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酷暑襲人。
朱棣佇立在皇後宮前已有兩個時辰,宮門依然緊閉,無人應承。
汗水濕透他的衣衫,黏膩膩的感覺攪亂著他的心神。只見他額間青筋暴起,雙眼變的犀利凜冽。
忽然,他攥緊拳頭重重的朝門板咂去︰「母後!兒臣有要事請求!母後……」
拳頭打在朱紅色的宮門上,鮮血染紅手背︰「母後……求您開門!母後……」
漸漸地,他的聲音嘶啞,雙手淌滿鮮血……
一聲轟鳴,宮門稍稍打開一道縫隙,如同開啟了朱棣心頭的那道門。
他定楮一瞧,原來是侍奉在母後身邊的掌事太監德祥。
「德公公!」朱棣激動的拉住他的手︰「母後可是要見我?」
「四皇子,這大熱天的,何苦來吵娘娘?」德祥命身邊的小太監幫他上藥︰「皇後娘娘听到您砸門,想是傷著了,特命奴才過來看看。」
「謝母後掛心,兒臣不礙事!」朱棣一把推開小太監︰「德公公,我要見母後!」
「哎……」德祥長長的嘆了口氣。
「德公公有話請直說!」朱棣心下著急,一心想請母後出面,在父皇面前求情——求父皇收回成命,免了他與徐大小姐之間的婚事。
「四皇子可是為了指婚之事而來?」德祥一言直點主題。
「是!」朱棣連忙點頭。
「四皇子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這其中的道理?」德祥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話。
「德公公明示。」德祥是母後身邊最信賴的人,他說的話大概就是母後的意思。
「娘娘見了您與夏宮人之間的情事,皇上就急著賜婚,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德祥朝他神秘一笑,眼角滿是褶皺。
「難道是母後的意思!」一定是母後的意思,不然不會如此巧合!
「正是!」四皇子果然聰明!
「我去找母後理論!」母後把他心愛的女人奪走了,難道還要硬塞給他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嗎?
「四皇子好糊涂,娘娘給您求的可是一門難得的好婚事。」德祥耐心給他講明其中的利害︰「以徐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如果有他在您身側輔佐,豈不是如魚得水?」
「政治婚姻而已!」他寧願不要!
「四皇子,娘娘既給了你好前途,又保住了你的聲譽,哪點不是為您著想?」可憐娘娘的苦心,看來四皇子未必領會。
「可是……我只愛懷香!」朱棣一心執拗,只為懷香。
「夏宮人已經醒了!目前並無大礙。」德祥陪著笑容,寬慰他。
「那就好!」朱棣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要去見她!」
「皇後娘娘有喻︰大婚之後,您自然能見到夏宮人!」德祥向上拱手,恭敬喧喻。
「母後在威脅我!」朱棣心中憤憤不平。
「娘娘心思,望四皇子體諒!」德祥躬身告退︰「四皇子好自為之!」
宮門再次緊閉,兩個痴心人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