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麼多人海頂黑龍公主,不過按照目前的情節發展,藍龍公主會被最先放倒,啊噢!
「一萬年的黑暗歲月過去了,我的兄弟卻依然認為我……」站在可以俯瞰整個費伍德的山頂上,伊利丹用埃辛諾斯戰刃冰冷的刀背輕輕摩擦著臉頰。「我會讓他見識到我這一萬年來所掌握的真正的力量。我要讓他知道,惡魔根本沒有掌控我。」
「你確定嗎,伊利丹?」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確定你的意志的確屬于你自己嗎?」
「你是誰,人類?」伊利丹警惕地「看」著突兀出現的死亡騎士,「你渾身帶著死亡的臭味。你會後悔靠近我的。」
「那你就試試看吧。」阿爾薩斯操縱著無敵沖了過來,手中的霜之哀傷吞吐著冰冷的劍芒。伊利丹全身升騰起妖艷的綠火,毫不示弱地向著死亡騎士迎了上去。
一記毫無花哨地踫撞之後,惡魔獵手向後退出三步。死靈戰馬沖鋒起來的力量要比普通戰馬大得多。不過,無敵也被惡魔獵手的力量反推出一步,這種結果讓阿爾薩斯也十分的吃驚。因為伊利丹是第一個能夠讓無敵在正面踫撞中後退的人。不過惡魔獵手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驚訝,怒吼一聲,沖了上來。近身戰斗可以消除騎士借助馬匹沖鋒的強大力量,戰斗經驗無比豐富的伊利丹自然深刻地明白這一點。埃辛諾斯雙刀帶著悠悠綠火砍向阿爾薩斯身上的要害。
阿爾薩斯怒吼一聲,雙手握劍直劈過去,並趁著惡魔獵手合刀招架的當口策動著無敵向著旁邊閃避。不過霜之哀傷上傳來的力量太驚人了。阿爾薩斯毫不懷疑自己的武器就會被擊飛,如果自己不是亡靈的話。
兩個人重新拉開距離。不過,這一次阿爾薩斯開始很小心地不被惡魔獵手近身糾纏住。暗夜精靈那高大的身體給了伊利丹很大便利,讓他甚至都不比騎在無敵背上的阿爾薩斯矮上多少。輕盈的身手讓他可以很容易接近對手。這讓阿爾薩斯很別扭,不得不一再退避。
「我們可以一直這樣打下去,惡魔獵手?」阿爾薩斯注意把無敵拉得更遠一些,「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想說的話你自然會說。」伊利丹將埃辛諾斯雙刀重新疊合在一起,同時隨時準備閃避死靈戰馬的沖鋒。
「那麼好吧。」阿爾薩斯有些怨恨地看了伊利丹一眼,可惜伊利丹根本看不到,「燃燒軍團在這片森林的總指揮是一個叫做提托迪奧斯的恐懼魔王,他有一個叫古爾丹之顱的神器。就是它,污染了這片森林。」
「古爾丹之顱?」伊利丹的神情微微一動,「你確定嗎,死尸?」他的話語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沒錯,就是它。」阿爾薩斯似乎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那件神器可以讓提托迪奧斯撕開空間,不斷地召喚惡魔。」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實話和你說吧。」阿爾薩斯向四周看了看,「我對提托迪奧斯沒有一絲好感。而我的主人可以從燃燒軍團的垮台中獲得好處。他知道你,伊利丹,一生都在追求強大的力量。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就看你如何抉擇了。言盡于此,告辭了。」死靈戰馬長嘶一聲,順著樹林間的小路跑掉了。
「盡管我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伊利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但是,為什麼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我?」
