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對他微微淺笑︰「是!」
姚父呆呆地看著她那溫婉明媚的笑容,立即勾起了他深藏在心中多年的回憶,記憶中,那個令自己刻骨銘心的愛人,也是帶著一臉溫婉明媚的笑容,帶著幾分羞澀、幾分矜持,優雅地對自己淺淺微笑,那風華絕代的迷人風姿仿佛一朵清雅月兌俗的幽蘭,令自己終生難忘。
「白—露!」姚父玩味地念著她的名字,隱隱有種和她特別親近的奇怪感覺,他躊躇了一下,說,「我想冒昧地問一下,令堂的名諱叫什麼?」他見沈白露怪異地看著自己,便掩飾地道,「哦,是這樣的!我看你的氣質和神韻很像我多年未見的……一個故友,所以才會這麼冒昧地探听,請你不要介意!」
「哦,原來是這樣!」沈白露這才釋然,對他淡淡一笑,道,「家母姓張……」
姚父的心猛然一顫,月兌口叫出這個令自己魂縈夢繞多年的佳人芳名︰「張清蘭?」
沈白露備感驚訝︰「您認得我媽媽?」
「我的天啊,我居然會遇到阿蘭的女兒!她的女兒……都有這麼大了!」姚父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急切地問道,「你媽媽她現在怎麼樣?過的好不好啊?」
沈白露听聞他問起亡故多年的母親,不覺黯然神傷。
程秋駿見狀便代她回答︰「姚叔叔,白露的媽媽已經去世了!」
「什麼?」
姚父驟然驚聞這個噩耗,臉色「唰!」地一白,手中的茶杯「 當」一下子掉在地上,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一口氣提不上來,軟軟地朝下倒。
「哎,姚叔叔,您小心些啊!」淑惠和程秋駿忙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已站立不穩的他,將他攙扶到沙發上坐下,「姚叔叔,您不要緊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幫您看一下?」
姚父捂住絞痛的胸口,吃力地喘息著,搖頭道,「不……不用了!我不要緊的,只要……坐一下就沒事了!」他抬起頭,望著神色憂悒的沈白露,眼中情不自禁地浮起一層水霧,哽咽地問,「阿蘭她去世……是什麼時候的事?」
「九年前!」沈白露含淚說道,「媽媽九年前就去世了!」
「阿蘭她已經過世九年了?」姚父猶還不敢相信,問,「你媽媽她得的是什麼病啊?她……她怎麼會這麼年輕就去世了?」
沈白露想起母親因為那個風/流浪/蕩的父親而常年憂郁成疾,這才會英年早逝,低下頭,緘默不語。
姚父見她這副神情,料想必是因為日子過的很不如意,喟然嘆息,「唉,真是冤孽呀!」他頓了頓,看著她,懇切地道,「白露……哦,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不介意!您既然是媽媽的老朋友,就是我的長輩了!」
「我跟你媽媽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我和她已經整整二十年沒再遇到了!我真沒想到,她……她竟然早已經香消玉隕!我……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帶我去她的墳前祭拜,可以嗎?」
沈白露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