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寵︰人面桃花何處去 第十六章 救人

作者 ︰ 江小邪

本想詢問一下關于丞相府失火的事情,如此看來,事情昨夜剛剛發生,應該還沒有傳開。

我吁了一口氣,不再去想它,隨之站在王城的街道上放眼望去,街市上已經熙熙攘攘繁華一片了。

賣燒餅的鋪子,生意不是一般的火熱;另有三三兩兩的婦人結伴而行,駐足在首飾攤位前挑選著飾物;一邊有壯漢拖著滿車的蔬菜瓜果不知是送往哪家酒樓;手執風車在街道上奔跑的孩童,無憂無慮,歡快無比;捏著小扇子的公子擺著儒雅姿態,漫無目的的晃悠;對面賣胭脂的小哥,編著順口溜吆喝不停,讓那些嬌羞的小姑娘忍不住停下步子……

這些,是我從沒見過的。

隨著丞相爹爹那只老狐狸來到王城那日,只透過一扇小窗,張望了幾眼,著實不爽,今日所見,竟有種更新奇的感覺。

我走到一個捏泥人攤位前,拿起擺放在上面的東西把玩起來,攤主見了嘻嘻笑說︰「要不要買一個玩玩?」

我心里無比歡喜,不忍放下,于是笑問︰「多少錢一個?」

「三文錢一只!」攤主伸出手比劃道。

三文錢,嗯,不貴。

左模模右模模,我模遍了全身,才發現身上根本沒有分文。

我尷尬笑笑,不舍地放下,攤主臉色一變,從我手中奪回泥人,揮了揮袖子怨道︰「沒錢看什麼!別踫壞了!」

我撅撅嘴,又跑到另一個攤位前看起了首飾,珠花發釵應有盡有,目光一轉,瞥到鋪子的最下方有一抹紅,似曾相識。

我捏起它,定定地看著,腦子里回想起那日春雨為我梳妝時候,給我戴起的珠花和手中這枚一模一樣,雖然色澤和做工有些差異,但是樣式卻是如出一轍的。

「公子真是好眼力,這珠花今年最流行了!買下送給心上人,姑娘一定會很喜歡的!」攤主見我將它拿在手中看了許久,忽然曖昧地沖著我笑道。

我扯了扯嘴角,將它放下,匆匆走開。

不理會身後攤主的抱怨聲,我繼而左顧右盼,看什麼都覺得非常新奇。

就當我杵在賣紙鳶的攤位前無比獵奇的時候,身後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叫和唏噓,我扭頭看去,一個三四歲的孩童不知怎麼跌坐在街道中間嚎啕大哭著,而另一邊正有個人騎著馬朝這邊疾馳而來!

所有的人都為了顧及自己的安全,無人敢上前拉開那個孩子,眼看就要沖上去,我驀地扔開手中的東西,飛撲過去,把那個孩童護在懷中,然後緊緊閉上了雙眼,等待被馬蹄踩踏的疼痛……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的耳中嗡鳴一陣,心中已做好英勇犧牲的準備,可是下一刻落在我身上的不是馬蹄,而是生生地一記鞭子,我頓時感到後背好像被切開,疼得我腿腳一軟癱倒在地。

「竟敢擋我去路!」一聲怒喝,又是一記鞭子落下,再次抽打在我的背上。

我忍住痛抬眼望他,四目相對,我卻怔住。

「是你!」他訝然一瞬後又露出一臉滿意的笑,目光中透出殺氣。

我心中黯然,面上卻掛著笑︰「好久不見!七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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