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這位便是新劇女主角洛晨小姐。」段誠修的修長手指在兩人之間勾畫了一番,頓了一頓道,「想來,鄭先生對洛小姐該是相當熟悉的了。」
他一語雙關,邊說邊掃過洛晨的臉,果然那張蒼白著的小臉越發失了血色。
「好說。昨晚的頒獎晚會,洛小姐本是極有希望問鼎新人獎的,可惜了。」鄭名揚搖頭作惋惜狀,隨即又展眉笑道,「不過沒關系,憑這部新劇,我們還是很有希望捧洛小姐為下屆金百花獎的最佳女主角的。」
話說到此處,他偏過臉去望著洛晨微笑,笑中意味深長,洛晨清楚望見他額角處有一點淤青,讓她想起昨天郁桐手下的人將他的頭用力按在車門上的情景,她忍不住微微欠身,面上輕笑,聲音婉轉而柔和,青蔥玉指撫上自己的額角處,「鄭先生此處是如何受的傷?」
段誠修見狀,長眉一挑,便看向鄭名揚。
鄭名揚見問,下意識地去模自己的額角,輕輕一觸,隨即便疼得咧了一下嘴,昨晚的記憶洪水便瀉進了腦中,再看向洛晨時,眼底的神彩又復雜了許多。
「洛小姐有心,小傷而已,並無大礙,在這圈里多年,難免有人會興起了取而代之的念頭,小打小鬧終是有的,但到底是不妨事的。」鄭名揚的眼神轉為不屑,淡淡掃過洛晨的臉。
洛晨臉上並未如鄭名揚所願流露出詫異之色,也不多言,只淡淡地笑了,收回了目光。
對于昨晚的事,鄭名揚事後想了許久卻沒有頭緒,圈里圈外都盛傳洛晨這個女人不干淨,光看著一副狐媚子的樣子,便知道羅裙之下不知道拜倒過多少人,可論到底,卻又不曾有人見過實情。昨天晚上那麼一幕,倒是讓鄭名揚起了疑心,似乎她並不像是盛傳的那樣,倒像是背後有個了不得的靠山,又或者是出身不簡單,才能讓那樣一個冷峻內斂,卻又一眼便讓人心驚膽顫的男人都對她彬彬有禮,恭敬有加。若真是這樣,鄭名揚心里則越發撇不開手,眼里看著洛晨,就越生出了幾分誓不罷休的勁兒來,她身後的人越是了不得,他鄭名揚要真能將她弄上手,自己的臉面也不知道要漲了多少分來。昨晚的一切不過就是對方有備而來,而他猝不及防罷了,再說,不過也就是玩而已,對這圈里的藝人戲子,難道還能真為她出頭露臉?鄭名揚這麼想著,越發得意起來。
鄭名揚的心思在段誠修的眼底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微微冷笑著,也不點破,只自顧著接著下面的各樣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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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桐送完洛晨,回到世融向蕭荊南復命。
蕭荊南听到郁桐的話手中的筆頓住,而後抬起頭來,鷹眸炯炯,「她是這麼說的?」
郁桐靜靜點頭。
不會再搬回慈園,也,不會再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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