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站在樹下,靜靜的看著她,分不清他的喜怒哀樂。憐惜對上他的目光,很是訝異,他,怎麼會在這里?
「憐惜,你過來。」看著她的男人一副不容拒絕的王者氣勢,那張熟悉的臉,突然間和夢境里的人相重疊。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想過去,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無故的心慌。
「你是我的女人。」她的不順從讓左澈微微皺了皺眉,她已經忘記了她的不順從讓她吃過多少苦。
「你胡說,我沒有嫁過人。」這個人是瘋子,憐惜不想再搭理他,他的話越來越荒誕,他們一共才見過幾次,他竟然對她說出這種話。
「你的身上有三處箭傷,一在左手臂,一在右肩,還有一箭在心髒。」那些傷是他給的,他精確瞄準後射出的箭,每一個都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里。
憐惜震驚的站了起來,那晚他不是隨便按到她的傷口,而是他真的很清楚每一個傷口的位置,而且還能隔著衣服準確的找到。「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究竟知道什麼?」
「失去記憶的滋味如何?」
他是誰?他對她那麼了解,他似乎知道她的一切,但她對他卻一無所知。
「你是誰?」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是誰?」
不可能,他對她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失去妻子的丈夫找到妻子迫不及待相認的喜悅,他不緊不慢的跟著她,不相信她,毫不留情的按住她的傷口,疾言厲色的言語,他怎麼可能是她的夫?
「你是官兵嗎?一路追到這里?」
她真的全完相信了張吉的話,而對他的話沒有听進去一句,很好。
張吉算到了一切,可是有些事他不會知道,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你大腿內側,有一個淡淡的朱砂痣。」
他曾經那麼仔細的看過她的身體,每一寸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有嗎?憐惜自己都不記得的這顆痣真的存在嗎?
看出她一臉的疑慮,左澈主動轉過身子「這里很安全,你可以自己查看一下,君子不趁人之危。」
憐惜雖然不相信他是君子,但是心里的謎題她實在很想解開。
那邊久久沒有聲音,左澈並不著急,他知道她此時的心態,她也絕不可能想要逃走,失憶的人誰不想知道過去。
「看到了嗎?」
憐惜沒有回話,心里是一波又一波的震驚。白皙的大腿內側真的不多不少只有一顆淡淡的朱砂痣,若是巧合,未免太巧。
「我們真的是夫妻嗎?」小聲的詢問,讓背對著她的男人帶著勝利的微笑轉向了她。
「是」
「那,你能告訴我真正的過去嗎?」憐惜對張吉第一次產生了懷疑,張吉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有一個夫君。
「當然,我還要帶你回去,回到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這個男人說到這個詞的時候,憐惜竟然覺得身體中的某個部分在愉快的跳動,那麼,她是在向往他們的那個家嗎。
「憐惜,你過來。」這個名字叫多了,左澈開始慢慢順口起來。
不由的走了過去,任由他牽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