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白璟楠遞來一杯茶。
姚安琪手捧茶杯,小啄一口。現在這個溫柔的白璟楠,讓她很不習慣。他一直笑著,笑的她心里直發毛。
「為什麼裝修成這樣?」
「父親說,作為商人需要冷酷的一面。呆在這樣的環境中,有助于提升決斷能力。」
利用還無生氣的環境,使人的心更冷酷。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父親,這麼畸形的教育模式,虧他想的出來。這樣教育孩子,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葩。這樣成長的小孩一定不快樂。想著想著,她竟然有些同情白璟楠。
她又啄了一口。他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僵硬。姚安琪不得不找些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為什麼帶我到這?」姚安琪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她問太多不相干的問題,顯然已經月兌離來這的主題。「算了,我們還是談談你的目標好了。」
白璟楠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原來她對他也很有興趣。
白璟楠一聲不吭的把慕思柔的資料遞給她。細細觀察她查看資料時,認真、嚴謹的表情。靜靜思索帶她來這的原因。
一般談事在辦公室里最好;是周六,咖啡廳的包房也不錯。有很多選擇,而他卻破天荒的選擇來家里。甚至為了她的到來,通宵設置眼紋鎖。這就是給她鑰匙,那意思仿佛是希望她成為這的一份子似的。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希望她留下來。白璟楠認為這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來訪的客人,他才有這樣的感覺。
姚安琪強迫自己無視那一束不可忽視目光,假裝專注于手上的資料。真夠詭異的,她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干嘛一直盯著她看。不知道這不禮貌!
不止如此,姚安琪還覺得那束目光有靠近的趨勢。她緊張的屏住呼吸,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白璟楠已經愛人,而且對方還是個非常出挑的女性。家世一流、學歷一流、臉蛋更是一流,再怎麼眼瞎也知道該選誰,對吧!
姚安琪合上資料,她直視坐在對面的白璟楠,企圖粉飾太平。
「你和慕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我在看柏林愛樂團的演出時見到她的。嗯,算是一見鐘情吧!」白璟楠熟練的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他表情誠懇,一點沒露出真正的目的。
慕思柔,柏林藝術大學的高材生。她是真正的海歸,不是隨隨便便讀的野雞大學。利落的短發,有些男孩子氣。五官清秀,一個標志的可人兒。化妝品大家,Luxury的大小姐,只要有女人的存在,她們家就不會缺錢。
銀行小開和化妝品千金,他和她,一對金童玉女。
「有多喜歡她?」
姚安琪不由一愣,她不知怎麼月兌口而出。這太不專業,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什麼意思?」白璟楠危險眯起眼。
「對不起,我失言了!我……」
「夠了!」白璟楠突然發難,「從一開始你就給我臉色!對,我打擾了你睡覺,可你也讓我足足等了兩小時,這還不足以令你消氣?你知道嗎,兩個小時,我談一筆上億的案子也用不著!」
姚安琪自知理虧,她沉默不語。
「這就是你的專業嗎?連客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分不清楚。什麼嗎?不過是徒有虛名,虧我還……」見她不做聲,白璟楠說得更厲害了。
「我讓你等的嗎?是我,讓你等的嗎?!是,你,自己,要等的!」
姚安琪也火了,她最討厭別人質疑她的能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種淺顯的道理,他不懂嗎!
「還有,要我分你真心還是假意。笑死人了,你是不是《Lietome》看太多啊,不是每個學心理學的人都懂微表情測謊的!」
「如果,你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干什麼的!那就干脆別找我辦事!」
姚安琪連珠炮似的狂吼。死沙文豬,她居然還覺得他溫柔。她眼楮絕對戳瞎了。居然還可憐他有那樣奇葩的父親,她腦子絕對再一次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