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正是與柔柔同為十司少陰煞的,——玄武。冥教之中,她二人一直不和,冥教當然沒有什麼派內弟子不可互相爭斗的規矩,若有私怨大可到演武場一決生死。而在教外除卻生死之爭,如何使絆都無所謂,憑君喜歡。
在玄武將手中的卦帆扯下,一條黑色長鞭揚起猶如水蛇一般纏在她的右手手腕,幽藍色的雙眸中帶著一絲嗤笑。
柳夢溪看著眼前的女子,唇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慵懶道︰「玄武姑娘,何時懂得了易經測卦之術,不過若真如你所言,我倒覺得是件美事。」
柔柔媚然一笑,靠在柳夢溪身上,對著紅衣女子道︰「壞玄武,你以為裝成那個樣子我就不認得你了嗎,你是臭的,幾條街都能聞得到。」
「哼,好不要臉,冥教十司少陰煞根本不需要有你這種人,魅姬,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在十司少陰煞中除名。」玄武看著二人的模樣,藍色的眼楮中凝射出一股怒色,緊緊攥著手中上的黑色長鞭。
「哎呀呀!真是一雙漂亮的眼楮啊,好想拿來做標本,可惜了,長在你身上真是太可惜了!」姒雨眉眼彎彎嬉笑道,她也意識到這頓飯要到此為止了,好不容易能跟溫晚一同用餐,現在卻被打擾了,她的心中頗是有些怨憤。
姒雨話音剛落,黑色水蛇便襲向了她,坐在她身邊的北唐鈺一把撲了過來擋在她的身前,但玄武的長鞭並未落在他二人的身上,而是為一根銀色鐵索糾纏住。
「臭丫頭,以後多嘴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有人來得及救你。」玄武看著銀索眼中流露出一絲炙熱的光芒,她慣用鞭索,自然一眼便看出這銀索的不凡之處,而銀索的主人竟是柔柔身旁的柳夢溪。
姒雨輕輕撥開環著腰肢的手,先是對北唐鈺微微一笑,爾後又萬分不舍得看了眼向自己投射出關切目光的溫晚,向他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無事,月牙般的眼楮彎起甜甜一笑道︰「謝謝柳大哥出手相救,諸位,我與湯圓就先行離開了。」說完便拽著北唐鈺轉身向樓梯走去。
與柳夢溪對峙的玄武並不在意姒雨的離開,有溫柳二人在她也討不得便宜,只是對著一旁一臉輕松的柔柔道︰「我當為何你有恃無恐呢,原來是要靠身後的男人,也罷,反正你的功夫不過也就媚術厲害點罷了,你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功又對我沒用,魅姬你還真是一無是處。」
「你不用拿話擊我,我們出去斗,柳郎借我鈞蓮索一用。」說罷柔柔拿過柳夢溪手中的銀索,一把抽回,率先轉身向客棧外走去。
玄武心中頗是不以為意,她藍色的眼楮露出一絲鄙夷,用鞭索,也許贏不了柳夢溪,可對付柔柔她卻覺得綽綽有余。而她二人所用的武器都是攻擊性延展的武器,在室外可以得到更好的施展。
看著二人離開,溫晚忍不住道︰「我竟不知曉柔柔姑娘還會用鈞蓮索,只是她贏得過玄武嗎,畢竟那可是冥教創教以來第一位坐上玄武之位的女子。」
「她與玄武不和,自是要纏著我教她可以與長鞭相爭的銀索了,且柔柔的體術本就靈活多變,配合鈞蓮索倒也相得益彰,冥教在外是不會有生死之爭的,她二人畢竟是冥教之內的爭斗,你我不好插手。」柳夢溪輕酌一杯,心中暗嘆,我自是不希望柔柔受傷,但是若插手,傳入冥教始終對柔柔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溫晚見此也不好多言,只是拿起酒壺為二人斟滿美酒,率先端起酒一飲而下,才緩緩道︰「方才,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