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傳奇四部曲︰紫丁香 269

作者 ︰ 獨立西風

「你瘋夠了沒有,越說越不像話!」姚父喝道,「我跟阿蘭之間是清清白白,根本就沒你想像的那麼齷齪,也不像你會使出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清白?你跟她連女兒都有了,你還敢跟我說清白?」姚母指著沈白露道,「她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就在納悶呢,她的名字為什麼起的這麼奇怪,偏巧就叫‘白露’!」

「姚叔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白露只覺一陣心慌,難道說,父親多年來對自己異于常人的冷淡,正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是他的親生骨肉?她艱難地自口中擠出一句話,「我……真的是您的……」

「哦,不不,白露!我雖然真心希望你能是我的女兒,可遺憾的是,你絕非是我的女兒!我和你媽媽的交往僅僅只是發乎情、止于禮,我們倆之間真的是清白的,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逾越禮教之事,請你相信我,也請你相信你的母親!」

沈白露這才寬心,點頭道︰「姚叔叔,我相信您的話!」

「事已至此,既然你非逼著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當年的事再拿出來翻老帳,那你就別怪我不留臉面給你!」姚父轉過頭對姚母冷冷一笑,道,「當年,我確實是和你定下了婚事,不過,那只是雙方家長定下的女圭女圭親,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我願意跟你結婚,不過是出于責任,因為我想在父親面前做個听話的孝順兒子,就在我決定不忤逆家父的意願和你結婚的時候,卻在無意中遇到了阿蘭,也就是白露的媽媽!她是一個蘭心蕙質的聰慧女子,不僅才華卓絕,而且溫柔善良,非常的善解人意,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優雅迷人的風采給迷住了!我曾經試著想要忘記她,可是我做不到!我越是努力想要忘記她,偏就怎麼也忘不了她!後來,我就給她寫了一首情詩,大膽地表達我心中這份熾烈而真摯的愛戀,‘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後來,我們倆就真心相愛了!我跟家里人提出想要娶阿蘭為妻,可他們卻不同意,我只得想法子和阿蘭私奔,卻被家人給抓了回去!你見我怎麼也忘不了阿蘭,唯恐我會再次和她私奔,竟給我下了迷/藥,騙我和你發生了關系,接下來又去欺騙我的父母,說你懷了我的孩子!結果盼孫心切的他們倆信以為真,逼迫我立即把你娶進門,就這樣,我被迫和阿蘭勞燕分飛,不得不娶了你,辜負了苦命的阿蘭,害得她另嫁他人,嫁了個不稱意的丈夫,年輕輕地就芳華早逝了……」

姚母見姚父一臉淒然,心口嫉恨得直泛酸,幸災樂禍地道︰「怎麼,她已經死啦?喝喲,真是死的好啊!像她這種壞良心的女人就應該不得好死!」

白詹祺听姚父講述起和沈白露母親那段傷感的陳年情事,心中只覺唏噓不已,大有感觸,腦中忽然冷不丁想起,自己兩次和姚莉莉發生關系,都是因為喝了她倒的酒而酒後亂性,莫非,她也和當年的姚母一樣,暗中悄悄下了藥,所以自己才會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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