半神的會議不好開,其中的語言不通是最大的問題。塞林納爾這一家人大多數時間都在充當著一種翻譯官的角色。而這其中,烏龜半神圖托拉更是擅長把別人一分鐘所能說完的話拉成十分鐘。塞林納爾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在冒火。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會場,打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塞林納爾大人。」一名暗夜精靈女游俠有些偷偷模模地尾隨在塞林納爾身後,直到一座月亮井旁邊。等到塞林納爾停下腳步,她這才急匆匆地跑上來。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一直在好奇你什麼時候會主動過來。」塞林納爾只是簡單地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吧,有什麼事?」
「塞林納爾大人,真的要解散看守者嗎?」女游俠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平抑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用一種還算禮貌的語氣問道。
「對,看守者已經不應該繼續存在了。」
「為什麼?」剛剛的溫婉禮貌統統一掃而空,女游俠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股怒火。
「你是娜薩,瑪維的副官,對不對?」塞林納爾早就猜到了這個女游俠可能的身份。娜薩有些詫異自己的身份會被一下子點破,不由得有些愣愣地點點頭。
「我們去那邊坐下談吧,娜薩。」他伸手指了指遠處的戰爭古樹下。暗夜精靈通常會在古樹下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這樣一切將交給古樹去做證。
「好吧。」女精靈揣著滿肚子的疑惑和惱火,小心翼翼地跟在塞林納爾的身後。
「娜薩,你仔細想一下。看守者現在的權力有多大?」
娜薩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半倚在古樹上,,一邊仰望著諾達希爾那蒼郁的樹冠,有些下意識地將右手小指的末端放在嘴里輕輕吮著。稍加思考之後,一直以來沒有注意這些的娜薩突然發現看守者的權力居然如此龐大。她漸漸有些明白看守者為什麼會被強令解散了。
「想清楚了?」塞林納爾很容易從她的臉色上察覺出她內心的劇烈波動,「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允許我的統治下會有這麼大的一股不受我控制的勢力。況且你有沒有想過,真的所有的看守者都把那些權力用在正當途徑上了麼?」
這一點娜薩更加無法否認。並不是所有的看守者都是永遠大公無私的。就算是看守者首領的瑪維,誰能說她不是出于一股私怨來囚禁伊利丹?
「這一切都想明白了?」塞林納爾同樣讓自己靠在古樹上,「娜薩,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說吧,塞林納爾大人。」娜薩有些歉意地一笑,似乎對自己的不禮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知道,我都會告訴你的。」
「嗯。」塞林納爾微微揚起的臉上閃過一種陰謀得逞的微笑,「在過去的一萬年里,瑪維經常要去伊利丹囚禁的地方查看麼?」
「這個……」娜薩努力回憶了一下,「在起初的幾百年里她還是總去的,後來就去得少了。不過最近的兩千年里,她又開始經常去查看。」
「那她每次都對伊利丹說過些什麼嗎?」
「沒有,她每次都只是到那里呆一會兒,一句話也不說。不過有時候,她也會一個人去,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她看伊利丹的眼神在這一萬年里有沒有什麼變化?」
「我總是跟在她身後,看不到」
……
總之,塞林納爾充分地發揮了前世一個游戲宅男的八卦精神,對瑪維和伊利丹之間所存在的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的關聯都不放過。就差沒有問到瑪維每天穿的衣服和伊利丹是不是很相配了。娜薩也隱隱發覺了一點塞林納爾的用意,不過在她看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瑪維因為加洛德的事情,對伊利丹簡直恨到了骨子里,現在還念念不忘要把他抓回到監牢里去,絕對不會對他產生什麼感情的。
