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的心一沉,是啊,他們倆根本就不在意!一個照舊上班,一個照舊打牌,根本就沒功夫也舍不得管教白詹祺!她現在算是有些明了為什麼白詹祺會過著這麼放/浪形骸的浪/蕩生活了!
那麼,自己應該在意麼?
呵,既然他的父母都不當回事,自己也就別白費精神去在意吧!就像現在這樣,自己和白詹祺各過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沈白露苦笑著輕嘆了口氣,舀起已微涼的粥,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著。
沈白露剛吃完早飯,不想程母打來電話,說是要她陪自己一道出去逛街兜馬路,沈白露便婉言推辭,可程母卻說她的車已等在白公館外,沈白露無奈說︰「干媽,不是我不肯,詹祺他不許我隨便出門的!」
「嗨,他那小子講的話你別當真,就當他放屁!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咱們還得跟以前那些裹小腳的女人們一樣乖乖地呆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呀!反正,你只管跟我出去,阿祺要是敢罵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罵他!快點快點,我在外頭等你!」
沈白露也曉得程母的脾氣,素來對她又敬又畏,只得硬著頭皮迅速更衣梳妝,來到門外。程母坐在車內,笑吟吟地對她招手,她上了車,程母帶著她徑直去了一家美發店,原來她今天要去做頭發。
程母和美發師詳細地談論著做什麼樣式的發型,沈白露則坐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翻看著雜志。程母確定了要做的發式後,美發師開始幫她做頭發,她便信手拿起一份報紙翻閱,漂亮的眉頭忽然緊緊皺了起來,回過頭,見沈白露單手托腮,望著窗外,心事重重地發呆,便喚道︰「白露啊,過來!」
沈白露答應著走過去,程母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對她道︰「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麼?」
「嗯!」
「白露啊,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不喜歡繞彎子!你老實跟我講,你跟阿祺之間的關系,是不是處的不大好啊?」
沈白露心知她是白詹祺的干媽,便也無意隱瞞,便點點頭。
「白露啊,我知道你看見這些花邊新聞心里頭不好受,我也是個女人,我能體會你的感受,這要換作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頭亂搞,沒一個會開心的!」
沈白露難得听見一個人能說出一些體諒自己心情的話語,她更沒想到,對自己說這些話的人,卻是程母,眼圈一紅,險些落淚。
「我雖然能體諒你的心情,不過呢,我還是要責備你幾句,阿祺他在外頭花天酒地地瞎胡鬧,你作為他的妻子,也是有一部分責任的!」
沈白露不解地問︰「我也有責任?」
「是啊!阿祺呢,是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的脾氣呀,我這個干媽是最了解的了,他呢,人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壞的,就是被他爹媽給寵壞了,有點任性,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當然啦,這你也應該能理解,他們白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不寵他寵誰呀?你講對吧?」程母對她語重心長地道,「你現在嫁給他,是他的妻子,如果讓我給你打個分數呢,只能剛剛及格!你知道為什麼嗎?」
沈白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