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學義听從了舅舅的話,沒有聲張。好像沒事人一樣。倒是小郭見到高學義好像有一點不自然。以前下班總是在宿舍待會,現在倒好,經常工余的時間都在外面下棋。這倒給高學義了不少方便。一下班就可以和李彩雲呆在宿舍里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這天上班,鄭生交代小郭要寫一份告示,用毛筆寫。說老實話,小郭的字也挺不錯,很工整的楷體,高學義看了也不禁心里暗暗贊嘆。看他寫完,高學義一時技癢,就問他借了筆墨,拿來一張復印紙,立在案旁,懸腕執筆,刷刷下去,寫就一首《忍》字詩︰「忍字頭上一把刀,遇事不忍把禍招,若能忍得心頭怒,事後方知忍字高。」字用行草寫,寫出來如行雲流水,灑月兌暢快。
「妙啊,這字寫得妙啊,想不到小高還有這一把刷子!」小郭大聲驚呼,一時驚動了各位同事,紛紛來看,好字好字,七嘴八舌的夸了起來。
「隨便涂鴉,大家見笑,不如郭生寫的工整。」高學義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工整自有工整的好,但你這更具欣賞價值。小高,這幅字送給我好不好?」美女楊燁在旁邊點頭微笑著說。
「我也要一幅!」鄒蘊也來湊熱鬧。
「給我也寫一幅吧!小高。」姜花也說。
「那好吧,既然大家抬愛,就每人寫一幅吧。」高學義心里暗暗得意。
幾個女孩子趕緊去拿來紙,高學義就給楊燁寫了一幅「靜,獨敲初夜磬,閑倚一枝藤」;給姜花寫了一幅「香,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給鄒蘊寫了一幅「秀,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幾個女孩子喜滋滋的拿去了。
「哥們,你不能重男輕女,我也要一幅!」蘭才銘說。
「好,你也算我師父,說啥也要寫幅給你。」高學義說著,又順手寫了一幅「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給了蘭才銘。
剛交給他,誰知外面門衛大叫︰「郭生,郭生,不好了,成順和章遠打起來了。」
幾個人再顧不得風雅,郭生說︰「楊小姐,你快打電話給鄭生,我們過去看看。」
楊燁趕緊就去打電話,高學義幾個慌忙就往現場跑。到了現場,看見兩個人已經被兩個保安分別抱著,應該沒有打出什麼問題,只是兩個人還在不停地對罵。
「他媽的,你是師傅我是師傅,我讓你怎麼做,你為什麼要更改。」章遠是燙衣師傅,只听他罵道。
「他媽的,你師傅咋的,錯了不能改,老子也是為你好,狗咬呂洞賓。」成順是做燙衣板的木工師傅,據說以前也做過燙衣師傅,暫時沒找到活,就在這里先將就著。
「好了,好了,兩位就別吵了,有什麼好吵的?待會鄭生回來,肯定罰你們,作為師父,不起帶頭作用。」小郭威嚴的說。
「師傅怎麼了?你少在這里充大頭,你算老幾?」章遠一听,把矛頭對準了小郭。
「我……你看,你看,我這不是勸你們的嗎?怎麼還對我發火了呢?」小郭委屈的說。
其實都在外面打工,誰服誰呀。
「我說一句,你們好像是為了工作的事情,對吧?」高學義插嘴說。
「是又咋地?」成順說。「你們呀,真實的,都是為老板做事,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你們因為這打起來,太不值了。你們打得頭破血流,老板會說你們好嗎?不會,反而會說你們不服管理,輕了罰你們款,重了開除。你們有啥好處?工作上的事,盡量溝通解決。這樣子,自己氣的不得了,有啥意思?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犯的著嗎?」高學義嬉笑著說。
「也是,你說這話我愛听。算了,俺不吵了,也不打了。」成順說。掙開了保安,扭頭進了木工房。
「但是,他挑戰我的權威。」章遠仍然不忿。
「好,章遠,你說咋做咱咋做,不改你的成吧?出錯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成順在里面說。
「那是當然!我錯了,自然我負責,哪里到了你負責?」章遠說。
「好,不說了。我不和你吵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听你的。」
「你就要听我的。快一點做出來。」說完,章遠扭頭走了。
高學義他們也散了。鄭生回來,事情已經平息了。
晚上仍然不加班,高學義吃完飯,等李彩雲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來,于是就去了她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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