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然王國•達拉然城
新建的達拉然堪稱艾澤拉斯建築史上的奇葩。高聳入雲的法師尖塔令整個艾澤拉斯的魔網能量匯聚在這里。雄偉的紫羅蘭城堡彰顯出達拉然作為人類王國中獨一無二的魔法王國的恢宏氣度。戰爭結束之後,達拉然所發行的巨額休養貸款已經讓所有人類王國的經濟命脈都被狠狠地攥在了肯瑞托的魔法師手里。而整個達拉然的經濟傾向無疑取決一個家族,或者說一個人。
自從搬回到新達拉然之後,第一家族就不再住在那個令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奪日者聖殿里,而是搬到了一處看上去更加寬敞的宅院,被稱為暮光別院。盡管塞林納爾滯留在德拉諾,但依然沒有任何人敢于輕視這一家族。畢竟除了塞林納爾,這個家族還有一位真正的提瑞斯法守護者。而自從塞林納爾在消失足足有三年的時間之後,再次從北方的諾森德大陸歸來,這個家族也真正地再次充滿了陽光。
暮光別院看上去更像一個幼兒園,或者說是孤兒院。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遠征軍勇士們的遺孤。其中就有戰死在穿越黑暗之門戰役中的懷特邁恩爵士的孤女莎莉•懷特邁恩。達拉然直接授予這些孩子達拉然公民的身份,並且宣布將會撫養這些孩子長大。各個國家也很高興這樣能夠省掉很大一筆撫恤金,因此也都對塞林納爾的這個舉動沒有什麼意見。現在,這些孩子在學有所成之後都加入了達拉然王國的童子軍,平時負責維持達拉然的社會治安。
如今已經十七歲的吉安娜無疑是這里的孩子王考慮了很久,讓吉安娜快點長大。後來查看了一下,薩爾逃跑那年吉安娜已經26歲(暴雪年齡設定還敢再蛋疼點兒麼),因此設得大點沒什麼關系,或者說曾經是。當然,有許多孩子比她還要大,比如她的私生姐姐芬娜•金劍,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不過經過塞林納爾和艾格文這麼多年的精心培養,吉安娜已經完全可以作為塞林納爾的代言人出現在公眾的面前。年紀輕輕的她已經成為達拉然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魔導師。不過最近一年多,吉安娜經常跟隨塞林納爾四處外出,進行魔法實習,已經很少會出現在達拉然城內。
奧蕾莉亞已經在一年前順利生下一對雙胞胎。由于精靈和龍族都是艾澤拉斯大陸生物金字塔頂層的生物,也就決定了他們的結合會有較長的妊娠期。為了兩個孩子的事情,四色守護巨龍甚至親身蒞臨達拉然,送上祝福。
此時,風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正圍坐在一起,玩著一種塞林納爾發明的被稱為,呃,似乎是叫「麻腳」的游戲。雙胞胎正在一旁的育兒室里,被莎莉和芬娜兩個人哄著。
大門外一陣馬嘶聲。塞林納爾的車駕已經到了門外。福克斯頓急忙跑到大門前將鐵門拉開。雖然塞林納爾憑空翻越鐵門不是難事,但總沒有人回到自己家里還要耍寶的,況且這次他還帶來一個人。
「埃德溫,推進來吧。」塞林納爾站在門口,扭頭對大門外說道。
一個看上去清麗可人的姑娘坐在輪椅上,被一個看上很憨厚的小伙子推了進來。塞林納爾直接讓福克斯頓打開大廳的水晶門,讓範克里夫直接將妹妹推到客廳。
剛一進入客廳,看到客廳中央打得熱火朝天的牌局,塞林納爾不覺一陣頭大。原本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們消磨時間的,但也沒有一天到晚都……對于風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這個近乎永生的守護者來說,恐怕最缺乏的就打發時間的手段了。算了,反正用的都是從自己這里拿的錢,也不會傷感情,總比拖著自己去陪她們逛街好多了。
「來客人了?」溫蕾薩將面前的牌一推,飛快抓起籌碼塞到腰間的小包里,就打算起身落跑。她那點小九九塞林納爾很清楚,估計是手氣不太好。
「小妹,你又耍賴啊。」希爾瓦娜斯不依地抓住她的手腕,「我可是快胡牌了。」
「就是就是。」奧蕾莉亞這個做大姐的也笑著跟著起哄。艾格文也一臉笑意地看著三姐妹鬧成一團。
「就原諒她這回吧。」塞林納爾強忍著笑意將溫蕾薩解救到自己懷里,「麥格娜,你去安排一下。麗莎今後可能要住在這里。」說著,他將自己在艾澤拉斯王國所發生的事簡單交代了一下。
「交給我吧。」艾格文站起身點點頭,走過去接過範克里夫手中的輪椅,絲毫看不出守護者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
「我們去樓上書房談一談吧,」塞林納爾看了看範克里夫,「我想詳細了解一下有關暴風城最近的一些情況。」說完,他又咬著溫蕾薩的長耳朵輕聲交代了什麼,惹得溫蕾薩俏臉通紅,這才帶著範克里夫到樓上的書房去了.
