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後悔承認是她拿了錢。
那天她給嚴寒打電話就是想試探嚴寒是不是發現少了那一萬元錢。
她了解嚴寒,根本不把錢當回事,錢多的能用來砸人。可是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嚴寒劈頭就問錢的事,嚇得她只好坦白從寬了。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鬧得人盡皆知,這個小小的職員都拿這件事來嘲笑她。
她臉上火辣辣的,再也呆不下去了,也不顧挑選的那些紡織品了,踩著夏奈爾瓖鑽高跟鞋走掉了。
胡愛麗大獲全勝,拍了拍手,「真沒用,還以為多刁蠻呢。」
「胡姐,你怎麼給她氣走的,快點告訴我。」方曉好奇的問。
胡愛麗一臉壞笑。
只因為偷錢事件的審問者,那個公安局的小警察是她表舅媽的表弟媳的表外甥!!!
***
回程的路上,車內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
心歡望著車外不停變換的景色,越來越開闊,她知道柏寒廠快到了。
就在剛剛他拉著她去吃飯。
去的竟然是A大附近的一個餐館。這幾年城市擴建,當年A大小吃一條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高級商業區,高樓林立中,早就尋不見當年她和嚴寒經常去的那幾家店面。
但方位依稀。
嚴寒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好吃的都點上一通,很快擺滿了一桌。
「不用這麼多吧,吃不完的。」心歡看著熟悉的菜色,都是當年她愛吃的。
「你太瘦,要多吃點。」嚴寒說著為她夾了一塊紅燒肉。
接著又夾起一塊肉皮凍,「你最愛吃的。」
他說的隨意,動作自然,一如當年他殷勤體貼的照顧她。一切以她為重,以滿足她的喜好為奮斗目標。
「我……」心歡想否認,卻發覺眼楮熱熱的,只得把話憋了回去。
她知道,自從再次相遇以來,他想盡一切辦法逼著她承認過去。
不是她不想承認她是清歡,而是太多的負累,讓她離他越來越遠。此時尊貴顯赫的他,更是渺小卑微的她不敢高攀的。
心歡只管低頭默默的吃著,隱忍心中如火的感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吃的很慢,菜也只動近前的兩樣。
而嚴寒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這些菜色並不昂貴,多是當年上大學時出來打牙祭的。那時他只要有一點收入,就會帶清歡出來改善伙食。
而清歡從來不跟他客氣,總是挑一些在那時看來比較貴的菜色,每次吃飽喝足,她抹一抹紅紅的小嘴巴,伸個長長的懶腰,無限滿足的說,「寒哥,你的錢又被我吃光了。」
而他總是寵溺的看著她饞貓一樣的慵懶的眼神,豪氣的保證,「只要清歡喜歡吃什麼,寒哥都給你掙回來。」
現在他把全世界都快掙回來了,可是她卻再也不願做他的清歡。
剛遛彎回來,上網發文,估計大家都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