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一開始有些模不著頭緒,只覺得這個雪少的聲音很清脆,就像是那屋檐下的風鈴,隨著風,唱著沁人心脾的歌。直到後來,他知道了,這個雪少根本就不是為他歌頌,而是在罵他。還堂而皇之的編成了歌!
混蛋!他就不知道,當街辱罵權臣之子是要殺頭的嗎?!!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來!!!看這會兒還有誰敢幫他!!朱大用一臉的炭灰色,卻硬是听完了雪冰兒的歌。
「不知豬公子可滿意?!」雪冰兒挺挺地站在朱大用的身前,微笑著問道。
「大膽!居然敢罵我們朱公子是豬!來人!壓入大牢!」豬頭的跟班豬頭三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都怪自己,剛才看著這個女里女氣的雪少出了神,差點兒拍掌叫好!不自然地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別看朱公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的手段可狠著呢!
「哼!╭(╯╰)╮哪來的狗奴才!主子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雪冰兒不屑地瞥了一眼朱三。朱三立刻就感覺整個人跌入了冰窖!媽呀!這個看似像個娘們兒的雪少,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看見朱三臉色一白,低下了頭,雪冰兒又恢復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向朱大用,「沒想到堂堂尚書之子的下人,如此目無主子,竟然越矩發號施令!!!天子腳下,你當王法是你家的家法嗎?」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南宮兄弟都會心一笑,而那朱大用這心里沒了底。這個看起來還沒斷女乃的毛頭小子,不能小看!他這是在暗示自己沒官沒品,卻用了當朝一品大員的排場,論罪……一想到這里,朱大用的心里已是一驚。
「朱公子,我剛才唱的歌可是真真切切在贊嘆你哦!我說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朱’。不知道有些人是沒讀過什麼書,還是壓根兒就是狗仗人勢,想來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在朱大用還在想著對策的時候,雪冰兒的話說得平平淡淡,卻肉里夾刺,準確刺進了要害。朱三此刻也沒了主意。這……他自小就家貧,被賣進了尚書府,本就大字不識一個。他怎麼知道這個朱和那些殺了用來吃的豬有什麼區別啊!真是丟臉丟大了!這回,自己死定了。
沒錯,朱大用就是壞水一肚子,卻整日里游手好閑,最喜歡氣走先生的淘氣包。所以,其實他也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對于其他的事,都是靠著他老爹的名頭和權力得來的。
只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呵呵,朱公子。我剛剛歌里邊可是贊美你脾氣好,家世好,也祝願你身體健康,美人抱懷的呢!怎麼到你們耳朵里就變成了辱罵之言呢?連小孩子都听得懂的東西,朱公子不會沒有听懂吧?」雪冰兒有些嘲諷地說道,臉上卻依舊是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