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四部曲︰紫丁香 151

作者 ︰ 獨立西風

「什麼?」蘇梓 和沈白露雙雙大吃一驚,他急切地問,「這是怎麼回事?爸為什麼要拿槍打媽?」

「剛才,太太去了書房跟老爺講,說要跟他離婚,她要和保鏢阿泰結婚,老爺就氣得要拿槍打死她!」

「這……這太荒唐了!」蘇梓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搖了搖頭,果決地站起身,「我去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白露本想自己一個外人,不便參合他的家事,可想想實在覺得不太放心,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上了樓。

蘇梓 和德叔一道趕到書房,見父親果真拿槍對著母親,驚得背上直冒冷汗,慌忙沖過一把推開父親的手︰「爸,您不能對媽開槍啊!」

蘇父冷笑著道︰「好啊,現在兒子來了!你就當著你兒子的面,把你背著我做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統統告訴他,讓他曉得,他有著一個怎樣寡鮮廉恥的下作母親!」

蘇梓 轉而望向臉色慘白的蘇母︰「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母平靜地看著他,美麗的眼中隱隱閃動著歉疚,她無所畏懼地昂起頭,看著暴跳如雷的蘇父,緩緩說道,「梓 ,對不起,媽媽讓你失望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媽媽的照顧了,所以,我想要追求屬于我自己的幸福!」

「幸福?」蘇父鄙夷地撇了撇嘴,道,「你少替自己找借口了!你嫁給我,我供你吃穿用度,讓你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做個闊太太,有一大群丫頭老媽子圍著你服侍,可曾委屈過你?你居然敢背叛我,跟一個奴/才做出這等有辱我蘇家門風的丑事,你模模你自己的良心,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梓 嗎?」

「你覺得你對我很好嗎?那不過是你自己這麼想罷了!我嫁給你以後,從沒過過一天幸福的日子,我過的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快樂!我跟阿泰早在嫁給你以前就認識了,可是,因為他家境貧寒,我爸不肯同意我嫁給他,硬逼著我嫁給了你!痴情的阿泰就跟著過來,在你這兒做保鏢!我雖然是你的妻子,可你這個做丈夫的卻從來都沒尊重過我、也從來都沒真心地好好善待過我!你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這個家里的皇帝一般,命令我必須要這樣做、必須要那樣做,決不允許違背你的命令,我真的是受夠了!要不是顧慮到梓 還小,我早就跟阿泰遠走高飛了!嫁給你以前,我為了我爸而活,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嫁給你以後,我為了你和梓 而活,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我從沒為自己活過一天!我累了,我真的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現在,梓 已經長大成人了,所以,我想我可以走了!本來,我想跟阿泰悄悄私奔,但是,我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我要光明正大地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所以,我要跟你離婚!」蘇母懇切地望著蘇父,「其實,你從來都沒愛過我,不是麼?我不過是你娶進家門用來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工具,一個裝飾你蘇家門面的漂亮花瓶罷了!既然我們倆並不相愛,那麼,這種無愛的婚姻繼續維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你就放我走,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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