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四部曲︰紫丁香 153

作者 ︰ 獨立西風

「怎麼了,白露,發生什麼事了?」程秋駿和白詹祺前腳後腳匆匆趕到,程秋駿急切地問,「梓 怎麼會受槍傷?」

沈白露瞟了捂著臉低聲啜泣的蘇母一眼,將他們倆拉到一旁,詳盡地說了事情的原委經過,倆人均是立即傻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急救室里走出來一位醫生,拉下口罩問︰「誰是蘇先生的家屬?」

「我是!」蘇母忙站起身,沈白露等人也慌忙走了過去。

蘇母急切地問︰「醫生,我先生他怎麼樣了?」

「蘇先生的腦部被子彈完全貫穿,雖然我們已經盡了全力搶救,可他的傷勢太重,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請你們節哀!」

「他死了?」蘇母一呆,迅速回過神,問,「那梓 呢?我的兒子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蘇少爺的傷勢非常嚴重!」醫生神色凝肅地道,「他的脊椎被子彈擊中,嚴重損傷了他的中樞神經,我們還在幫他動手術,請你們耐心等待!」

蘇母身子一軟,險些摔倒,沈白露和程秋駿忙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她,她對醫生哭著懇求道︰「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他不能死啊!您救救他、救救他吧!」

「蘇太太,這個您請放心,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我們一定會盡力搶救蘇少爺的!」醫生說罷就匆匆走了進去。

沈白露扶著蘇母坐在椅子上,她失神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梓 !嗚——是我害了梓 !如果梓 真有個三長兩短,嗚——我也不想活了!」

沈白露柔聲勸解︰「阿姨,您別著急,醫生正在里面全力搶救,梓 他不會有事的!」

他們幾人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轉眼間就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可急救室的燈光仍然亮著,只見護士時而從里面出來,轉而又匆匆進去。他們幾次拉住護士想探問蘇梓 的情況,可護士只是對他們搖頭,說醫生還在替他動手術,具體情況她並不清楚。這令他們替傷重的蘇梓 擔心不已,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他也和蘇父一樣傷重不治。

好不容易挨到急救室的燈光熄滅,醫生終于再次走了出來,眾人忙一道圍了上去,蘇母白著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顫聲問︰「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蘇太太,蘇少爺的手術非常順利,我們已經將彈片從他的脊椎中完全取出,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月兌離危險,需要進入加護病房繼續觀察!」

眾人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心中都暗自慶幸,至少,蘇梓 還活著,只要他活著,就有生還的希望!

「你們先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們講明!剛才我已經跟你們說過,蘇少爺被子彈擊中了脊椎,他的中樞神經嚴重受損,大量失血,身體非常虛弱,具體什麼時候能蘇醒我們不能確定!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幾天、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甚至也有可能……他永遠也醒不過來,成為一個昏睡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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