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心歡和嚴寒緊隨醫生,心歡追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停下腳步,埋怨道,「早就囑咐過你們,不要讓孩子跌倒,這種病就拍各種出血癥狀。」
「那要怎麼辦?」心歡六神無主,為什麼每次她要逃離,就會出現狀況。懶
嚴寒輕輕的攬上心歡的肩頭,不知為什麼,心中明明恨她,可是又見不得她憂心難受。
心歡的注意力全在醫生的回答上,根本沒注意到他不輕易示人的溫柔。
「就目前的情況看,最好使用外國進口的新藥,但費用很高。」
「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心歡為旦旦焦心,又因為自己的經濟狀況而為難。
不等醫生作答,嚴寒接過話說道,「醫生,您盡管用藥,一切費用我出。另外請安排旦旦住特護病房,並且安排一位特別看護照顧。」
醫生點頭沒再說什麼離開了。
心歡渾身癱軟,茫然的走向病房。嚴寒緊隨其後。
病床上,旦旦已經熟睡,打著吊瓶。
眼淚早就打濕了心歡的臉,旦旦,都怪媽媽,如果不是媽媽貪戀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說不定我們母子早就躲得遠遠的,過著清靜的日子。
「說吧,說出你這樣做的目的。我想你不是為了旦旦吧?」心歡擦干眼淚,問身後的嚴寒。蟲
嚴寒一愣,他不喜歡她這種淡漠到好像不認識他的感覺。再次重逢,她擺出的就是這樣一副面孔。憑什麼她就能做出一副毫不關心事不關己的樣子,而自己卻獨自糾結的要死。
不,就算下地獄,他也要她陪著。
「要你歉疚啊,讓你一輩子都覺得欠我的。而且我還想多看好戲。」
嚴寒用不疾不徐冷的要死的語調說著他的目的。
心歡只覺得掉進冰窟一般。多年前那個溫暖的寒哥早就不見了,只有她還傻傻的以為重拾舊愛。
「沒想到你這麼心狠!」心歡氣憤的轉身怒罵。
「心狠?我贊助你兒子的住院費,只能說明我是一個慈善家。何況我沒勉強你接受。我可以給你選擇,是接受我的救助,還是讓你和你老公的孩子死在醫院里。」
嚴寒的話似鋼針一針一針扎在心歡的心坎上。是,這次的費用無論如何,心歡也沒能力支付。如果不接受他的施舍,只能讓旦旦等死。
可是她怎麼能讓旦旦等死呢。旦旦是她付出青春歲月一手拉扯大的,是這個世界唯一能給她帶來快樂的人。
她只能拋下自尊,忍受他的羞辱,屈辱的接受他的施舍。
心歡無話可說,默默的轉身蹲子守在旦旦身邊。
現在她什麼也沒有了,只有旦旦。
嚴寒注視著她,到現在她依然穿著那身淡藍色吊帶睡裙,雙肩微微的聳動,一定是在默默的哭泣。兩塊肩胛骨就像天使被折斷的翅膀。
嚴寒不敢再看下去,這個女人是毒藥,沒有人會痴痴的欣賞毒藥。
二十分鐘後,一位護士手拿一個購物袋走進旦旦的病房。
「旦旦媽媽,這件衣服是一位先生讓我給您送來的,請您換上。」
心歡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睡衣,走過了那麼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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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把這碗烏雞湯喝了吧。」曲瑞江把一碗湯端給靠在床上的曲琪琪。
「謝謝爸爸,爸爸,這清炖烏雞湯很費時間的,你怎麼有時間?」琪琪端著碗,看著父親慈愛的臉,感動著。
「爸爸看你這些日子又忙又累,憔悴了,這又感冒了,所以幫你補補。你媽媽不在了,爸爸得關心你啊。」
琪琪端起碗送到嘴邊,以掩飾眼中的淚意。
那天相親回來,她就病了。發燒感冒,躺在床上好幾天了。
昏昏沉沉中,總是晃過安宇寧吻她的畫面,耳邊傳來的卻是他的惡言惡語。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在乎那個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的人。
再說安宇寧,自從發現了哥哥與歡歡的關系後,消極頹廢了很久。
那天本想叫曲琪琪出來,聊一聊心中的煩悶,可是沒想到那個丫頭竟然對他那麼大的意見掛了他的電話。
他不爽,又給曲瑞江打,曲瑞江告訴他琪琪去相親,莫名的他的火氣大了起來。
心中嗤笑,就你那破脾氣誰會喜歡你啊。
