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沒去回答余康的話,只是埋頭奮戰自己眼前的食物,把盤中的食物用刀叉弄的咯吱咯吱的響,把它們當成了余康,一大口一大口吃下去消氣。
柳青青把最後半根火腿送到了嘴邊,舌頭還繞著嘴角舌忝了一圈,很滿足的模了模肚子︰「好了,謝謝余大律師的款待,本小姐吃飽了,麻煩再資助一百元,本小姐坐車回家。」
余康點點頭,從荷包掏出錢給到柳青青,把她送到了門口。
在柳青青等電梯時,余康叫住了她。
「青青,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願意給你,你不要在外面轉悠了,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在我身邊待著就行。」
柳青青回過頭,望著余康,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想有個家!一套在北京的房子,一個能養得活我的老公。」
其實,柳青青並非物質的女子。
常見三五男人在一塊聊天時,談論到現在的女生,說現在的女生是怎樣怎樣的現實,怎樣怎樣的高要求。要有房有車有高收入等等。好像在他們的眼中,女人看重的是對方的物質條件,而並非這個男人身上所具備的一些潛質和品格。
是的,我不否認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里,這樣的案例比比皆是。但是,男人,你給過曾跟著你的女人什麼信心,什麼勇氣嗎?如果連這點最基礎的你都給不了,又憑什麼說女人物質?
在柳青青的內心里,隱藏著的是巨大的不安,是任何人都無法給出的勇氣。
回去的路上,柳青青一直想著余康跟她說的話,她能再一次相信他嗎?連她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柳青青的老家在貴州一個比較窮的山村里,家里有爺爺、女乃女乃還有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爸爸告訴她,她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當時的她也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跟孫猴子一樣,就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
慢慢的長大後,從村里面大人和小玩伴的口中得知,自己並非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自己也有媽媽,但是自己的媽媽身在何處,她卻不知道。
柳青青所在的村莊,很窮。
因為窮,很多本村的姑娘都不願意留在村子里,都在外面打工不再回來,村子里面的男光棍很多,柳青青的爸爸便是其中的一個。
在二十四年前的一個中午,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小青年帶著一個清秀的女子在那個村莊出現,以800元的價格將這名女子賣給了柳青青的爸爸,當時那個女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在生下一名女嬰後,便逃離了這個村莊,那個女子,便是柳青青的母親。
800元便葬送了一個年輕女子的青春,媽媽的逃離,柳青青並不怪她,她是能理解媽媽的。好在這些年,爸爸都是疼愛柳青青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女兒身上,柳青青也是發奮學習,除了學習,她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走出這個村。
柳青青,她,是真的窮怕了;一個漂亮嫵媚的女子,進入大學後想方設法學著做城里的女孩,可以為了買件衣服而吃一個星期泡面,還好在大學里結識了蘇幕幕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不會因為其它原因而影響兩人的友誼。
對于柳青青和余康的感情,要有多堅強?她才敢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