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膳,用的老太爺、老太太、老爺都很高興。傲曦這麼討人喜歡,好像讓他們看到了端木一門,未來的榮耀。
用完膳,等老太爺、老爺走了,二姨娘、四姨娘卻沒走。
四姨娘趁機說道︰「老太太您真有福!大小姐如今出挑的,連卑妾看了都喜歡。這些天大小姐要卑妾教她女紅,卑妾一看,哪還用教?繡得花卉,把卑妾都比下去了。老太太,您看。」
四姨娘邊說,邊遞上了傲曦這兩天,在她那里學繡的荷包。上面繡著兩個石榴,繡工雖不能和好的繡娘比,可一看那細密齊整的針腳,也知不是新手能完成的。
老太太震驚而又高興。傲曦八歲已經患病,六歲時學的女紅,竟然沒忘?她哪知道現代的傲曦,為了工作,什麼都學?刺繡的功夫已經趕上個秀娘了。這個荷包,為了掩飾,已經特意繡的差些了。
「曦兒,還記得以前的事情?」老太太欣喜萬分地問道。
傲曦故意思索了一會說道︰「有時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有時就一點也想不起來,想多了,就會頭疼。」
「那就不想,忘了也好。」老太太趕緊說道。她還真怕傲曦回憶起以前的事,畢竟,她也是不管不問,任傲曦自生自滅的。
二姨娘同情地看著她,皺著眉頭說道︰「可憐見的,怕是有些不好的事情,不願意回憶呢。老太太您不知道,別說她以前病著,就現在還……還欺負她呢。」
二姨娘說完,跟老太太福了福,接著說道︰「老太太您教的好,大小姐懂事的讓人心疼。有些事她不講,可卑妾覺得應該告訴您,今天……」
二姨娘把媚萍惡毒地咒罵傲曦的事,貶損岳嬤嬤的事,學了個十足十給老太太听以後,又接著說道︰「老太太,您想過沒有?府里還有三位小姐沒有定親,這要是傳出去,誰還敢跟尚書府結親啊?這是一個千金小姐能罵出口的話嗎?」
二姨娘一說完,傲曦趕緊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哭的是梨花帶雨︰「請老太太原諒孫女的迫不得已。老太太,不是孫女故意隱瞞。一是那樣的話,孫女實在是說不出口;二是怕您知道了,會氣壞身體;還有,若是被太太知道了,她肯定不會相信二妹妹會說出那樣的話,怕是疑心曦兒故意敗壞二妹名聲;所以,孫女才想把這件事瞞下來;想著等二妹妹規矩學完以後,她也許能改變的。」
媚萍說的話,太過粗野下流,當然不能從自己嘴里告訴老太太;所以,傲曦才讓秀娘去轉告二姨娘,讓她出面說這件事最為妥帖。
一來,媚瑤當時在場,她親眼所見、親耳所听了當時的事情。媚瑤老實忠厚,她敘說的事,沒人不信。
二來此事由二夫姨娘告訴老太太,老太太既不會懷疑傲曦對王艷的仇恨,也不會想到,她有很深的心機。
傲曦有些多慮,老太太听完二姨太說的話,根本沒想到她有什麼目的,被氣得直接就仰過去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哪是正經小姐能說得出口的話?就是我這老太太,也罵不出來啊。這要是進了端親王府,可怎麼得了?來人啊,去把太太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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