就在兩人談興漸濃的時候,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從費伍德森林的方向傳來,似乎有一個絕世凶獸在那里覺醒了。塞林納爾臉色一變,站直了身體。原本還在磨磨蹭蹭地開會的半神們也都走了出來,望向費伍德森林的方向。
「那是……」塞林納爾疾走幾步,身體快速地變為巨龍,沖天而起,向著費伍德的方向俯沖而去。
「提托迪奧斯,你的末日到了。」伊利丹一只手抓著古爾丹之顱,「現在,古爾丹之顱的力量屬于我了。」他邁開步子,向所有惡魔氣息中最強大的一支走了過去,腳印上燃起一團團妖異的火焰。
「該死的。」提托迪奧斯看著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高大惡魔,血紅色的瞳孔猛然變長,「快!快上!快給我攔住他!」
一個又一個惡魔守衛悍不畏死地沖上來但很快都在伊利丹揮手打出的暗影能量面前灰飛煙滅。提托迪奧斯一面繼續驅動著其他惡魔上前阻擋,一面小心翼翼地後退。這個家伙太強大了,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必須去通知阿克蒙德大人。
「提托迪奧斯,哪里走?」伊利丹瘋狂地震動著雙翼,同時雙腿在地上用力一跺。盡管那翅膀支撐他長距離飛行可能還略顯單薄,但短距離上進行追擊卻是再方便不過了。提托迪奧斯驚恐地看著伊利丹撲上來,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不能再白了。一旁的末日守衛所施放的殘廢術之類的法術對于目前的伊利丹絲毫不起作用。伊利丹並沒有揮出暗影沖擊,那只是在為恐懼魔王增加補品。他直接攥緊右手,狠狠地搗在提托迪奧斯的胸口。直接將恐懼魔王砸翻在地。不等他爬起來,伊利丹一只大腳已經重重地踩在恐懼魔王的翅膀上,生生踩出一個窟窿。提托迪奧斯的臉疼得扭曲起來,兩只手只能極力護住好像已經被伊利丹捶裂的胸骨。伊利丹獰笑著,抬起另一條腿,對準恐懼魔王的小月復跺了下去。(大家自己想象一下,流星寫到這里都覺得有點蛋疼的感覺了)
提托迪奧斯的眼珠都快疼得冒出來了,七竅之中魔血狂噴,登時變得出氣多進氣少。伊利丹卻好像還不過癮,也有些不確定提托迪奧斯是否已經真的死亡,燃燒著火焰的大腳在恐懼魔王的胸月復間蹂躪了一圈,直到恐懼魔王一聲尖叫,變作一團殘軀。伊利丹全身不住燃燒的綠色幽火讓四周的惡魔根本不敢靠近。隨著恐懼魔王的死亡,惡魔們也立時作鳥獸散。
「伊利丹!」一聲低喝從半空中傳來。塞林納爾全程目睹了恐懼魔王被伊利丹蹂躪致死的經過。他對惡魔全無好感(那種總是誘惑他,隨時願意爬上他的床的除外),自然也就不會對提托迪奧斯抱有絲毫同情。不過伊利丹在吸收了古爾丹之顱的力量之後似乎變得極度殘忍了。
伊利丹抬頭看了看塞林納爾,模糊不清的臉上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燃燒。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好似滾滾悶雷。
「暮光龍,難道你想嘗試我的新力量麼?」
「力量已經讓你迷失了,伊利丹。趕快清醒過來吧。」
伊利丹揮手打出一團暗影能量,不過立刻就被暮光龍身前凝結出的一個暗影能量組成的護盾擋了下來。
「惡魔,你對我的兄弟做了什麼?」這個時候塞納留斯他們才剛剛趕到。瑪法里奧沖在最前方,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偽。
「是我,瑪法里奧。我,獲得了新的力量。很完美,不是麼?」伊利丹舉起手中的古爾丹之顱,「污染這片森林的凶手已經被消滅,森林會自行恢復的。」
「以你的靈魂為代價?」瑪法里奧臉上的焦急變成了憤怒,「你,不是我兄弟。滾!永遠離開這片土地,不要再回來。」
「那好吧。」伊利丹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他又用那雙燃燒的眼楮著意看了一下泰蘭德,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沖進樹林,只留後的團團火焰。
「伊利丹的做法讓我遺憾,親愛的。」瑪法里奧似乎有些虛弱,剛才的憤怒讓他心力憔悴。
「我們誰都想不到會這樣。」泰蘭德只是慢慢閉上雙眼,「願艾露恩保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