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白梅香飛雪融化的傷
當日誤種相思半世寒涼
床前明月光
玉笛誰家惆悵
細數園里苔痕指向何方
訴一世過往與誰相戀相傷
只得兩兩相望無法退讓
笑流雲浮光留人間話短長
臨別笛音淒愴幾許思量
天各一方如何退讓
誰撫衣端坐朝堂
任風雲翻度江山染霜
一人又何妨
相思太涼相愛無望
借清酒理我疏狂
想岑商不遇心事流浪
只一枕黃梁
誰話語更長重尋碧落茫茫
獨自酣暢念想你的倔強
談笑袖手將血染百里沙場
抹去昨日誓言一諾成慌
誰翻過故事夜來風回流浪
清醒無語彷徨重調宮商
庭外拈花笑留紅巾映殘陽
可記那年新茶滿室留香
「別再看了,你已經死了,下面躺著的那具尸體便就是你本人。」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下面那個臉像鬼一樣的人居然是自己,這也太……」
「沒什麼不可能的,雖然這是本神的失誤。」
你,你是什麼意思?」指著自己右前方的人影,鬼魂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難道說自己會死于非命,竟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家伙,那他豈不是太冤了吧!
「鑒于這是本神的失誤,本神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本神運用力量讓你重生,但因你五髒六腑均已損壞,怕是會引起部分機能不能正常運作,二是通過輪回轉生池重新投胎,不過,因為時間的關系,本神不能保證能為你找到一個好的身體。」
「那……我選擇……呃,我可不可以都不選。」
「不行,這樣會破壞自然平衡,本神絕不會冒這個險」說完在對方還沒回神之前便將其送入了輪回轉生池。
「該死的,居然連說一聲都不說。」
嗚,好難受,怎麼感覺像是透不過氣來了,該死的,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讓還未等青絡緩過神來,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朝自己襲來。青絡動了動身體想要避開那股壓力。
「娘娘,用力啊!用力……」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真的已經投胎了,可自己為什麼還會有一起的記憶了,難道是自己沒有喝孟婆湯的緣故?正在想東想西的青絡忽然感覺到那股壓迫自己的力量將自己朝著什麼地方擠了出去。青絡知道自己應該是真的重生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是個小皇子。」
皇子嗎?想不到自己投胎後竟會是一國皇子,那生活上便也不用擔心了。不過,自古都說帝王家無情,那生在帝王家的自己又能否全身而退了。
「娘娘,派人去通知陛下吧!畢竟這也是陛下的皇子啊!」一道年輕的女子聲音打抱不平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一道虛弱的聲音苦澀的說道︰「我已被他打入了冷宮,他又豈會在乎這個孩子,讓林嬤嬤親自去告訴總管變行,至于陛下會不會來……我已不在乎了,月兒,麻煩你給皇兒喂女乃,這會兒,皇兒該是餓了。」
接著,青絡在下一秒便發現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鼻端傳入一陣幽香,青絡猜想自己應該是被自己女乃娘抱住了,口中被塞入女乃頭,青絡雖然覺得惡心,卻不得不吸食,一邊模模糊糊的想著原來他這一世的母妃並不得寵呢。
不過這也正合自己的意,畢竟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太小,似乎身體狀況也不怎麼好,那自己現在待在這個冷宮或許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青絡迷迷糊糊的想著,忽然,門外傳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道尖銳的聲音開口道︰「蘭妃娘娘接旨,聖澤歷十月初九,十七皇子誕生,賜名聖零殤落,賜皇子玉佩一件。」
「多爾大總管,陛下怎麼說?」月兒看了看床上虛弱的蘭妃終是忍不住的詢問道。
「這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夠隨意猜測的。」多爾看了眼月兒懷中的孩子,尖著嗓子道。
听著那尖細的嗓音,青絡不由皺了皺了眉。
月兒在多爾總管出了冷宮後,才抱怨道,「陛下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這畢竟是陛下的親子啊。」
「月兒,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蘭妃看著為自己不平的宮女,淡淡的道。
听見蘭妃的話,月兒一楞,終是明白自家主子的話。
青絡不明白他這一世的母妃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這于他又有何關系了,而且自己可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了,雖然有著前世的記憶,當不可否認自己依舊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不是嗎。
呵,聖零殤落嗎?這就是自己著這一世的名字嗎?迷迷糊糊的想著,覺得似乎已經吃飽了,吐開嘴里塞著的東西,殤落將小腦袋朝旁邊歪去,示意自己吃飽了。
月兒看著殤落的動作,怔愣了一會,然後一臉愉悅的對著躺著床上虛弱的女子說道︰「娘娘,你看十七皇子好可愛。」
「月兒將皇兒抱過來。」虛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是,娘娘。」
