算是最美的詩句也寫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了一起,盡情的汲取著對方的美好,深切的一遍一遍的吻著,一如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著,傾訴著。
那些動人的情話並不需要人教,霜糖就一句句的呢喃著,恨不能將一腔感情全部傾訴出來。
不知道纏綿了有多久,梁鴻輿終于感覺來了,更加猛烈的律動起來,霜糖熱情回應,兩個人深深吻著,達到了**之巔。
「娘子……」在唇離開她嬌女敕的唇瓣後,梁鴻輿氣喘吁吁的說︰「你真壞……小鳥兒,又被你弄哭了……」
那模樣惹人憐愛,霜糖將他抱緊,親吻他的鬢角,憐惜道︰「相公,你總是這麼惹人憐愛,不委屈哦,娘子今後都會疼著你愛著你,護著你守著你。」
「當真?」梁鴻輿揚聲,掩不住的欣喜。
「自然,我又怎麼會騙你。」霜糖說,手中圈得又緊了一分。
她是無論如何都料不到的,眼下這位嬌羞的相公,在她昏迷睜眼之前是多麼的如狼似虎外帶月復黑陰險。
中
在湖水中清洗了一身汗水,兩人穿罷了衣衫,這就相攜而去。
一路上,梁鴻輿都緊緊的牽著她的手,並指著沿路的風景,杜撰了不少浪漫往事說與她听。
霜糖記得不真切,也就信了,滿心歡喜,時而懊惱不已,一路回了臥房,霜糖便感覺疲憊,靠在床上睡著了。
梁鴻輿從外面端了些糕點進來,見著她已經睡了,隨手就擱在了桌上,推門又出去了。
卻說逍遙在石室內一個人,無聊至極,琢磨了許多許多,整個腦子里繚亂不已,正準備靜心睡覺養下精神,就听著有腳步在外。
透過小小的窗,逍遙看見了他——梁鴻輿。
梁鴻輿為何會出現在這?逍遙十分奇怪,但想著這是個好機會,于是逍遙便湊在小石窗上小聲叫起來︰「梁教主,梁教主!」
听見逍遙的叫聲,梁鴻輿終于止步,回頭望著,是逍遙。于是又倒轉兩步,走到門前,問︰「喲,這不是逍遙麼,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教主,您可別揶揄我。」逍遙笑說,心中警惕起來,他前一刻還是一臉的嚴肅,這倒退了兩步又成了笑面虎,其中必定有詐。
「你叫我,可是有事?」
「是!逍遙有一事相求!」逍遙咬咬牙,下定決心說。
「哦?你就放心的住著吧,我自會好好待她,這麼可人的小野味,我又如何能虧待不是?」想著他開口,大約是說李霜糖的事,梁鴻輿笑著說,準備令他寬心一些。
不料,他以為如此,可逍遙並不是這麼想的,只見他黯然垂首,小聲央求道︰「我知道教主神通廣大,我願為教主所用,只求放我一條生路。」
梁鴻輿沉默了,他打量著這個還沒走到絕境就已經聲言放棄的男人,語氣充滿鄙視︰「怎麼,你就這麼想跟我?你就不怕李霜糖為此不滿?」
逍遙目光堅定,語氣也一如目光堅定,搖頭說︰「我本來就不曾喜歡過她,只因世道不平,她也曾救過我,這才以身相許的,如今淪落到汲月教來,我只求生路一條。」
梁鴻輿輕笑起來,這樂逍遙究竟是怎麼纏上李霜糖的,他比誰都清楚,而他樂逍遙的過去充滿了坑蒙拐騙,這他也清楚,他如今說這樣的話,倒真是個真真的貪生怕死的小人。
梁鴻輿對他的動機並沒有興趣,他倒是想看看,這樂逍遙從地牢里出去以後,都會做點什麼。于是他點點頭,露出贊許之色,蠱惑道︰「我見你一表人才,就這麼殺了也是可惜,你就留在我身邊做事吧。」
說完,梁鴻輿干笑幾聲,這就喚來守衛的宮人,將石門打開,放逍遙出來,送去沐浴更衣,今後做教主的貼身僕人。
逍遙頓覺絕處逢生,一從石門後出來,就給梁鴻輿單膝跪下,發誓效忠。
下
梁鴻
輿想不到這一路還有這點收獲,想著今後這汲月宮里又多了點樂趣,也就心情大好,直往地牢深處走去。
有人還在等他,那人是他曾經的好兄弟步軒。
在地牢走廊的盡頭是精美華麗的牢房,步軒與凡湮便暫住在這里,見梁鴻輿這麼晚才來,步軒臉色就黑了,十分不滿的哼道︰「鼻涕蟲,你終于舍得從姑娘的懷里出來了。」
「那是,你不知道,這姑娘名叫小野味,別扭的時候與溫柔的時候,都別有一番滋味,若不是念及我們的兄弟情誼,我倒是真舍不得出來,呵呵。」梁鴻輿說得十分輕佻,自顧自的就坐了下來,將光著的腿一架。
「廢話少說,你要的人我也給你帶來了,現在告訴我,凡湮的病情如何。」步軒心急,想著凡湮還在床上躺著,自從李霜糖被梁鴻輿抓走之後,他就不舒服了,時而胸悶,時而頭疼。只怕再這麼熬下去,又該吐血了。
「唉,別急別急,你現在說話利索了,性子也比從前浮躁了不少!」
梁鴻輿走到凡湮的床前,捏住他縴細的手腕,搭住脈搏,細細感覺一番,笑得是越發詭異。
步軒一見他神色有異,就擔心他又是在琢磨著什麼陰謀詭計,這就抽出溪風,動作迅猛的挑住他的下巴,問︰「你笑什麼?」
梁鴻輿笑著推開他的劍尖,從懷中模索出一只小布包,翻開,那是一溜的銀針。
「你別著急上火啊,我笑是因為想著剛才戲弄房里的小野味,她的模樣可愛極了,所以才笑,你以為呢?」梁鴻輿細細的捏針,在火山烤過,開始為凡湮扎針。
步軒心里一緊,這小野味不用說,必定是指李霜糖,這梁鴻輿話說的曖昧,看來他是已經將她吃干抹淨了。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可步軒開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梁鴻輿吃吃的笑著,一面給凡湮扎針,一面告訴步軒,他是如何下藥將她吃了,又是如何下藥騙她他梁鴻輿就是她的相公,又說明日還要帶她去看三個小女娃,步軒不自覺的就開始捏拳了。
當凡湮身上最後一根銀針被拔下之後,步軒一把就抓住了梁鴻輿的胸口,一拳就貫在他的臉上,梁鴻輿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步軒重重的一拳,頓時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梁鴻輿一模,奇怪的問︰「為何揍我?結巴王,你的脾氣可真是越發的火爆了。」
「你可以騙她,但是,不要傷害她。」步軒說。
梁鴻輿看著他那曖昧不清卻又緊張得不行的表情,他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模著臉頰說︰「就像你騙她那般?放心,我會掌握分寸。倒是還要感謝你,下手這麼狠的揍了我一拳,我可以去找小野味撒嬌了。」
「滾。」步軒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來。
「好好好,我這就走,你當我想留啊?我還急著要去與小野味親熱呢,她一定會心疼的幫我舌忝傷口的。」
梁鴻輿前腳一走,步軒隨即悶聲坐下,心中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