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禮物送到,大家簽收!前半章可能有點亂。最後出現的魔法盾和前面不矛盾。應該理解為這種完美級的魔法盾需要準備許久,OK?
暗夜精靈依托著河流組成了防線,擋住了獸人們瘋狂的進攻。防線背後的治療營地內,各種受傷的生物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各具特色的申吟聲此起彼伏。艾維娜正在營地中用自己的聖光來幫助樹妖和暗夜精靈們為這些生物施救。這種善良的舉動讓所有暗夜精靈都對這個遠親抱有一種善意。早在火語家族搬到達拉然居住的時候,塞林納爾就開始讓艾維娜接受聖光的教義,他很期待黎明薔薇徹底綻放的時刻。
灰樹山谷的西南方的山谷內,手持奎爾扎拉姆的塞林納爾和體態臃腫的深淵領主正在對峙。
「你讓我很驚訝,巨龍。」瑪諾洛斯將手中的雙頭矛挽了個花,「當初在扭曲虛空,你還沒有這麼強大。」
「這麼多年來,當年的仇恨一直煎熬著我,瑪諾洛斯。」塞林納爾慢慢將艾斯卡尼橫在胸前。神劍的尖端吞吐著血紅色的劍芒。
「自從她的身體在我的懷里冷掉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不再讓任何一個愛人為我而流血。」
「多麼偉大的感情。」瑪諾洛斯嘲弄地大笑著,「但是這一切毫無用處。你比我還差得太遠了。」
「沒錯,我現在還沒有真正到達半神的境界,盡管我可以短時間內掌握半神級的力量。不過對付你,這足夠了。因為,終結你的不應該是我。」
「那就試試看吧。」瑪諾洛斯挪動著龐大的身軀沖了上來,好像一座會沖鋒的小山。手中的雙頭矛裹挾著上古時足以擊倒野豬半神阿迦瑪甘的力量呼嘯而來。
此時孤身戰斗,身後沒有任何羈絆的塞林納爾自然不會傻到站在原地和這種擊殺半神的力量硬撼。被風元素包圍的身體輕巧地一躍。在那霎那間,他雙手合握的艾斯卡尼爆發出一陣無比聖潔的白光。白光形成了一道可怕的劍柱,飛刺向瑪諾洛斯的胸口——深淵領主全身唯一一處被護甲遮擋的地方。那里曾經被阿迦瑪甘的獠牙撕開,這瑪諾洛斯全身最大的弱點。
臃腫的體型讓瑪諾洛斯很難閃避掉這種攻擊,不過他立刻用粗壯的手臂一擋。劍柱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可怕的口子。仿佛在燃燒的血液從傷口中流出,流淌在在大地上,發出絲絲的聲響。負傷的深淵領主將手中的雙頭矛瘋狂地舞動著,一次又一次砸向塞林納爾的落腳處。
「該死,是空間錯亂!」塞林納爾怎麼也沒有想到瑪諾洛斯竟然能用這種狂暴的攻擊讓周圍的空間都微微產生一絲擾動。擾動很輕微,但對于空間魔法來說卻是致命的。
在吉安娜所率領的人類聯軍的配合下,薩爾帶領著獸人對戰歌氏族所在的營地發動了一次突襲。強壯的牛頭人扛著巨大的圖騰柱,沖鋒在隊伍的最前方。巨魔和獸人們忍住心頭的痛苦,與這些昔日的戰友廝殺在一起。
「我的人民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流血死去。」薩爾召喚出一道閃電,將一群戰歌步兵電得毛發皆炸,「快,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格羅姆。」
「你在找我麼,孩子?」格羅姆•地獄咆哮就站在營地的最高處,他的雙眼就像兩汪鮮血,「你不明白。你以為是惡魔污染了我們的血液。但其實在德拉諾,是我們自願放棄了抵抗。自從我帶頭喝下了詛咒之杯中的東西,我們就注定要背負這種詛咒。瑪諾洛斯大人就是我們的主人。」
「你這個家伙都對我的人民做了些什麼?」薩爾憤怒地看著昔日的好友,掏出了懷中的靈魂之球,「無所不在的精靈啊,請听我的訴求。禁錮那迷惘的靈魂吧。」
「啊,你這個混蛋。」地獄咆哮突然痛苦地抱住腦袋,染滿鮮血的血吼扔在一邊,「你到底對我做了……」一道白色的氣流從他的額頭上飛出,沒入薩爾手中的靈魂之球內。
「快,帶上他的身體,我們必須離開這里了。」
山谷之中已經是一片狼藉。塞林納爾憑借著對風元素的操縱,強忍著喉頭的一口鮮血逃離了這里。不過深淵領主也不好過,那粗壯的手臂上被艾斯卡尼那無堅不摧的劍芒刺得鮮血淋灕。那鮮血就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在散發著惡魔氣息的土地上形成一個個火團。瑪諾洛斯手中的雙頭矛也在也在艾斯卡尼的幾次撞擊中變得傷痕累累。他蠕動著臃腫的身軀向著峽谷深處走去。以惡魔那難以被徹底毀滅的特性,只要稍稍休息一下,他就還是那個不可戰勝的深淵領主。
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塞林納爾和他的魅魔顯露出身形。今天塞林納爾所受的傷勢遠遠不如上次。畢竟他一直處于進攻的主動地位,深淵領主的力量並沒有完全傳到他的身上。一陣充滿生命氣息的綠光和富含水元素的藍光過後,原本沸騰的氣血已經平靜下來。
「主人,我們為什麼還在這里?」魅魔主動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她真是感動壞了。主人居然為了人家……
「等。」
「等?」魅魔瞪圓了可愛的大眼楮,閃亮的瞳孔中滿是疑惑。
「知道的太多會老得快的哦。」他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圓潤的小臉兒。
聯軍基地的魔法陣中。經過眾多高階牧師和薩爾、德雷克塔爾的努力施法,地獄咆哮眼中的血光漸漸消退。薩爾感覺到生命力從這具軀體上流失得更加嚴重了。
