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祺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見刊登的是自己在戲院當眾許下承諾要娶劉雅玫的新聞,不覺有些怏怏的,道︰「哦,我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
「阿祺,你難道不打算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解釋?我要解釋什麼?」
蘇梓 見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頭不覺怒火中燒,暗含責備地問︰「你跟白露結婚還沒滿一年,就娶了兩房姨太太,一個是舞女,一個是戲子,你讓白露的臉往哪里擱,讓她情何以堪?」
「哼,她才不在乎呢!」白詹祺聳了聳肩,道,「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心里一點也沒有我……」
「你少把責任推諉到白露身上!你捫心自問,你待白露好不好?你有沒有真正在乎過她,尊重她、疼惜她,把她放在心里?」
「你這話說反了吧?我是她的丈夫,我就是她的天!當然應該是她待我好、在乎我、尊重我、疼惜我,把我放在心里!」白詹祺忿忿地道,「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娶劉雅玫,不過是想試探她的心意罷了!」
「阿祺啊,你有沒有搞錯啊?你用這個去試探白露?你想試探她什麼?」
「我想試探她到底在不在乎我,喜不喜歡我?沒想到,她居然一點也不吃醋,听了我的話以後一點表情也沒有,讓我丟盡了臉!」白詹祺將杯中酒一氣喝完,氣急敗壞地叫道,「她居然一點也不喜歡我,她從來都沒喜歡我……」
「我看,你根本就是被那個戲子給迷昏了頭!就算你想試探白露對你的心意,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這不是試探,這是羞辱!再說了,你老講白露怎麼怎麼不對,怎麼怎麼不好,那你呢?你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你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從來都沒善待過她,你讓她怎麼喜歡你呀?」
「梓 說的沒錯!」程秋駿恨恨地瞪著他,道,「你有真正待白露好過麼?你待她不好,怎麼還想她來待你好?」
「喂,你們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吃錯藥啦?」白詹祺不滿地嚷道,「我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特地跑來找你們喝酒,結果呢,被你們倆聯合起來一道數落,居然還都站到沈白露那邊去幫她講話!你們是我的朋友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現在人家都在講我不對,就連你們也講我不對……」
「你本來就做的不對,而且大錯特錯!阿祺,你听我一句勸,這個戲子你可絕對不能把她娶進門,否則,你就會永遠失去白露的心,這輩子都休想她會喜歡你!」
「哼!我偏要娶,我就要娶給她看看,誰讓她不在乎我、不喜歡我的!」白詹祺賭氣地一推酒杯,心煩意亂地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倆也不肯站在我這邊,那我走了!哼,反正我喝酒的地方多的是!」
「這個家伙看來是真的沒藥救了!」程秋駿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對蘇梓 道,「我先走了!唉,這件麻煩的事情真是讓我頭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