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我苦著一張臉，思緒混亂。
「我已經答應了皇上，眼下退縮顯然是不可能了，回府後我會讓長歌陪你練武……」
「啊！不用！」我驚叫一聲，連忙打斷他︰「呃……我是說，我自己可以的……」
「那怎麼行，長歌武功在你之上，這期間也好指導一二，但若說是讓你打贏北辰少將，顯然是不可能……」
「王爺……」我低叫。
「怎麼了？」
「如果我說……」
「說什麼呢？」
「如果我……」我頓住，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對面那雙墨黑的眸子深遠而妖魅，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我，偶爾眨動兩下，驚艷無比。
我扯了扯嘴角，搖頭道︰「哦，沒什麼……」
「風汐，你想告訴我什麼？我在听。」
如果我沒了武功，你還會不會讓我去比武。
我想問這個，但我開不了口。
既然是一場必敗的比試，狐狸依然答應了皇上，這只能說明，我的命也許並沒有那麼重要，有那麼一瞬，我開始懷疑自己，還有他。
懷疑自己被什麼所迷惑，懷疑他對我說的話是否全是真話，我很亂，更多是迷茫，迷茫自己對狐狸抱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期望，可能，是我錯了……更何況，紫衣男讓我取走狐狸的東西，若只是平凡之物，紫衣男也不可能如此大費周章，如果我真的拿到那個東西，並且轉手奉給紫衣男，狐狸定會恨透了我……
「停轎！」我提聲叫。
「做什麼去？」狐狸問。
我閉了閉眼，回道︰「我想下去步行。」
「不可，離王府還很遠……」他伸手環住我的腰身，不讓我離座。
我一邊掰開他的手指一邊說︰「我覺得這里面很悶，想出去透口氣……」
「你有什麼話是對我不能說的？」他的手指驀地一緊，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微微一怔，側臉看向他︰「王爺不也同樣有事瞞著我麼，又何時對我說過！」
他皺了皺眉，聲音放輕了許多︰「這不一樣……」
不一樣？
我冷笑。
「王爺會覺得不一樣，是不是因為我是下屬，就不應該有秘密？」
「風汐……」
「呵呵，我明白的……停轎！」
該死的！怎麼還不停下！抬轎子的人耳朵都聾了嗎！還是我的聲音太小根本听不見！
我用力在驕子里面跺了跺腳，任憑驕子晃了幾下，卻始終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心下一怒，猛地抓住狐狸的衣領吼道︰「王爺，麻煩你讓他們停下！」
手腕被握住，頭頂的人，聲音緩緩嘆息︰「你究竟在跟我生什麼氣？」
生氣？呵呵，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想抽回手，但是任我如何掙扎，那雙美玉般修長的手指依舊我在我的手腕處，紋絲不動，我氣極，想也不想就張口撲了上去，咬上他的手背，緊緊咬住不放。
他嘴角一聲悶哼，卻不掙扎，只是慢慢地說︰「咬吧，只要能泄氣的話，就盡管咬吧。」
鮮血滲出來，滲入我的嘴里，很不好受的滋味。
他疼，我也很難受。
惺惺地松開嘴，我瞪向他。
「就知道，你不忍心……」他笑一聲，嘴角微微揚起。
「你竟然還笑得出！」我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