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惠道︰「姐,你光拿手帕包著是不行的,我幫你上點藥吧!家賢,去拿瓶白藥來,再拿點紗布!」
「哦!」家賢答應著跑去房內,取來一瓶白藥和紗布,家惠小心地解開手帕,在傷口處倒了些藥粉,再拿紗布包扎好。
「謝謝哦,家惠現在越來越能干了!」沈白露對她微微一笑。
家惠對她甜甜一笑,道︰「姐,你的衣服都髒了,我陪你去換衣服吧!」
「好!」
家惠陪著沈白露一道回房,沈白露換上那套髒污的衣服,問︰「爸爸回來了麼?」
「還沒有呢!」家惠朝屋外探了探頭,在沈白露耳邊低低地道,「剛才爸打電話來,說是他今天晚上有應酬,不回來吃晚飯,媽說今天是家賢的十歲生日,讓他一定要回來陪弟弟過生日。可爸爸說他走不開,估計趕不回來,讓咱們別等他,媽就不高興了,說你就死在外頭打牌,以後別回來了!」說罷,就朝沈白露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沈白露見家惠把趙月芳說話的語氣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忍不住「撲哧」一笑,道,「你呀,真夠淘氣的!」又惋惜地嘆道,「唉,今天是弟弟的十歲生日,爸要是不回來陪他過生日,他一定會很失望的!」
「哼,他那個饞癆胚呀,只要有紅寶石的女乃油蛋糕吃,沒有爸爸陪也無所謂!」家惠見沈白露一臉不信,道,「姐,你不信呀?看我問他去!」
姐妹倆回到客廳,見家賢兩只胖嘟嘟的小手托著下巴,兩只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蛋糕盒子,一眨不眨地看,家惠問︰「家賢,今天晚上爸爸趕不回來幫你過生日,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家賢眼楮仍舊盯著蛋糕盒,一刻也舍不得離開,頭也不回地道︰「只要有紅寶石的女乃油蛋糕吃,我就不會不高興!」
家惠對沈白露調皮地努了努嘴,意思「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忍俊不禁地笑了,暗自感嘆,家賢之所以會如此說,是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陪伴,或者說,這個家里的人,都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家賢將小腦袋湊到蛋糕盒前,像只小狗似的圍著盒子嗅了又嗅,轉過頭對沈白露涎著笑臉道︰「姐姐,這個蛋糕好香哦!你先把它打開來給我看一下,好不好?我保證現在不會吃的,只要看一眼就好,真的只要看一眼!」
「切,瞧瞧你的這點出息!」家惠翻了個白眼,涼涼地嗤笑道,「是啊,你現在是只要看一眼,等姐姐把盒子打開了,接下來你就要跟她講,你想嘗一口了!」
「哼,誰說的!」家賢被家惠揭穿了心事,心虛地漲紅了小臉,辯白道,「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這只女乃油蛋糕裱的是什麼花樣嘛!」
「家賢,姐姐可以把蛋糕打開給你看一下,不過呢,你要答應姐姐,現在還不能吃的哦!」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啊?」
沈白露想了想,說︰「嗯,等吃晚飯的時候,咱們幫你點了生日蠟燭,等你許好願,就能吃了!」
「好,我答應你!姐姐,快把蛋糕打開給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