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靖看著對面的男子眉頭微皺,他心中暗想,那人身上竟未攜帶兵器嗎?
「在下伯靖,在下不殺無名之人,還請閣下報上名來。」
「哼,若你死了,我必告訴你殺你之人何名。」
男子說罷,踮腳躍起,竟只手空拳向伯靖襲來,速度之快令人愕然,眾人還未看清如何,只听到刺耳的兵器踫擊之聲,只見伯靖以還未來的擊甩出的小斧擋住了那男子的右手,而那男子的左手則探在伯靖的月復部。
那無名男子突然抽出左手,伯靖慘然一聲,便自木樁之上掉落下來,鮮血自他左月復涌出,身著的錦衣霎時就被染紅了。
男子左手之上沾滿了鮮血,原來不知在何時,他的雙手之上竟帶上了一副爪刺,那副爪刺形狀奇特,稜形的爪刺有三道血槽,上面還掛滿了倒鉤,當真陰狠之極,莫怪伯靖會傷的那麼重。
伯靖的速度不及男子,在當時的情形下只來得及以金斧擋住男子右手的一擊,而男子左手為爪刺進了伯靖的月復部。
曹家雖之前說明斗武死傷勿論,可伯靖畢竟正派人士,又與十米之內的一些世家子弟私下交好,現下立即派人去查看他的傷勢,見他雖負重傷流血頗多,卻未傷及要害,稍稍放心,便命人將他抬下去小心醫治。
木樁之上的男子看著身負重傷的伯靖,揚起一絲鄙夷的笑容,只是他的唇生的本就怪異,如此一來,更顯得面目猙獰。
他晦澀的聲音響徹跑馬場︰「哼,這里的人誰不想得到那天下奇功?這不是點到即止的比試而是生死勿論的戰場!伯靖你心中定是不服,因我突襲了你,如此我便不殺你,我等你來報仇。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離恨天!」
場下諸人心中皆是一驚,此人的速度之快,出手之狠,他究竟是什麼人!?
柔柔看著那男子手上的爪刺,瞳孔微縮,她露出認真的神情對雅風說道︰「雅風,你說伯靖的武功與你不相伯仲,可是此人一出手便了結了他,你認為此人又如何?」
雅風兀自奇怪柔柔的變化,卻也並未多問,只是向她解釋到︰「我說伯靖與我不相伯仲自然不假,但是伯靖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他只擅長遠戰。方才若非那人突然襲擊,伯靖未必不是他的對手,那男子之前必定已經觀察清楚了伯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一上木樁,便與之刻意拉近距離。」
「雅風可能不清楚,十司少陰煞雖然各司其職,各有所長,如我的魅姬之稱就代表了我必須擅長媚術,但是我們之間仍會比試武藝,因為倘若不強便會被新人取而代之!」
「冥教的十司少陰煞並非一成不變,冥教每年都會培養新人,將其按之所長歸于各煞手下,倘若他們提出生死挑戰,勝過了自然成為新的首領。」
「莫非這人是十司少陰煞之一?」
「沒錯,雖然我們同屬十司少陰煞,可是也並非全部交好,其中有二人我甚至並未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只是他的武器和身手,讓我想起了兩年前瑯邪的離火之爭。此人便是殺死自己師父上任離火的,新任離火。」
听到這里,雅風神色微變,他心中凜然,殺死自己的師父,師父不是應該好好崇敬的麼,這個離恨天當真是個瘋子。
柔柔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她對雅風淒然道︰「而上一任離火,是我父親。」
只一瞬間,柔柔臉色又恢復了她妖嬈嫵媚的模樣,她轉身自樹上跳下,朝場內走去。
「父親,你不準我為你報仇,可是現在,我要去奪天下奇功,不算有違你臨死前迫我立下的誓言。」
雅風看著柔柔離去,並未阻止,只是對著她離開的背影淺淺嘆息道︰「柔柔,小心!」
而在他二人談論之時,場內也引起了不小變化,此人雖一招傷了伯靖震懾全場,可是更多的人卻是熱血沸騰了,皆想上場與之一戰,因此也惹了不小的混亂。
曹家二公子曹雲看著場內稍顯混亂的場面,顯然已經偏離了他的計劃,無論是藏寶圖還是武功秘籍,他早已命人秘密復寫了一份,可是只有這些殘片是毫無意義的。
其余部分未必沒有為他人所得,只有他所得到的這一份舍棄由眾人爭奪,一來可能引出其余殘片,二來也可扔掉燙手山芋,如今這樣拖久了恐怕生變。
隨即他向父親曹正德低聲請示道︰「父親,不如由孩兒應戰,孩兒受傷,你便可以愛子心切之名,把那殘片拋出,他們愛怎樣爭就與我曹家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