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在這里?」曲琪琪直覺認為他是跑這里來找她麻煩的。
「當然是我的廠長告訴我的。我打電話問他,我要我的秘書周末加班,可是我找不到人。他就告訴我這里咯。」安宇寧攤開雙手,神態悠閑的說道。
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好好喲。
「琪琪小姐,這位是……」被冷落在一旁的劉明權忍不住問道。
安宇寧眼角快速的瞄了一眼,嘴角譏笑。「你不用緊張,現在沒事了,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度周末。」
安宇寧沖琪琪揮手,不耐煩的樣子就像趕一只蒼蠅。
曲琪琪深感沒面子,四處張望了一下,氣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琪琪小姐,那位……」
「無關緊要的人。」琪琪一氣喝掉涼掉的卡布奇諾。留下一嘴泡沫。
「可是,我听著好像是你老板……」
「都說了,不重要的人。你剛剛跟我要號碼是嗎?」氣憤讓琪琪失去冷靜,只想盡快結束這里的一切。
劉明權大喜過望,沒想到這次相親出奇的順利。
琪琪翻遍包包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這才想起剛剛她的手機已經壯烈了。
她說出自己的號碼,劉明權輸進自己的手機。
而這一切都落進安宇寧的眼中,他冷哼著,滿眼的不屑。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卻苦的他直皺眉頭,還以為是一杯酒呢。
咖啡屋門外,琪琪婉拒了劉明權要請她吃飯的提議,揮手跟他道別。
琪琪轉身要去不遠處的公交站牌下等車,不想,手一把被人拉住。
「給你個建議。」
安宇寧一臉詭笑,嘴上說給建議,臉上沒有半點誠意。
「不需要。」琪琪戒備的看著他,知道他的口中不會有好話。
她甩手要走,又被他拉回來。
「怎麼,有男朋友就不理人了?」安宇寧詭笑,湊近琪琪的俏臉,輕佻的說道,「用不用我告訴那個男的,你的初吻獻給我了……」
琪琪怒睜杏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宇寧帥氣邪氣痞氣的臉,「你……安宇寧,你不是人!」琪琪決定再也不去忍受這個人,她不僅罵了,拿起手中的包朝安宇寧劈頭蓋臉的打去。
「曲琪琪,你給我住手,」安宇寧雙手遮住頭部,不停的躲閃,「快住手,不然我真告訴別人,我吻了你……」
安宇寧死不悔改,繼續要挾,我就不信你這個小丫頭就這麼難以搞定。
曲琪琪住手了,安宇寧心中得意。
琪琪看著略顯狼狽的安宇寧冷笑,「別以為我怕你了,安宇寧,我今天告訴你,你徹底惹到我了。我以後再理你是小狗!」
琪琪說完轉身狂走。
安宇寧先是一愣,緊接著幾步追上前去,不遠不近的跟在琪琪身邊,涼涼的說道,「曲琪琪,你也別以為本少爺怕你,不用擺出不理人的樣子。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歡歡的去向。還有,順便友情提示你,剛才那男的一臉奸臣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適合你這種傻妞。」
琪琪停下腳步,仰頭望天好一陣,終于逼回淚水,轉頭看向一副玩世不恭的安宇寧,冷笑連連道,「安少爺,我早就告訴你了,我不是你的歡歡的保姆或者姐妹,沒有義務幫你看著她。其次,我個人的終身大事不必你費心,不管剛才那個男人什麼相,只要不是一只咬了人還到處亂吠的狗就行。」
琪琪恨恨的說完,恰好一輛公家車到站,琪琪飛速的閃進車中,留下安宇寧好一陣思索,她罵我是狗,她居然有膽罵我是狗!!
