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覺得她這輩子最倒霉的日子不外如此,可是一個小生命的降臨徹底堵死了她想繼續求學的路。
一群混混打完人跑了。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後腳就到了。
「許同,抱走你的兒子,老娘我憑什麼白給你養兒子。原以為你是個公子哥,原來狗屁都不是,算我倒霉,讓你兒子跟著你倒霉去吧。放心,這一定是你的種,因為老娘我當初還想嫁進你家這個偽豪門呢。」
女人把孩子扔進許同的懷里,揚長而去。
清歡甚至都沒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
許同看著懷中的幾個月大的孩子,仿佛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他一把把孩子推進清歡的懷里,「去,把他送到福利院去。」
「可是他是你的兒子!」
「那種野女人的話你也信?」許同拿著包就走。
清歡抱著孩子追在後面,「同哥,孩子不能沒有媽媽,你去求求剛才那個女人,讓她收回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你煩不煩啊,要找你去找。要不就把他扔掉,听到沒有。」
可這是他們許家的血脈啊,清歡看著懷中小小的人兒,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楮看著她,看著看著,居然笑了起來。
「爸爸媽媽不要你,姑姑養你。」
這一養,就是六年,她帶著旦旦輾轉了很多地方。但許同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她打工掙來的錢,勉強夠母子倆生活,可是許同卻總是跑來搶走。生活一次次陷入困境,清歡一次次掙扎。
當她輾轉打听到嚴寒傷勢痊愈,先去國外留學了兩年,後回國到Q市發展,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她的寒哥過的好,她別無所求。
她終是回到A市,那個曾經讓她擁有此生唯一的愛情的地方,隱姓埋名,默默生存下去。
「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旦旦,旦旦幫媽媽報仇去!」
不知什麼時候旦旦進來了,撲進滑坐在地上的心歡的身上。
一雙小手輕輕的為心歡擦去眼淚。
心歡一把摟住旦旦,眼淚更加恣意縱橫。
旦旦,旦旦,也許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我的人,就是我的旦旦。
「媽媽,媽媽,你怎麼哭了?為什麼哭了?」
旦旦感到自己的脖子濕濕的,一定是媽媽還在哭。
心歡知道自己在旦旦面前失態了,再哭會嚇著旦旦的。
心歡放開旦旦,扯出一彎笑顏,「旦旦,哭不見得代表傷心。媽媽哭,是因為媽媽高興啊,因為我的旦旦健康的出院了。」
旦旦輕輕的為心歡擦著腮邊的眼淚,嘟著小嘴說道,「可是我喜歡媽媽笑,媽媽笑起來,是全世界最美的人!」
心歡終于笑了,眼角卻依然滴落一滴淚水,打在旦旦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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