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睜開雙目,就看到自己身處一個洞之中,山洞之中只他一人,地面上還有堆已經燃盡的樹灰,他的身體仍然提不起一絲內力,胸口的傷和月復部都被敷上了草藥,在他身邊還有自己的武器鐵爪和一把通體烏黑的匕首。
他靜靜地看著那把烏黑的匕首,努力回想失去意識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離恨天的眼神開始變得陰郁無比,他的雙拳緊緊的攥起,枯槁生澀的聲音壓抑的發出,「北唐鈺」
「咦,你醒啦」一個清甜的聲音在洞外響起。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眉目俏麗,手中還拿著一個油紙包和一個水囊。
離恨天警醒的看著紫衣女子,奈何他周身使不上力,不然只怕那鐵爪已經向她襲去了。
紫衣女子看著滿是戒備神色的離恨天,那雙如同月牙般的眼楮露出一絲了然,她笑嘻嘻的對離恨天說道︰「喂,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所中的藥力過猛,只怕要三五日才能恢復內力。」
鳳眼中露出復雜的情緒,離恨天看著眼前俏麗的女子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若是自己就那樣死了,倒也是種解月兌,這世間果然不會有人對他這種人好,柔柔的恨,師父的傷害,北唐鈺的欺騙讓他心中生出了疲倦之態。
紫衣女子見離恨天不做言語,便將水囊和油紙包一起放在男子面前,「你昏迷了兩日,現在肯定餓了,快吃些東西吧。」隨即她又指著油紙包說道「這可是荀城最出名的包子哦」
紫衣女子拿起那把烏黑的匕首,在手中把玩,她偷睨離恨天一眼,粼粼波動的眸光中閃爍的全數是古怪精靈的俏皮道,「啊,你說那個傷你的人究竟是什麼心思呢,傷你又不殺你,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離恨天握住紫衣女子的的手腕,質問道「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紫衣女子朱唇輕啟,「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月復部刺著這把匕首,你看這匕首的把手處稜角圓滑,分明是其主人常用之物。」
「這與他是否有意害我又有何關?」離恨天又問道。
「這刀子用麻沸湯侵泡過,所以刺進人的身體,那人會立即為藥效麻醉,若是拔出匕首,麻醉會讓你的傷口無法愈合,那你便會無知無覺的盡血而死嘍。」
「所以,他不拔刀子就證明他並不想殺我麼。」
離恨天鳳目中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但是轉瞬即逝,他自嘲道︰「哼,不管如何他始終是早有預謀,不然我又怎麼會失去內力呢,我真傻,這世界上怎會有人願意對我好呢。」
「你怎麼如此說呢,莫非是因為你有異于常人的唇?」說完,紫衣女子捂著自己的雙唇,露出一臉的抱歉之意。她繼而又對離恨他說道,「其實你這唇你有沒有想過可以醫治呢?」
「只可惜那位九華山的醫仙已經仙去了,而我在凌雲莊與那九華山傳人交過手,且不說他是否研習了醫術,他是否願意相助都是問題。」
「什麼,你見過我師兄南雅風?他怎麼樣,現在又在哪里?」
離恨天驚詫的看著紫衣女子,這些年混跡江湖他也曾听聞九華山的傳說,據說九華山一派每代只有一位弟子,而九華山已經不出世已久,那南雅風也近一年在江湖中走動的,「他是你師兄,我與他交手時,已經受了重傷,所以不戰而逃了,並不知曉他後來如何了。」
紫衣女子亮晶晶的眸子看著離恨天,淺笑道,「呵呵,你的猜測不錯,我師兄對于醫術一竅不通,而我才是醫仙的傳人,雖然以前並沒有遇到你這種情況,可是我師祖留下的醫經聖典眾多,我好好研習的話一定可以醫好你的唇。」
離恨天眼中露出一絲狂熱,「在下離恨天,敢問姑娘芳名?」
「呵呵,好說,我姓姒,名雨。」說完,姒雨靈動的瞳仁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繼而說道「我幫你醫治唇,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帶我去找我的師兄,如何?」
離恨天頷首道︰「多謝姑娘。」復又單膝跪地向姒雨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