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艱難跋涉,靠著一支支捆了繩子的鐵箭,方才最後登上了山峰,這處山峰密林聚積,一般的空騎根本沒有降落場,只能如此艱難靠著雙腿上來了。
當看到一汪絕美的湖畔,簡直就是桃花源的翻版,葉賢吃驚道︰「這個湖好大,在天空上看也就一般。」
一眾女子也是輕松上來,當看到這個湖水的時候,忍不住也是一聲聲驚嘆,真是太美了。
湖水澄清,尋常溪水中手掌大小的雜魚在這里,竟然長成了一兩米長的大魚,更難得的是傻呼呼地聚積在岸邊,打量著從未見過的人類。
不過讓李牧雲失望的,這個野湖,似乎沒有鳥類存在的跡象,直到葉賢現了一片奇怪的植物。
十多米高,鍋面大的種子,擠在三四米高的果實上,密密麻麻。
很是詫異道︰「這是什麼植物?」李牧雲卻是大驚訝,「這個世界的人們,竟然不認識玉米,這個後世鴿子的主要糧食。但隨即也立刻醒悟過來,前世的玉米根本不是中國的特產,而是現美洲之後,從美洲流傳開來。」
當下喜色道︰「這叫玉米。可以讓鴿子來吃的。」
葉賢已經對李牧雲見怪不怪了,當下道︰「主公的見識還真是讓我們汗顏,我敢說天下間能認識這個植物的幾乎無人,如此植物,我葉家的植物譜上根本沒有存在過。想必世間能識得此物的不過三五人而已。」
李牧雲也是解釋起來道︰「這個玉米,是從極西的地方流傳過來,也就是在我們居住的這個球體的對面,想必是候鳥機緣巧合下,才能帶來的孤種。此處必然有鴿,此是戰鴿最喜歡吃的主糧。當然是日後。」
冒頓對著李牧雲很爽快地道︰「不多說了,你我兄弟一人一半,這里的這個玉米。」李牧雲無奈點頭,他已經在冒頓身上獲取太多的好處了,不能光拿不給。「
納蘭芳芳則是好奇道︰「既然有鴿子吃的東西了,那鴿子又在什麼地方呢。」
話音剛落,卻是從未有過的空氣激蕩的聲音,只見林中飛來一群鴿子,在林間幾乎是插著一根根巨樹飛來,他們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趕。
鴿群的度,鴿群的動靜,讓葉賢也忍不住變色,「這麼厲害的鴿子,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竟然有如此巧妙的避讓技巧,在樹林間穿梭飛行,竟然達到如此的度,縱使天空中急飛翔,我都未見過擁有這樣度的鳥。」
李牧雲卻是淡然笑道︰「那是你以前見過的鳥都是廢物。」
葉賢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真是可惜了,這些鳥都是成年,根本無法直接馴服,要等幼鳥出殼再偷取,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真是可惜啊。若是能體驗下這樣的戰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度,怕是可以直接讓世人震驚吧。」
李牧雲微微一笑,此刻也不必說什麼,他有直接馴服的辦法,只是在這個世界未必一定能管用,什麼叫馴服,就是培養鴿子的親和性罷了。想當年的時候,他什麼鴿子都可以輕松馴服,那些別人的天落鳥,他都是很快就可以馴服在自己家里家飛而不走。這等馴服鴿子的技巧,可是他從小在一個養鴿老人那里學來的。
昔年的上海畢竟是中國賽鴿的起源地,若是那里的養鴿技巧不達到一定的程度,偌大一個上海,動輒幾萬羽鴿子比賽,斷然不能飛進前一百名。
