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遠鵬被推得差點摔倒,氣得扭頭罵了起來︰「陳天一!你少恩將仇報!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輸了美女二兩血看把你給得瑟的……」
「沙大夫!你下班了嗎?可不可以陪我去買早餐?」田心兒微笑著,柔聲打斷了沙遠鵬。
「下班了下班了!正好我也餓了!我去值班室換件衣服,我們一起去!」沙遠鵬一听,立刻眉開眼笑地應了下來,扭過頭來朝陳天一飛了個眼兒,歡快地走了出去。
田心兒把手里的高跟鞋放在病房里,又把一直呆立在門口的樂言推了進去,關上了門離開了。
陳天一靠坐在床頭,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微笑地看著樂言!
「怎麼不穿鞋?」陳天一看著樂言一雙白皙的腳直接站在冰涼的地板上,不由得皺起了眉。
「忘……忘了!」樂言囁喏地說著,眼淚已經不听話地涌了出來!
「怎麼還哭?我不是沒事了?」陳天一笑了笑,听起來很虛弱,沒有了以往十足的底氣。
樂言一听,更是抽抽嗒嗒地哭個不住!
陳天一望著眼前的樂言,哪還有昨天晚上艷驚四座的風采!亂七八糟的長發、同樣蒼白憔悴的小臉,赤著腳可憐兮兮地站在那里哭,像個被欺負了的孩子似的!
「過來!」陳天一皺著眉頭命令著。
樂言一邊哭一邊走過去,站在了病床邊。
「坐!」陳天一又命令。
樂言乖乖地坐在床邊,背對著陳天一依舊哭得傷心!
「昨天我昏迷之前,做了個決定!」陳天一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樂言感到一只溫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背,那舒服的溫度瞬間就傳遍了她的全身!
「那就是,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你,我愛你!」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陳天一的聲音極低極溫柔!
樂言一怔,止住了哭!
「樂言!」陳天一把樂言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他。
「給我們個機會好嗎?」陳天一為樂言拭掉臉上的淚,輕輕地說。
樂言低著頭,一語不發!
「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陳天一雖然底氣不足,可是口吻中仍然帶著慣有的霸道!
「我受傷的時候,你不許任何人靠近我!我听到你發著脾氣推開了想要幫忙的費藍海!你摟著我,身體一直在發抖,心跳得打鼓一樣!這像是一個普通總助的反應嗎?」
陳天一諄諄教導,巴不得樂言馬上就開竅。樂言側著身子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昨天晚上在手術室外有沒有一點想我?」
「難過的時候是不是希望我在身邊?」
「做夢有夢到過我吧?」
陳天一步步為營,一句接一句,問得樂言不由得抬起了頭,定定地望著陳天一!
「說得不對?」陳天一有點心虛了,輕聲問。
「不對!」樂言黑亮的眸子盯著陳天一,陳天一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還有些不甘心!
「我的感覺錯了?」陳天一的聲音更加虛弱無力。
「錯了!」樂言干脆地回答,擲地有聲!
「我不會勉強任何人……樂總助,對不起!當我沒說!謝謝你為我輸血!我想休息一下!」陳天一又靠坐在了床頭,閉上了眼,臉色好像更蒼白了。
「昨天晚上在手術室外,我是想你!但不是一點,是特別想!」
「不止是難過的時候希望你在身邊,而是任何時候!」
「做夢不是有夢到過你,是一直都在夢到你!」
「還有……」
「還有什麼?」陳天一睜開了眼,面無表情地問。
「在你懷里的感覺,是我有生以來最最懷念的!」樂言說著,俯在了陳天一的懷里,把臉貼在了他心髒的位置!那心跳十分強勁有力,絲毫不像個術後的病人!
「還有嗎?」陳天一皺著眉,一臉不知足的樣子!
「還不夠?」樂言輕輕地問。
「讓你懷念的……只有懷抱而已?」陳天一頗有深意地啟發著樂言。
「嗯!」樂言閉著眼輕哼一聲,盡情享受著陳天一寬闊結實的胸膛所帶來的踏實感和安全感!
「你不記得……我們第一天認識……在麗晶宮的露台上……」陳天一邊說邊將兩條長臂慢慢地環住了樂言。
「陳天一!還有件重要的事!」樂言突然抬起了頭坐了起來,離開了陳天一的懷抱。
「什麼!」陳天一咬著牙,恨恨地說。
「我……昨天……剛吻過費藍海……直到昨晚……我穿成這樣……其實是想gou引他……他是我的……初戀……」樂言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完,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著陳天一的臉色。
「那現在,你想清楚了?」陳天一陰沉著臉問。
「我昨天夜里想過了,還是比較……喜歡你……」樂言的聲音就蚊子哼一樣,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極不靠譜!
「比較?喜歡?」陳天一的臉越來越陰沉!
樂言委屈地喊了起來︰「事實就是這樣,我能怎麼辦?我也不能說我一點都不喜歡費藍海!你也知道,初戀嘛,總是……」
陳天一突然坐起身,一只手摟住樂言的腰,另一只手順勢把樂言搭在床下的的兩條腿勾了起來放到床上,于是樂言毫無準備地就躺在了陳天一的旁邊!
「干什麼?」樂言瞪大眼楮問。
「教育一下你!初戀的,根本不懂愛情!」陳天一引用了一位小品大師的話之後,就毫不客氣地俯下頭來吻住了樂言的紅唇!
強吻的戲碼再次上演,但是這次樂言沒有反抗,也沒有咬破陳天一的舌頭把場景搞得那麼血腥!她只是覺得暈,天眩地轉!大概是為陳天一輸血太多了吧!
監控室里,沙遠鵬一邊喝牛女乃,一邊看著312病房的實時監控,開心到要命!
「你故意讓陳天一轉到一間重癥病人住的房間,就是為了方便偷窺他?」一旁的田心兒吃驚地看著興奮到爆的沙遠鵬,不由質疑起他的醫德來。
「那不然 ?」沙遠鵬不矜持地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
「這樣也可以?」田心兒指著監控屏幕上的火辣畫面問。
「不過是腦袋上縫了十六針而已!」
沙遠鵬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喝著牛女乃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