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不管,你一定要開除那個女人,讓她遠離阿寧的生活!我不想阿寧重蹈你的覆轍。」
嚴新是那種脾氣固執的人,嚴寒知道三言兩語是不能消除媽媽的恨意的。
「媽,這幾天莫心歡的兒子生病住院,我一直派人監視她,她怎麼有時間去勾.引阿寧呢。說不定這里面有誤會,如果你看好小優,不妨給她打電話問清楚。還有,咱們廠的工人都是簽了勞動合約,受勞動保護法保護的,怎麼能說開除就開除呢。」
嚴寒說的句句在理。
嚴新卻以研判的目光看著他,她也深知大兒子絕不像小兒子那樣好說話。
嚴新若有所思,最後恨恨的回去了。
曲琪琪跑到質檢部看心歡,心歡正在收拾東西,她一分鐘也呆不下去。
「莫姐……」琪琪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她剛才已經听大家議論紛紛了,說是莫心歡纏著安宇寧,害得安宇寧的女朋友誤會,逃到法國。所以嚴新才大發雷霆。
琪琪知道是自己毫無原則的幫安宇寧而害了莫姐。
「莫姐……」
「幫我請假。」心歡輕聲說道,頭也不回的走了。
「莫姐,我去替你討公道,她憑什麼打人。」琪琪轉身要走。
「不要,你幫我請假就行了。千萬別去招惹嚴夫人。」心歡急忙拉住琪琪。
「莫姐,你為什麼事事都忍氣吞聲?有錢人了不起嗎?有錢人做什麼事都沒錯,錯的都是永遠是我們這樣的窮人,對不對!」
琪琪只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燒。
她經常在網上看到一些工廠待職工苛刻,經常發生一些令人發指的虐待事件。可是柏寒廠卻口碑很好,沒想到老板的媽卻如此粗暴的對待員工。
「琪琪,求你了,千萬別去。在人家工廠,為人家工作,你讓我能怎麼樣?」
心歡已經帶上哭腔了。
「莫姐,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旦旦,為了給旦旦治病。可是旦旦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為什麼不跟他爸爸理論呢?」
琪琪對心歡的懦弱簡直無語了,那麼單薄的身子,什麼都要忍,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你越是忍,別人越是欺負你,這些她都不懂嗎?
終于送走了嚴新,嚴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那個傻女人,明知道他媽媽對她不善,她怎麼還不懂的回避呢。不知道她傷的重不重?
他伸手拿起電話,「曲叔,叫莫心歡來。」
「心歡已經請假回去了。」
「她……怎麼樣?」
曲叔沉默了,一個女孩遭受這樣的待遇,能怎麼樣,再多的淚水也沖洗不掉剛剛所遭受的一切。心歡還算是堅強的。
嚴寒也陷入了沉默,他希望她怎麼樣呢。不用想也知道,她會用力逼回滿眼的淚水,會牽動著嘴角給你一個微笑,告訴你,沒事。
上學時的清歡就是如此。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嬌柔的。
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她總是發揮出驚人的毅力,事事苛責自己,從不輕易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