夜色降臨,夜豪門門外的豪車漸漸多了起來。
嚴寒讓李瀟把車停在馬路對面的一棵高大的泡桐樹下。雙眼目不轉楮的看著那輛出租車上下來的男子,探頭從車中攙扶出一個女子。
女子嬌軟無力,頭輕輕的倚靠在男子的腋窩處。
嚴寒一貫平靜無波的臉孔漸漸變形。這個女人根本不像她兒子說的生病了,那個男人也不像要害她的樣子,二人甜蜜相依的樣子反而像一對恩愛夫妻。
「嚴先生,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把莫小姐帶走,還是我打電話招呼一些人過來幫忙。」
李瀟提議道。
今天李瀟跟隨嚴寒去城郊的一家高爾夫球場打球,傍晚二人盡興而歸。
在車上,嚴寒忽然接到旦旦打來的電話,旦旦哭著說媽媽生病,被爸爸帶走了。爸爸沒錢,一定是要賣掉媽媽換錢。
嚴寒冷靜的邊哄勸旦旦,邊打听詳細情況。
旦旦記住了媽
媽上的車子的車牌號。
嚴寒一臉凝重,不知道旦旦說的情況嚴不嚴重。
正思索著怎麼找到那輛車,抬眼忽然發現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那輛車子竟然就在自己車子的前面!
「李瀟,跟著前面那輛車。」
就這樣,二人一直跟到夜豪門的門前。
听了李瀟的建議,嚴寒眉頭緊皺。他冷冽的眼神像一把冰封的利劍,直射向對面那對相依偎的男女。
生病?賣掉自己的女人換錢?怎麼看怎麼是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
可憐自己這些天在情感漩渦中苦苦掙扎,這個女人卻拋下兒子假裝生病,和前夫到這里找樂子。
嚴寒雙手成拳,不知不覺間指甲已經深深的摁進手掌中。
「嚴先生……」眼看著許同攙扶著心歡走進夜豪門的大門,李瀟急忙喊嚴寒拿主意。
「你看不出來嗎?這對男女自己出來找樂子,嫌孩子礙眼,跟孩子撒謊,害的孩子著急。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嚴寒冷漠的說著,試圖說服李瀟,卻更想說服的是自己。
李瀟一時不敢出聲。
「回去。」嚴寒發話。
忽然李瀟想起什麼,「嚴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夜總會應該是邱烈名下的。‘
又是那個男人。
「你先回去看看旦旦,半小時後聯系我,如果聯系不上,就報警。」嚴寒吩咐完打開車門下車。
李瀟還想說什麼,卻見嚴寒已經走進了夜豪門的大門。
在幽暗的走廊穿行,嚴寒不知道去哪里找那對男女。
他發現牆上的安全疏散結構圖,發現三樓是高級貴賓房。如果心歡被那個男人賣到這里,一定不會在樓下,難道上樓了?
嚴寒模索到樓上,忽然對面走過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今晚老板找的女人听說就是追求了好久的那個。」
另一個問道,「不是不好上手嗎?今晚怎麼主動送上門來了。」
「哎,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
「那今晚豈不是老板的洞房花燭?啊哈哈哈……」兩個人猥褻的笑著下樓了。
躲在暗處的嚴寒閃身出來,莫心歡,你果真是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為什麼傻瓜一樣來救你?那樣的話是不是影響你賺錢呢。
嚴寒氣恨的轉身要下樓,忽然發現一個女孩神態有些緊張的從身邊經過。
「清歡,你怎麼在這?」嚴寒驚訝的抓住那個女孩,一張神似心歡年輕的臉,一雙眼楮驚鹿般看向嚴寒。
「你認識許清歡?」女孩問道。
不是清歡,這個女孩要比清歡小幾歲的樣子,但是眉眼十分相像。
「你也認識許清歡?」嚴寒抓住她不放。
「那快跟我去救她。」女孩看來比嚴寒還著急心歡,她轉而拉著嚴寒的手走向走廊更深處。
「就是這個房間。」女孩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要快,正好保鏢偷懶出去了。」
嚴寒輕輕的推了推門把,發現門反鎖了,側耳傾听了一下,厚重的實木大門隔音效果良好,什麼聲音也听不到。
「你敲門,就說有急事。」嚴寒小聲吩咐道。
女孩四下張望了一下,拉低嚴寒的頭附耳說一番。嚴寒點頭,心中暗贊女孩的聰明和膽識。
再說心歡,始終處于一種昏昏沉沉頭重腳輕的狀態,但當許同把她推向邱烈的懷中,她還是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