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行山……確實是個好地方呢……」他眸光湛然，唇角微勾，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炯炯地盯視著我。
誰要听你說這些！我不滿地瞪著他，但礙于他的身份，只敢在心里暗道。
「我知道……你是雀門弟子。」他提步走近，低眉望著我說道︰「夜無笙也是……」
「王爺……真是神通……竟將我與他的身份模得如此透徹……」我緩緩地說，心下暗自吃驚。
「按照輩分，你們應該喚我一聲師叔才是！」他忽然說，眼眸中的笑意越發深邃。
「什麼？」我擰眉，不可置信地斜睨著他。
「你的師傅，也就是雀門的五位師尊，與本王可是師兄弟……」
「你胡說！師尊們個個已是年近古稀，你這年紀……怎可能與師尊們是師兄弟？更何況方才連柳辰歡都敵不過，十招還未過半就敗下陣來，你也好意思說與師尊們是師兄弟？」
「柳辰歡……」他的雙眸微微眯起，隨即面露疑惑之色，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聞言大窘，想到之前他中了‘順意’的藥性，而做出一系無禮之舉，臉上不禁燒得滾燙，但想到此事實在難以啟齒，于是便意欲搪塞地說道︰「王爺的記性真是差，之前與柳辰歡比武來著，怎麼一覺醒來卻都忘了……」
說完，我便後悔，這說辭說服力太微薄，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對方身為狐狸，怎可能會輕易相信……
「我發現……」他故意拉長尾音。
「發現什麼呢……王爺……」我不安的問。
「你說謊的時候，眼楮總是不停的眨動……」
「呵呵……是嗎？」
「就像現在這樣……」
靠！我哪有不停的眨動！我在心里怒罵一句，一邊努力讓自己的眼皮停止亂跳。
「你不說實話，我便遣人將柳辰歡找來問話……「他見我無動于衷，驀地提聲叫道︰「來人……」
「我說！」我打斷他，氣壯山河地。
他唇角微勾，負手而立，一副等著我坦白從寬的模樣，叫人不爽。
「王爺之前，誤食了某些東西……所以……所以……」我黑著臉，吞吐不清。
「誤食？誤食了什麼……」
我蹙眉不語，但怕是停頓久了，他又會起疑，便扯開話題，接著前面的話問道︰「王爺還未告訴我，那幅畫從何而來呢！」
「是我畫的，怎麼？」他回答地風輕雲淡，口氣听上去就像在說‘我吃過了’一樣，平淡無奇。
「王爺何時……在那個地方見過……卑職？」
我瞥向案桌上的畫卷，心中疑問萬千。
那山，那桃林，那身素白，全是雀行山的象征，關鍵是畫中人，和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我不禁訝然，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我嗎？
呵呵呵，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