安宇寧以公司有重要的事需要一份文件為理由,要到琪琪相親的地點。
然後招來一位女友,抱著攪黃琪琪相親的目的趕去。
可是沒想到那個小丫頭竟然給了人家電話號碼。她都不長眼楮嗎?那種貨色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竟然給人家號碼。
安宇寧好幾天沒有好好上班了,一大早起床就坐在床頭發呆。
滿腦子都是曲琪琪相親時的樣子。竟然刻意打扮一番,換下嚴謹的職業裝,穿上白底紫色碎花的裙子竟然那麼好看。
安宇寧傻笑。
忽然他看見床頭莫心歡的相片,急忙敲了敲頭,安宇寧你在想什麼?干嘛想那個丫頭片子。
安宇寧強迫自己把思緒從那個不應該停留的身影上轉移,拿起歡歡的照片。
手不停的撫模著照片上的靚顏,歡歡,你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大哥在騙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安宇寧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自己真心愛戀換來的卻是無情漠視。
不,他還要爭取,爭取他心目中的女神降臨他的人間。
安宇寧穩穩的放好莫心歡的照片,暗暗說道,歡歡,等我,我決不放棄。
安宇寧快速下床,打開衣櫥,翻找衣服。
十分鐘後帥氣的下樓,一屋子佣人大跌眼鏡,這位少爺怎麼沒用三請四叫就出門了呢。
「安總,您來上班了?」曲瑞江在走廊里遇見安宇寧,客氣的打招呼。
安宇寧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自己耍氣不好好上班是不對的。
他只好找個借口,「呵呵,我……這幾天感冒了,所以在家休息一下。多謝曲叔這幾天幫我料理工作。」
曲瑞江笑笑,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說道,「這幾天天氣反常,要多注意休息。我家琪琪也感冒了,今天才來上班。」
她生病了?那個教訓起他精神百倍的小丫頭居然也會生病?是不是自己說話太過分,被氣到了。
安宇寧跟曲瑞江急匆匆道別,走向秘書室。秘書室空無一人。
安宇寧在琪琪的辦公桌前轉了幾圈,掏出手機,卻猶豫不定,不知道打電話說些什麼。
正在這時,琪琪進來了。
琪琪看了一眼安宇寧沒說什麼,繞開迎過來的安宇寧,走到辦公桌前拿文件。
安宇寧見她不理人,訕訕的,忽然他靈機一動。
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听你爸爸說你感冒了,要注意休息。」
說完瞄了一眼琪琪。
琪琪果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望了他一眼。他在打電話?
「呃……那天對不起。不過,你那相親對象實在不咋樣。」
他在跟誰講電話?
安宇寧不敢回頭,說完收起手機快步離開了。
琪琪一頭霧水,難道是來問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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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歡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宿舍,正要掏出鑰匙開門,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歡,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你害死我了!」許同一下子抓住心歡,疾聲厲色的問道。
心歡一見許同氣不打一處來。
「你去死,再也別來見我。」心歡抬手劈頭蓋臉的朝許同打下去。
許同大叫住手。
「你滾,滾啊,我以後再也沒有你這樣的哥哥。你快點滾出我的生活。」心歡崩潰狂喊,手所到處拿起來朝許同身上招呼。
「歡,你住手,我那麼做都是為你好。」
許同左閃右躲。
「為我好?給妹妹下藥,把你的親妹妹賣了,還說是為了我。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哥哥。」心歡哭喊。
親,文文又改名字了,無奈啊,重名的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