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找到人,他本來想查封那里,還算《醉月玲瓏》的老鴇很上路,送上了五百兩銀子。雖說數目不多,可那里是太子在罩著,自己也不能把它怎麼的。
太子知道此事,自然氣的火冒三丈!敢從自己情人手里摳銀子,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過,這個莫問奴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一問攬月,攬月哪里自己傲曦曾經在《鴻運樓》和人豪賭的事情?所以他也沒問出什麼。
關鍵是他也知道了粉蝶的傳說,精力全部放到了尋找仙蝶的事情上,哪還顧得了其它事情?
因為太子和大皇子一心找尋仙蝶,倒讓傲曦清淨了兩天。兩天的時間,讓她對蕭騰熙有了更深的了解。
先說吳澤來的當晚,任憑吳澤如何說服傲曦,要把蕭騰熙主僕弄出皇宮,傲曦都沒同意。
像他這種行事邪道的人,傲曦哪敢把蕭騰熙主僕,交到他手上?即使醫不死,也得月兌層皮。看吳澤桃花眼閃爍著的、隱晦不明的光澤,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吳澤無奈,氣哼哼地留下藥走了。傲曦看他的樣子,連他留下的藥,都沒敢直接用在蕭騰熙主僕身上,在小狗身上做過實驗沒事以後,才敢給蕭騰熙和韓俊使用。
通過這件事,傲曦覺得就是再好的朋友也有和自己意見相左的時候,也得有絕對服從自己的人,看吳澤和那「三盞探照燈」對待蕭騰熙的態度就明白了。
傲曦沒想到她剛把自己的意見一說,蕭騰熙就從胸前掏出一塊的黑乎乎的、不知什麼材料制作的佩。
這塊黑乎乎的佩,傲曦再給他治傷時看過,因為當時只顧處置傷口,也沒顧得上細看,現在見他掏出來,忍不住笑問道︰「什麼呀?這麼寶貝?天天掛在胸前,難道是哪位小姐送你的定情之物?」
蕭騰熙氣惱地斜了她一眼,這小丫頭怕真上蒼專門派來對付自己的小魔星。就在剛剛,她竟然讓紅裳,易容成她,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裙,梳著一模一樣的發髻,一前一後,走到自己身邊,讓自己辨認,誰是真正的端木傲曦。
這狡猾的小狐狸,怕自己聞香識人,故意在兩人身上,噴上了一樣味道的香水。
要是兩人同時站在自己面前,那倒好辨認,可這分開,卻是有一定難度了。
幸好自己根據一整天,對她的觀察,準確地認出了她。
可這些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細節性的問題,她非要你說出個一二三來,不然就生氣地避開自己,不和自己說話。
也就怪了,沒有她的時候,別說一會不說話,就是一天、一個月不說話,自己也沒難受過;可面對她,也不知怎麼了,見她和韓運和那三名侍衛,侃侃而談,就是不理自己,自己這心里,猶如貓抓,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沒有辦法,只好妥協。隨著她到臥室時,一分鐘都沒耽擱,就乖乖招供了︰「首先眼楮不一樣,你的眼楮像水晶一樣清澈透明,充滿了靈動、慧黠;而她,漂移不定,很輕浮。第二是手,你的手骨節很小,肉肉的,帶有小肉坑,皮膚白皙細滑,手指縴長而又圓潤,整體看起來,又好看、又可愛;而她的手,骨節很大,干巴巴的,手指又短又粗,膚質粗糙。還有氣質,相差就更大了,這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別再生氣了。」
其實他還有一點不同之處沒敢說,那就是兩人的胸部。端木傲曦的胸部本來就發育的好,加上傲曦勤練舞蹈,又穿著,就更加嬌挺;而紅裳因職業原因,本來ru房,就有點松弛,再加上穿的是肚兜,所以就更沒有傲曦那麼高聳挺拔。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這麼多的不同之處,這蕭騰熙觀察事物,也夠仔細的了,傲曦還是很佩服的。
蕭騰熙見她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寵溺地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後拿起她的手,把那塊牌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鄭重說道︰「這是西國的兵符。傻丫頭,有了它,不但可以讓西在南玥的細作,全部听你指揮,還可以調動西十一萬大軍。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我把它交到你手上,就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西國的太後、皇後和太子,連做夢都在想得到它,你可要保管好它,千萬不能讓它落入別人手里。」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傲曦這一下可是被大大的震驚了!拿著這塊橢圓形的佩子左看右看,佩的質地像烏金,一面雕刻著兩只麒麟,一面篆刻著一個大大的騰子,真的很不起眼。
