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四部曲︰紫丁香 058

作者 ︰ 獨立西風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白詹祺一切照舊,仍然終日不著家地在外頭玩樂,有時玩到凌晨,有時則是次日清早,整晚不歸的情況更是越來越多!好在,他倒是再沒有找過沈白露的麻煩,讓她得以暫且過了一段消停安寧的日子。

對于白詹祺這種成天在外浪/蕩甚至經常徹夜不歸的情形,白家二老並未多說什麼,白父整天泡在股票行里忙著賺錢,白母則整天忙著赴姐妹們的牌局,倆人從不責備寶貝兒子一句,沈白露在白家備受冷落。不過,她現在已想的很通透,開始不再夜夜苦等夜不歸宿的白詹祺,晚上到時間就自顧安寢,精神和氣色反倒比先前好了一些。

這天,白詹祺又是一夜未歸,沈白露起身後就去客廳和白家二老一道用早餐,她坐下後,見餐桌上已擺好了豐盛的早餐,白父白母還沒下樓來,就拿過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令她大吃一驚的是,今天的報紙整版竟都刊登著關于白詹祺和百樂門里的紅牌舞小姐徐曼麗的風/流逸事!

報紙刻意隱去了白詹祺的真名,沒有指名道姓,只說他是上海灘上的闊大少,父親是股票行的大老板,母親則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新近還娶了個名門千金。可明明應該和新婚燕爾的妻子你儂我儂、濃情蜜意之時,卻和百樂門的紅舞女打得火熱,猜測著他們倆這對新婚夫婦的關系究竟是否和諧,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他時常徹夜不歸,流連在風月女子的香閨里。

沈白露的目光緊緊盯著報上的圖片,有的是白詹祺和徐曼麗摟抱在一起親熱地跳貼面舞,有的是白詹祺摟著徐曼麗親吻,還有一張白詹祺從徐曼麗的公寓出來,對徐曼麗送了個飛吻,徐曼麗則站在門口沖他拋媚眼……沈白露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朝頭部涌來,手腳冰涼,身子不住地顫抖,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是憤怒,還是傷心?

她正兀自看著報紙發呆,白父和白母下樓來了,她知道白父有邊吃早餐邊看報紙的習慣,就將報紙放在一旁,她倒想看看,白父要是看了今天的報紙會有何反應。

「爸、媽早!」她優雅地站起身,恭順地打著招呼。

「唔,早!」白父淡淡地道,白母則也對她淡淡一笑。

隨後,白父拿起牛女乃,邊喝邊看報紙,出乎沈白露的意料之外,白父對著報紙的頭版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定定地看了片刻後,就若無其事地翻了過去,仿佛什麼也沒看見,或許,他是早就對此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一點也不在意吧!

白父吃完早餐後,便去股票行上班,白母對沈白露道︰「白露啊,我要去打牌,中午不回來,你自己吃中飯吧!」

沈白露猶豫了一下,喚住她︰「媽!」

「什麼事啊?」

「您看一下這個!」她將報紙遞給白母。

「什麼呀?」白母拿過報紙,眉頭微微一皺,看了沈白露一眼,不以為意思地道,「哦,這個呀!嗨,這些小道新聞你別太當回事,就當沒看見,別放在心上!要是沒別的事,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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