「我很抱歉,薩爾。」老酋長顯得十分沮喪,「我很羞愧,我……」
「讓你的抱歉見鬼吧。」薩爾毫不留情面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就和我一起,讓我們的人民真正擺月兌那種詛咒。」
「瑪諾洛斯,」薩爾的話似乎讓地獄咆哮重新振奮了一些,「我們必須找到瑪諾洛斯,就在那個山谷里。」
「那我們走吧,我不希望讓那些雜碎等太久了。」薩爾伸手提起一旁的戰錘。
在樹梢間行進的三位精靈游俠小心翼翼地透過繁茂的枝葉,打量著前方那個散發濃重的惡魔氣息的峽谷。
「塞林的氣息就在這里面。」奧蕾莉亞摘下背上的索利達爾,輕輕扣緊弓弦。
「等等,姐姐。」希爾瓦娜斯一把拉住似乎有些太過于沖動的姐姐,「這里光禿禿的,我們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說的沒錯。」珊蒂斯•羽月點點頭,「夫人,我想我們應該更加小心一些才對。」
「是我莽撞了。」奧蕾莉亞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塞林納爾氣息……很平靜。看來他並沒有遭遇什麼麻煩,我是太過關心他了。」一旁的希爾瓦娜斯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暫時不要進去了。畢竟以塞林納爾大人的實力,就算我們現在進去估計也只是為他增加一些累贅罷了。」珊蒂斯•羽月冷靜地分析道。
「有道理。等等,那是……薩爾。」奧蕾莉亞重新繃緊了剛剛放松下來的身體,「還有地獄咆哮,他們到這里要做什麼?」
「地獄咆哮的樣子似乎和昨天見到的不太一樣。」希爾瓦娜斯也皺起眉頭,「希望他們不會給塞林帶來麻煩。」
「那我們更不能參與進去了。如果我們拖後腿,塞林納爾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奧蕾莉亞眯縫起眼楮。她知道,塞林納爾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女人。既然如此,自己決不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深淵領主那猖狂的笑聲在已經看不到一絲生機的峽谷內回蕩,「果然不出所料,你來了。」
「而且我看到你把強大的地獄咆哮也帶來了。」隨著那條粗硬的尾巴在滿是灰燼的地面上摩擦,瑪諾洛斯從他養傷的地方跨了出來。粗壯的手臂已經看不到一絲受過傷的痕跡了。
「他的血是我的」深淵領主大跨步地出現在二人身後,「你們整個卑賤的種族都是我的。」他將雙頭矛的一端用力貫插進泥土中,用力地揮動了一下拳頭,好像要碾死一只螞蟻。
「啊吼——」薩爾怒吼一聲,用力將手中的毀滅之錘砸在地上。錘子上所灌注的雷霆之力讓花崗岩制成的錘頭發出耀眼的白光。毀滅之錘帶著這白光,旋轉著飛向了瑪諾洛斯那好像著火的馬桶一樣的腦袋。深淵領主用寬大的蝠翼遮住頭臉的要害,同時用那粗壯的手臂一擋——
一陣刺眼的白光讓薩爾和地獄咆哮都不禁遮住了眼楮。白光過後,瑪諾洛斯若無其事地甩了甩手,撤去了擋在面前的翅膀。
「不錯的嘗試。」那猖狂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但是這根本是毫無意義的。」瑪諾洛斯伸手拔出一邊的雙頭矛,大步向薩爾沖去。龐大而沉重的身體在沖鋒過程中引起地面的一陣陣顫抖。薩爾急速後退著,試圖躲開深淵領主那可怕的攻擊,就像躲開斗獸場中的雪人一樣。但瑪諾洛斯的動作比雪人要快上太多了。薩爾整個人幾乎就是被深淵領主那可怕的體重撞飛了出去,撞在一旁光禿禿的山壁上。地獄咆哮也被這陣掠起的勁風所帶倒在地。
「那個孩子以為他能夠拯救你。」深淵領主狂笑著,逼視著正試圖從地上爬起的地獄咆哮,「但他並不清楚燃燒在你靈魂深處的到底是什麼。當你審視內心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你我都是一樣的。嗚哈哈哈——」
「不!——」地獄咆哮怒吼一聲,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緊緊將血吼抓在手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沖向還在得意地狂笑的深淵領主。是的,即使是在喝下惡魔之血之後,他也從未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在瑪諾洛斯驚訝乃至慌亂的眼神中,戰歌酋長高高躍起,手中的血吼重重地劈在深淵領主匆忙舉起的雙頭矛上。更令深淵領主意想不到的是,無堅不摧的武器居然應聲而斷。等等,端口的位置似乎之前被那條暮光龍……
血吼從瑪諾洛斯的胸口砍進去,將深淵領主胸口那處上古時期被阿迦瑪甘制造出來的傷口重新撕開,整個將深淵領主一分兩半。瑪諾洛斯痛苦地怒吼一聲,積蓄在體內的邪惡火焰猛然爆發出來,形成一股強烈至極的火焰風暴,迎面噴向地獄咆哮。已經在那最後一擊中已經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力量的地獄咆哮只能站在那里,生生地承受那股可怕到足以直接消滅任何艾澤拉斯生物的火焰風暴。
一道五彩的魔法盾猛然在頂在了地獄咆哮前面。早已在一旁準備許久的塞林納爾終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