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姐說得這是什麼話。是劉某考慮不周。那我這就去請國師過來。」劉叔暗暗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果然不能太放松了。這麼點兒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犀利的想法。
「好。那就麻煩劉叔了。」雪冰兒心里憋著笑,面上卻依舊恭敬有禮地道謝。「雪小姐客氣了。」
看著劉叔離開的身影,雪冰兒終于大笑出聲。踏雪有些不在狀態地看著把管家嚇跑的雪冰兒,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會這樣突然大笑。只有無痕淡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對這個主人,有些哭笑不得。
走出一段路的劉叔猛地頓住腳步,回過身,望著院牆,听著耳邊的歡笑聲,臉上也浮現出了寵溺的笑意。這個雪小姐,該說她秉性純良呢?還是沒大沒小呢?竟然連他的玩笑也開!不過,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對著自己撒嬌,還不賴!何況,他妻子死得早,不曾為他留下一兒半女,而他,也未曾再娶。這樣的體驗,著實讓他有些想把她好好地寵一番。
一炷香後開軒
本是晚膳時候了,只是國師地到訪,是的晚膳都在小廚房里熱著。秋千下,一盞昏黃的紙燈籠,在晚風中輕輕搖曳著,開軒的屋檐已經掌燈了。
秋千上,一襲女敕黃色衣衫,長發垂髻,耳邊那一縷隨風而起的發絲,為女子添上了一抹生動和俏皮。
開軒的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雪白的長衫首先躍于眼前,接著是雪白的發絲。只是,那一張比旁邊的劉叔更不顯歲月痕跡的臉,給以一種生生的錯覺。
剛還一副興致盎然蕩著秋千的雪冰兒,下意識地伸出一只腳,阻止了秋千的動作,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來人。不要告訴她,這位仁兄,未來先衰。或是,遇上什麼傷心欲絕的事,接著就發生了罕見的一夜白頭哦!
「雪小姐,這位便是國師。」劉叔見雪冰兒傻在那里,他們都站在了她的面前了,還沒有反應,只能出聲提醒。這個小妮子,該不會對這個老得可以做曾姥爺的男人起了不該的心思吧?
「呃……抱歉。」雪冰兒听見劉叔的聲音,才察覺自己的失態,趕忙賠禮。劉叔一邊搖頭,一邊說,「那我就先退下了。」
「有勞了。」雪冰兒目送劉叔離開,才從秋千上下來,看著面前這個有著秀氣的柳葉眉,一雙遠離凡塵的眼眸,干淨得沒有裝下任何東西。很有「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的韻味。
此刻,國師心里激動非常,可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于是,他很瀟灑地一撩袍子,單膝跪在了雪冰兒面前,「參見公主殿下。」一字一句,說得堅定。
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一回事?雪冰兒往四周看了看,沒別人啊?踏雪和無痕這幾天正在恢復法力呢!剛變回人身,有些法力生疏了。所以,此刻,只有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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