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本王將你送回寢房,你嚷著說熱,然後你自己便把身上的袍子月兌了,那件袍子本王已經命人拿去洗了……」他扯著嘴角,緩緩起身走到我跟前,驀地貼了過來,妖魅的桃花眼盯著我的臉又說︰「傷口似乎快痊愈了呢……」
我模了模臉上的被七師弟所傷的傷口,的確是有快要愈合的感覺,傷口也開始微微地發癢。但想起那藥,不禁讓我想要猜測他和雀行山有什麼關聯,又是如何得到這藥的?但眼下最關鍵的是,他想故意扯開話題,莫非是心虛?!
「王爺……後來就走了?」我重又扯回話題,欲將問題弄得柳暗花明,才能真正安心。
「不然你以為本王會對一個男人做什麼?」他直起腰身,負手而立,挑著眉問。
我將眉頭緊鎖,想起剛才伺候他左右的柳辰歡,心頭更加忐忑,按照常理來說,有著龍陽之癖的人一般都對女子無愛,反而對男子……不過我是女子之身,他應該不會對我怎樣,但若是被他知道我是女兒身……難免會招來欺瞞之罪!
心中驚恐難安,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還望王爺恕罪,卑職絕不是這個意思!」
「哈!不過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本王就該掀開你剩下的衣物,看一下你這瘦弱的身子體格究竟如何了!」
「哈!王爺真愛說笑……卑職的體格自然不如王爺好,所以沒啥好看的……」我黑著臉尷尬地笑笑,心頭大呼好險,不過听他這麼說心里總算放下心了,看來他什麼都還不知道,也但願他永遠也不要知道這個真相……
「總會有機會的,本王拭目以待!」他將嘴角斜斜揚起,笑得就像只狐狸!沒錯!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奸計將要得逞的紅毛狐狸!
我肩頭一抖,迅速別開目光,正色道︰「時辰不早了,王爺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就早些歇息吧,卑職去外面守著了……」
「你要本王著衣就寢麼?」他問。
我斜睨他一眼,眼楮在他的紅衣上掃了一圈,暗下惋惜,真是生得富貴,養得榮華!這麼大的一個人,連衣服都要別人月兌,空得一副好皮囊,真是夠養尊處優的!果然是出生決定命運啊……
「呆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替本王寬衣!」他催促道。
「是……卑職遵命!」
我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可任我如何拉扯,那腰帶仿佛是被固定在他的腰間似的,怎麼都扯不開。
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一聲嘆息,他伸手按住我那雙正在賣力亂扯的手,說道︰「你扯疼我了……」
「啊!卑職該死……」我縮回手,不敢再亂動。
「我自己來……」說著,不知他扯了哪里,那腰帶瞬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飄落到了地上。
我眨眨眼,望著躺在地上的腰帶,它疊摞成不規則的形狀,那樣子就好像在嘲笑我手腳笨拙,仿佛還能听見嘲諷的笑聲,好不刺耳!
「好了,你過來把本王的袍子月兌下吧……」
「哦……」我回過神,趁他不注意,順腳踩了踩那根腰帶,然手將雙手覆上他的衣領處,將其往兩側褪開,順著他的肩頭、胳膊,手腕、指尖……最後成功月兌下,雖然中途有時不夠默契,但比起那根纏人的腰帶,這個任務簡單多了。
心里正為完成了這個任務高興著,他卻說︰「月兌完了再歇也不遲!」
「啥?」我呆立在原地,腦子放空。
「你將這底衣也一並月兌了罷,本王熱!」
「這天氣還未到酷暑季節,染了風寒卑職擔當不起啊……更何況王爺本身就咳嗽未愈,還是多保重身體為好……」我往後退一步,微微俯首。
他不理會我,雙手依然橫在半空一動不動。
我躊躇一下,終是皺著眉頭上前去替他解開花白的底衣,隨之露出他結實有力的胸膛,我心下一驚,猛地跳轉過身背對著他,瞬間面紅耳赤,言語有些不自然道︰「王、王爺早些歇著吧!卑職出去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