當鴿子達到一定的羽數,要能飛在前面,養鴿三要素︰「種,養,訓,是缺一不可。」這群鴿子也達到了樹林邊緣。
陡然一下子從林間穿行至湖面上空,卻是急的上升,李牧雲身邊這一群人自是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這短暫的加能力,讓冒頓忍不住道︰「這等鴿子真是人間從未見過,竟然有如此良鴿,若我們匈奴能有一兩萬這樣的鴿子,不,只要有一兩千這樣的鴿子,何愁草原不平,何愁……」
李牧雲在邊上,冒頓當下啞口。李牧雲卻是順勢跟道︰「何愁不能征服整個天下,何愁不能踏平極西地界。」
冒頓心中卻是一泠然,這個李牧雲也是一個野心家啊。
一直追殺諸多林鴿的禽鳥也出現在了大家的眼中,真是讓李牧雲等人大吃一驚,這竟然是傳說中的海東青,捕殺鳥類的猛禽之王。
那是草原民族心中的萬鷹之神,傳說中飛的最快最高的鳥。葉賢指著一只領頭的海東青道︰「玉爪海東青,最為神駿的海東青。」
那領頭的一只海東青果然是一對玉爪,窮追不舍的三四只海東青中,竟然如此醒目,海東青們很快便追著林鴿直上雲霄。
讓湖邊的一眾人,欣賞起來這兩種敵對生物的度極致。李牧雲心中也是明白了過來了,為什麼這些林鴿竟然具有這樣度,純粹是進化的緣故,一窩海東青在他們居住地附近扎了窩,兩種鳥類都是以度見長,一代代的淘汰下,只能存下度飛的最快的後代,這樣彼此抬著升高。
自是度與一般鳥類想必,已經大大越。
當海東青徹底在半空中追上鴿群的時候,三兩只鴿群中最為雄健者,竟然開始在半空中干擾起海東青的獵殺。
每每有幼小的鴿子可能度跟不上了,那雄健的頭鴿便會在海東青面前迅擦飛而來,徹底阻擋了它們的前飛路徑。
待到海東青們徹底惱怒,準備直接獵殺頭鴿的時候,頭鴿卻是拉扯著海東青月兌離鴿子而飛。
海東青也不是傻鳥,作為獵殺者的它具有相當智慧程度,幾只海東青甚至可以在半空中組成包圍網,讓頭鴿無路可逃。
草原民族血自狼群的合圍之術,這群海東青竟然也會,讓人們在驚嘆的同時,忍不住為頭鴿叫了一聲可惜。
李牧雲卻是與冒頓賭博起來,當下道︰「大兄我們賭一把如何,這只頭鴿到底會不會落到海東青的手中。」
冒頓很好奇道︰「賭注為什麼?」
李牧雲笑道︰「誰賭贏了,獨佔這兩種鳥兒,輸的一方只能求贏者日後有機會割讓下代。」
冒頓卻是微微一笑道︰「看來賢弟有必勝的把握了。我冒頓卻是不信邪,賢弟既然提出這個要求,定是對那只頭鴿相當有信心。那為兄我就賭海東青勝了,我就不相信這鴿子無利爪利嘴還能勝過這神鳥海東青。賢弟听清楚了哦,是勝過神鳥海東青。」
李牧雲看著半空中混戰的鳥兒,卻是輕聲笑道︰「那好就賭能不能勝過,到時候大兄不要反悔才成。」
冒頓自是得計微笑,賭能否逃過與能否勝過可是兩個概念。但隨後的表現,卻是讓冒頓與李牧雲揪心起來。
幾只海東青徹底將頭鴿的飛行路徑封鎖嗎,卻是直接將頭鴿逼得無路可飛,僵持了兩下,頭鴿只能瘋狂地向著湖面上沖下,從數百米高空,直接向著湖面垂直沖下。
葉賢的拳頭一下子抓緊了,卻是緊張道︰「怎麼會這樣,垂直降落。簡直匪夷所思了。」
的確如此,那度簡直是呼嘯而來的火箭,李牧雲心中感嘆道︰「縱使是飛機都難以做到這個地步啊。可是這頭鴿就這麼做到了。
海東青也沒有放棄,只能一只只地跟著下去,頓時這些鳥兒,就是墜石一般砸向湖面,讓一眾觀看的人們紛紛把心吊在了嗓子眼。
到底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