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難過通通都去見鬼去,蘇幕幕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真傻,上第一次當那叫單純,上第二次當那就叫愚蠢了,自己還當真就相信尹哲浩這麼多年來還是愛著自己的,大學那個時候都談不上愛,分開這麼多年哪還有什麼愛?
愛,無非就是給男人傷害女人的一個機會,一種借口。而且冠冕堂皇的可怕。
她對著麥克風喊著︰「蘇幕幕,你是個笨蛋,是個大笨蛋,是個大大大笨蛋。」
蘇幕幕仰著脖子將最後一听啤酒一飲而盡,她搖了搖手中的啤酒罐,又將啤酒罐反扣過來,確信是空了之後,將酒瓶扔在一旁。
包房里彌漫著啤酒的香氣,她就那樣坐在桌子中央,眼神迷茫,腳踝因為穿高跟鞋的緣故,擠出一層淺淺的紅色,她光著腳,高跟鞋扔在一旁,紅色的禮服將她瘦小的身體包裹著,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無力,除了心像被刺了一樣疼痛,全身的無力讓她覺得好累,不想走路,不想說話,不想做任何事情,無力到她不願意在臉上做出任何的表情。
門突然開了,紀如風走了進來。
她慢慢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語,將頭埋在雙腿間。
他撿起地上的鞋子,幫她穿上。
「走,我送你回家。」他拽著她的手,將她拉起。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甩開他的手。
「哼!我才難得管你,我可不希望明天上午新聞頭條上登著失戀少女尋短見的事情,我是你的最後聯系人,必須看你安全回家。」紀如風望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冷冷的說道。剛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終究還是忍不住,跟了過來,他是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淚的,在他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嫌之處,他視女人如衣裳,從未為任何女人擔心過,但是今天,為了蘇幕幕這個女人,他擔心了。
蘇幕幕仰起頭︰「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那種為了感情不堪一擊的人嗎?我只是覺得心里有點痛,想一個人待會而已。」
「痛,總比沒感覺的好,會痛是當然的,表示你還活著。」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懶得理你!」她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
「去哪?」
「洗手間。」
蘇幕幕走進洗手間,將水龍頭扭到最大,將臉上花了的妝容都沖洗去,頭上的碎發沾濕了貼在額前,看著鏡子中素面朝天的自己,覺得還是這樣不加修飾看著舒服,那些名牌化妝品對于蘇幕幕來說的確提不起興趣買它,就像柳青青常說的︰你蘇幕幕小姐對國家的經濟增長是一點貢獻都沒。
她晃晃悠悠的從洗手間走出來,跌跌撞撞的撞上靠在門邊的他,因喝過酒的緣故,打著酒嗝,她忙捂住嘴,對著他傻笑幾聲,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