敦霍爾德城堡
又一只棕熊被打倒在地。打倒它的是一個綠皮膚的大家伙。大家伙那重重的拳頭讓棕熊的眼珠都冒了出來。棕熊像一條以前被他打死的大黑狗一樣躺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大家伙慢慢靠近,時刻提防著。
突然,垂死的棕熊一躍而起,狠狠地揮動著熊掌,打算將大家伙的腦袋拍得像碎開的馬蜂窩一樣。但是大家伙以那種相對于他魁梧的身軀來說有些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開,同時一拳重重擊打在棕熊的脖子上,似乎有某種斷裂的聲音傳來。棕熊像一團爛肉一樣的萎成一堆,堆在大家伙的腳下。
「干得好,薩爾!」決斗場四周的觀眾席上那些贏了錢的賭徒們歡呼著。至于那些輸了錢的則在恨恨地咒罵著那只不爭氣的棕熊。
觀眾席的最前方,敦霍爾德城堡的領主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的眼中閃過一道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這個獸人,是的,雖然這個獸人名義上依然屬于達拉然的第一家族,但是有多久已經沒有達拉然的來人過問這只獸人的情況了,除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他的計劃依然可以實行。是的,他將擁有一支所向無敵的獸人大軍。他將洗刷掉他父親叛徒的惡名,走上權力頂峰的寶座。
想到這里,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官蘭斯頓︰「去,把那只雪人放出來。」
一個足足有兩個薩爾那麼高的雪人被放了出來。這種盤踞在奧特蘭克山脈與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之間的野蠻生物的力量足以徒手摔死一只公牛,就算在最凶猛的山地獅也不是它的對手。那厚重的皮毛足以抵擋任何尖牙利爪和鋒利的刀槍箭矢,即使最精良的矮人火銃也不足以重創它。在圍捕這只成年雪人的過程中還死過三位獵人才勉強將它制服。
被束縛了這麼久的雪人咆哮著沖出牢籠,直接向場中唯一活著的生物——薩爾。薩爾謹慎地後退,小心地觀察著對手,試圖找出對手的弱點。雪人厚厚的肉掌在已經有些年頭的牆上留下了深深的掌印。
雪人轉身的動作有些笨拙。而薩爾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將手中的長矛——他現在唯一可以依仗的對付雪人的武器刺向雪人的後背。他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整個人都撞了上去。長矛透過那厚厚的皮毛,刺穿了雪人那比犀牛皮還要堅韌萬分的老皮,刺進了那石頭一樣的肌肉中。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長矛一下子折斷了。尖端的部分全都留在了雪人的身體里。
雪人暴怒了。雖然這一下並不足以重創雪人,卻足以把它惹得火冒三丈。寬大的肉掌一下子就將薩爾扇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牆壁上,砸在角斗場的沙土地里,濺起一片塵埃。
「快,攔住那個東西。」布萊克摩爾坐不住了,「誰讓你們只給他一根木頭棍子的?」
警衛們沖進角斗場,試圖制服暴怒之中的雪人。但是暴怒的雪人無疑是非常恐怖的,所有試圖靠近的警衛無一例外地倒飛了出去。厚重的腳掌讓地面都微微顫抖起來,雪人正一步一步地向著那個敢于傷害它的罪魁禍首靠近。
薩爾猛咳了兩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他試圖爬起來,但努力了兩次都沒有成功。雪人那高大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在里面。
沒有奇跡。薩爾被雪人高舉起來。他的身體快被那對足有薩爾腰粗的手臂撕開了。薩爾的表情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扭曲。
一聲足以刺破所有人的耳膜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角斗場。所有人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渙散。雪人驚恐地將手中的獸人扔出好遠,在角斗場里四處亂跑。所有的人類衛兵也都扔下手中的武器與盾牌,一臉驚恐地抱著頭蹲在地上。
一個穿著灰色斗篷的嬌小身影從角斗場高高的圍牆上飄然而下,落到薩爾那死尸一樣的軀體跟前。一陣柔和的白光落下,讓那軀體重新恢復了一點兒生氣。那素潔的小手一揚,人類衛兵的神智重新恢復了清醒。重新拿起武器的人類衛兵急忙沖上去將還在四處亂跑的雪人捆成一團,塞進籠子里。
「塔瑞莎小姐,很高興您的到來。」布萊克摩爾的眼神閃過一道貪婪,畢恭畢敬地說道。
「是嗎?」塔瑞莎渾不在意地掃了一眼布萊克摩爾,這個只懂得喝酒、玩女人的廢物是絕對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的,「塞林納爾大人最近可能會來看一下他的寵物。我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差錯才好。」
「我知道了。」布萊克摩爾低著頭,借此來掩飾自己臉上的驚慌。
「我走了。」塔瑞莎微微冷笑,慢慢在一枚塞林納爾送給她的項墜中注入聖光。項墜內受到激發的魔法陣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前往達拉然的簡單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