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青嬰大人有事稟傳。」亭格內,一個小僕人恭敬的稟道,本在撫琴的男子指尖虛晃了一番,琴聲漸止。
「讓他進來。」男子撫眉,聲音淡淡。
一道碧青的身影瞬間進了亭閣。
「你倒是好雅興。」來人一笑,已經不客氣的將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有事?」從琴旁起了身,男子笑意款款。
「關于鶴原的事,你可有興趣?」青衣男子笑問道,眉眼媚長。
「兮蘿?」男子皺眉,「她又怎麼了?」
然而青衣男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非也,你再猜。」
「青嬰,你難道不怕廢話說多了,這酒中的毒解不了?」男子微微皺眉,冷聲道。
青嬰臉上頓時一陣扭曲。
「好了,事都同你說了,解藥呢?」迅速的將事情稟報完之後,纏道。
「我怎知你說的真假。」男子卻是漠漠的笑道。
「玉崖,你要是再這麼欺負人,小心我罷工啊!」青嬰頓時怒了。
這男人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內心卻這麼扭曲,他好不容易替他找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接過這廝竟然還懷疑它的真實性,實在是侮辱他的職業道德啊!
「我何時說我下過毒。」男子笑意微漾,眼波流轉,語罷,卻已攜琴而去。
青嬰頓時無語,暗罵了一聲,也施展輕功,隨了去。
他倒不是好奇心盛,想看這廝干嘛去,只是玉崖的話真假難辨,誰知道他有沒有下毒,萬一要是真有,最好還是毒發時能賴在他身邊,他就不信會見死不救。
「娘娘,這可這麼好?」花園內,小荷很是無措的看著那條被風吹到了樹梢的紗巾。
方才她差一點就追到了,可是一陣風起,絲巾本身就輕,這麼一來,便被吹到了樹上了。
「算了,回去另取一條吧。」熙和笑著安慰身邊沮喪的小丫鬟。
「那娘娘在這邊等著,奴婢去去就回。」說罷,小丫頭便急急的跑開了。
熙和看著她匆匆跑開的身影,心里略許有了幾分安然。
四顧了一眼,見園中水池旁有大石橫陳,便一邊緩步走了過去,一邊深思漸遠。
在唐府的時候,除了穆清,其實並未有誰與她親近,唐嫣因為老爺待自己不同于婢子,一直以來都很是敵視,而唐府的其他丫鬟,也因為自己雖同為婢子卻受到老爺和少爺的厚待而心中不服,所以平日,除了穆清,很少會有人同自己說話,更不會有誰會如此的貼心貼意的對待自己,而穆清,畢竟是男子,女孩子家的有些心思,他如何會懂。
有時她曾想,若是老爺穆清將自己與其她婢子等同而視,或許,在唐府的日子便不會如記憶中的那般清冷與寂寞。
「娘娘!」一聲脆生生的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熙和抬眼,小荷已經進了園子,右手上,拿著一條水色煙霞的絲帕。
熙和下意識的起了身,卻不及防腳下本是卵石,一時竟未踩穩,仰身向後跌了下去。
「娘娘,小心!」瞬間空白的腦海中,只听得小荷的驚叫聲,隨後,眼前青光瞬掠,沒待她反應過來,人竟被攜到了池子中心的小亭里。
一陣清苦的味道,淺淺得入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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