月兒的話一落,殤落便發覺自己被放入了一個陌生而又有些溫暖的懷里,殤落終于睜開了他自一出世便不曾張開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卻蒼白脆弱的女子,殤落有一瞬的怔愣,自己這一世的母親真的是很漂亮了。
「娘娘,十七皇子的眼楮好漂亮啊!流光溢彩的。」月兒看著殤落睜開的雙眼驚喜的道。
漂亮的眼楮嗎?難道說自己這一世的眼楮依舊如前世是一樣嗎?這樣對于如今的自己來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月兒,你先下去吧!有事本宮自會叫你。」看了眼懷中孩子,蘭妃朝著一旁的月兒吩咐道。
「娘娘,可是你的身體……」月兒不放心的道。雖然自己身為奴僕,主子的命令那自然是最重要的,自己是不得違抗的。可娘娘可是才剛生產,身子也甚是虛弱,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小皇子該怎麼辦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麼能夠照顧好小皇子了。月兒不由有些擔心。
「月兒,怎麼你連我的話也不听了。」蘭妃見月兒久不出去,不由冷下臉道。自從被陛下打入冷宮後,昔日的榮耀與富貴也早就離自己而去了,而盡管如此這個從小便就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卻是依舊對自己不離不棄,其實說不感到是假的。不過就算是這樣,有些事也是不能外道的。
「是,娘娘。月兒知道了。」說完,月兒便退了出去,雖然心里有著擔憂,但從小就跟著蘭妃的月兒,又豈會不明白自家主子已經生氣了,因此只得無奈的退了出去。
隨著一旦開門聲的響起,殤落知道月兒是出去了,抬起頭,看著自己這一世的母妃,殤落很想知道,他的母妃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
「呵……皇兒真是很可愛呢!」看著自己的兒子睜著一雙大大的流光溢彩的眼楮望著自己,真的是很可愛了。
可愛?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還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說可愛,殤落心里很是憋屈。無奈自己如今口不能言,自己想要說出抗議的話,也是說不出的。便只能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母妃。不過,殤落到底是忘了自己如今也就是一個才剛出生的嬰兒罷了,這看似惡狠狠地眼神,從一個嬰兒的眼里發出,有豈會有什麼威懾力。這樣做的結果只會顯得更加可愛罷了。終于一而再而三的被蘭妃說出自己很可愛、很漂亮的話後,殤落終于嘴一撇,大聲哭了起來。雖然對于自己的這種幼稚行為很是無恥,但這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嗎?
果然,剛才還逗著自己兒子的蘭妃,見殤落哭了,也不由輕聲哄了起來。雖然很奇怪皇兒怎麼會哭了起來,不過蘭妃卻也沒想太多,小孩嗎,不都是這樣的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殤落將自己母妃焦急的樣子,也便就不在哭了。
咦,這是什麼味道,腥腥的,這是血的味道。殤落有一瞬的迷惑,抬起頭,看著眼前似乎又蒼白了幾分的臉色,殤落發現那血腥味似乎便就是從自己的母妃身上傳來的。
看著眼前依舊美麗卻是蒼白異常的臉,殤落的心里不知為何竟涌出一股澀澀的感覺,從暖暖的被窩里,伸自己的小手,撫上眼前蒼白卻美麗的臉龐。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劃過臉頰。
「皇兒,對不起,母妃不能陪你了……皇兒,別哭……」蘭妃看著懷中自己乖巧的兒子,心里滿是苦澀,在這吃人皇宮深院,一個失寵的妃子所生的皇子,與一般的奴才又有何區別了。她的孩子,該如何在這皇宮里生存下去呢?
哭?自己哭了嗎?或許吧,從來不曾為誰流過淚的自己,沒想到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哭了了。殤落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無奈,生命本就無常,生與死,自己不是早就看透了嗎?為何,如今卻還是會哭了呢。
「皇兒將這個戴在身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取下來,知道嗎?」正當殤落迷迷糊糊的想著時,便听見自己母妃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殤落有些發愣,看見蘭妃從自己身上將一條樸實無華的項鏈去了下來,然後給自己帶著了身上。然後也不管殤落如今還只是一個剛出生的什麼都不懂的嬰兒,慎重的道。
听見蘭妃的話,殤落不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他的母妃還真是無比強悍了,居然對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說出這麼慎重的話。
不過,這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項鏈或許還真的是很不一般了,他可是清楚的看見他的母妃在為他戴上項鏈的瞬間,那條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項鏈可是發出了一道微弱的紫色光芒了。
紫色,世間最為神秘的顏色,這條項鏈究竟,又有何奇特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