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耳,揚起幾縷發絲,仿佛是情人間的嬉戲。雪冰兒一身白色男裝,站在燁王府的門前,抬著細女敕的脖子看向天空︰湛藍的天空,偶爾揍過幾縷鵝毛似的雲。太陽是罪魁禍首,把這個夏季渲染得亂成一鍋粥。此刻,雪冰兒真的很想念冰箱,很想念空調,很想念樹蔭……
踏雪撐起一把傘,擋住了雪冰兒的視線,「主人,要不我們換乘馬車吧?」看著主人看著天空,以及那太陽發著呆,踏雪終于不忍心責怪雪冰兒那麼喜歡賴床,好好的涼爽時間不趕,偏偏趕上了這近午時的天兒。打著傘根本就不頂用。
雪冰兒看看身邊為自己撐著傘的踏雪,還有帶著斗笠的無痕,心里把自己鄙視了個徹底。都怪自己賴床,現在苦了踏雪和無痕也陪著自己受罪。自己怎麼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約個具體時間呢?要是有約束,自己肯定不會賴床的。
「踏雪,要不你和無痕乘馬車吧!我想走走。」實在不忍心讓踏雪這樣細皮女敕肉的女孩子受太陽的毒害。「主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是你的屬下,哪有主人走路,屬下乘車的道理。」踏雪一臉「你怎樣我就怎樣,反正就是跟定你了」的表情,讓雪冰兒感動的同時又一陣頭疼。
「那叫劉叔備車吧。對了,在車里放一點兒碎冰。」看著暫時還沒辦法教成「朋友」的踏雪,雪冰兒只有選擇乘車了。不管如何,讓踏雪這樣的大美女在街上曬太陽是不對的。昨天,因為她的任性,踏雪的臉都有點兒曬傷了,今天見她兩頰紅紅,像是畫多了胭脂。可是,一問才知道,昨天在太陽光走了那麼久,盡管撐著傘,還是被曬傷了。這兩頰,踫水都會有點兒疼。
「好的。O(∩_∩)O」踏雪高興地把傘往雪冰兒手里一塞,提起裙子就朝王府里跑去。看來,真的是深受太陽的荼毒了。或不是因為她,她肯定不會這樣委屈自己的。「無痕,你趁著空檔,也去劉叔那兒要一些曬傷的藥膏吧。不過,你拿的時候要用我的名義,但是拿來之後,要悄悄送給踏雪。」雪冰兒看著踏雪歡快的背影,搖著頭,寵溺地笑了笑,邊笑邊對身後的無痕說道。
「為什麼?」某人顯然不想領情,亦或者,那一根筋的腦子還沒有想明白,不冷不談地問道。「嗯,你若是真心喜歡踏雪,你就會按我說的做。」雪冰兒微微一揚嘴角。「為什麼?」某人顯然沒在狀態,依舊涼涼地問道。「呃……你為什麼總問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寫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給後人參考?」☉﹏☉b汗自己這是被他傳染了嗎?竟然也說那麼多為什麼!!
「咳咳……」雪冰兒尷尬地磕著嗓子,卻听見身後傳來她要崩潰的聲音,「為什麼?」+_+……她可不可以不回答?沒想到冰山一樣的人,原來不是冰山,謎底,竟然是酷似冰山的木頭!嗯?呵呵……下次一定要支開無痕,教踏雪唱《123木頭人》,一個來開導開導他。那時,若是再問為什麼,就直接剁了他!!!
正當雪冰兒神游太空的時候,好奇寶寶還在那里鍥而不舍,「主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o☉)…呃……她可以沉默嗎?真擔心自己被一堆為什麼給壓死!!雪冰兒深呼一口氣,轉過頭,假笑著靠近無痕,在他面前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你很想知道為什麼?」無痕很乖地點頭。
「因為我是主人,你是屬下。所以你必須听我的命令。這個理由夠不夠強大?你接不接受?」說著,雪冰兒已經連假笑都懶得裝了。此刻的臉色十分嚴肅。無痕終于意識到雪冰兒生氣了。于是,低頭,「是。」然後一個縱身瞬間無蹤影。臨走時,他小小的皺了一下眉,自己惹到主人了嗎?好像沒有啊!可是,主人怎麼會這麼生氣?連平時的那張和善的臉都變黑了!好恐怖啊!!!果然,人間的男子講得沒有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是十分有道理的。動不動發脾氣的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一會兒之後,劉叔把一輛外觀是淡粉色的馬車趕到了自己面,然後說這是特地為她準備的。那滿臉的尊敬,仿佛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似的。「謝謝。出發吧!」雪冰兒對著劉叔道完謝,踩著凳子走上馬車,隨後是踏雪,最後是無痕,坐在外面趕車。
「主人,你說,無痕這是什麼意思?」踏雪低著頭看著手里的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問道。雪冰兒轉頭,看見一邊的踏雪看著自己手里的瓶子,臉色比之剛才更加紅了些,頓時明白了,那是無痕按照自己說的話做了。
「什麼什麼意思?」雪冰兒假裝閉上眼楮,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很若無其事的問道。「就是……」踏雪一臉激動地轉過頭,看見雪冰兒閉著眼楮,也知道自己表現得有些激動。于是,偷偷看著雪冰兒,深呼了口氣,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臉,還是小聲地問道,「他說,我的臉受傷了。這是上好的治曬傷的藥膏。他讓我用上。主人,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雪冰兒這才睜開眼楮,看見她眼里的羞澀,于是說道,「他關心你唄!他希望你永遠美麗無暇。也可以說,他是心疼你曬傷了。」「那這能說明什麼嗎?」踏雪不自覺地流露著小女人的嬌羞。看來,小妮子是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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