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的夜空黑沉沉的,半點月光悄悄地爬滿桌椅,涼涼的寒風吹過干枯的樹葉,發出森然的聲響。
房內,寂靜無聲。
承陽王似乎並不著急,漫不經心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對面的男子。
秦驚羽嘴角帶笑,看著窗外的明月,即使心里一片焦急似火,面上卻不言不語。
莫約一個時辰以後,承陽王看著男子眯著的雙眼,神情有些疲倦,才緩緩開口道︰「公子是何方人士?」
「潞州,西嶺縣。」秦驚羽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拉起一抹嘲弄的微笑,安陽王,也不過如此!
早在第一次出宮時,她就吩咐南雪兮給她安排一個身份,所以她根本不怕他查到潞州去。
「公子既知本王是誰,本王還未知公子是誰?」承陽王慢悠悠的說道,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
秦驚羽笑了笑,道︰「路仁甲。」
承陽王眉頭微皺︰「好奇怪的名字。」又說不出到底哪里怪。
思索片刻,道︰「既然你我有緣再此相遇,我便叫你仁甲好了,仁甲如今可是住在京城?」
秦驚羽挑眉,這麼快就去姓道名了!誰跟你這麼熟了,還緣分呢!心里是這樣想的,嘴上卻緩和的說道︰「不是,家父讓在下來京城做一筆生意,等生意做完便會回潞州!」
「何時走?」
「明日。」
「這麼急?」承陽王有些不信。
秦驚羽神色有些苦惱︰「在下不瞞王爺直說,前幾日家中來信,說父親病倒了,讓在下趕緊回去,這幾日,在下在京城一直為家父尋找藥材,直到今日才找齊,所以打算明日便走,家父的病拖不得!」
這一番話,說的有人欣喜有人憂。
說到現在,秦驚羽算是明白承陽王找她是干嘛了!想拉攏她!果然外面傳言的不可信,承陽王不簡單!
指不定,還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最好不要算計到她頭上,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那首詩,又是怎麼回事?
這麼巧?話說到這份上,承陽王也不好在說什麼,只道︰「你父親的病若是康復了,你可以再來京城找本王,本王會給你一番前程!」
承陽王從腰系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她︰「到時候你拿這塊玉佩來找本王!」
「謝王爺!」秦驚羽雖然心底沒那打算,卻做足了樣子,誠懇地說道。
既然話都挑明了,秦驚羽便打算告辭,又听承陽王道︰「本王還有一事,需要仁甲解釋解釋?」
承陽王嘴角含笑,玩世不恭的眼楮里卻隱藏著一絲凌厲,著看著她的目光讓人捉模不定。
「王爺但說無妨。」秦驚羽忽然感到一絲不安。
那雙深邃如黑潭般的眼楮此時仿佛將她看穿了一樣,讓她在他閃著犀利的光芒下無所遁形。
「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