傲曦擔憂地問道︰「這要是有人重新雕刻一塊怎麼辦?這也太好仿制了。」
蕭騰熙笑笑,沒有說話,拿過佩子,在下面輕輕一撥,然後用手一推,牌子從兩只麒麟中間分開,露出里面薄薄的一層,上面的字,傲曦不認識,也是篆刻繁體。
原來內有乾坤。牌子下面有個別扣,用指甲把別扣摳開,一推,就能露出里面那塊牌子。可誰會注意牌子下面,那個不起眼的別扣?再說麒麟中間那條縫,根本就看不出來,誰也想不到烏金佩里面還會有內容。
這樣的構思不可謂不巧妙,而制作這塊烏金佩的人手藝更是
巧奪天工。
傲曦愛不釋手的翻看著,忍不住問道︰「里面那兩字是什麼?篆刻我看不懂。」
她的坦率直言,讓蕭騰熙一愣,隨即明了的笑了。是的,她這樣的女子,當然不可能和以往見過的閨閣千金一樣,矯揉造作、裝腔作勢,真實自然,正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展鵬,我的字。」蕭騰熙簡短地說道。
「騰熙、展鵬。」傲曦輕輕念道,隨即露出兩個深深的笑窩,嬌笑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歡。」
蕭騰熙听著自己名字,被她嬌聲吟道,看著她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仿佛喝醉了酒,暈暈乎乎、騰雲駕霧,不知身處何處了。
從不知道,自己名字被人叫出來,會這麼動听。蕭騰熙情不自禁擁她入懷,再次吻住了她。
膩歪了好一會,蕭騰熙才把兵符,掛在她的脖子上,從衣領處,放進她的體內,「收好它,等我來娶你。」
好貴重的定情之物!傲曦忍不住模模胸前,說不高興,是騙人的,自己再強,也是個渴望得到愛情的小女人;可真的要嫁他,說不猶豫也是騙人的。
侯門一入都深似海,更何況宮門?將來他真的成為皇帝,自己豈不是要關在深宮大院里過一輩子?愛情和自由相比,自己寧願選擇後者。
傲曦想到這,把兵符又掏了出來,頗為苦惱地搖搖頭,怎麼拒絕,才能不傷害到他的自尊?好難開口。
蕭騰熙哪里知道傲曦真正的心思,還在那美滋滋地說道︰「我這次回去就告訴母妃,她一定非常高興。這麼多年,因為我遲遲不想結婚,連個通房丫鬟和小妾都不要,她和父皇,都擔心我有病,是我用修煉武功,不宜早婚為借口,給推月兌了。像我這個年紀的男人,有很多孩子十來歲了。曦兒,我們結婚就要個孩子吧?我想先要一個兒子,再想要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兒,你說好不好?」
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孩子都生出來了。傲曦急得月兌口說道︰「我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更不想被關在深宮大院里出不來。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一番話說完,蕭騰熙臉色果然大變,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錘,痛的難以呼吸!他顧不得滿身的傷口會崩裂,一個箭步來到傲曦面前,激怒交加地問道︰「為什麼?你明明心里有我,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傲曦見狀,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她強忍著想要軟言慰予的沖動,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渴望自由,向往沒有規矩約束,可以辦工廠、做生意,掙好多銀子,然後吃喝玩樂、逍遙自在的生活。如果嫁給你,我會失去這一切的;沒有了這一切,我會像魚兒離開了水,很快因枯竭而亡。所以,盡管我也喜歡你,但是,請原諒,我還是不能嫁給你。」
蕭騰熙的臉色緩了過來,他把傲曦拉入懷中,嘆了一口氣︰「唉!你真是我命中的小魔星。先是不能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現在又說不能失去自由,告訴我,你還有什麼要求?」
傲曦仰起臉,看著他,驚訝地問道︰「我有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嗎?其實,你用不著委屈自己娶我,我毛病真的很多,我怕你忍受不了;如果你擔心我們倆合作的生意,那你盡管放心,我是不會把工作和感情混為一談的,生意照做就是,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和搭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