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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大陸和卡利姆多業已回歸寧靜,而就在二者北方的諾森德大陸上,一場龍爭虎斗才剛剛開始而已。
經過艱難的跋涉,阿爾薩斯終于在阿努巴拉克的率領來到冰冠冰川的地下,就在他們頭頂上,伊利丹的大軍已經擺好陣勢,準備展開針對冰封王座的攻擊。
「勝利已經沖昏了伊利丹的頭腦,是時候讓他體會一下死亡的冰冷了。」阿爾薩斯仔細體會著那種久違的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細細地撫模著手中的霜之哀傷,好像在觀察心愛的女子。
「可是我們怎麼回到地面上去?」地穴領主的聲音在這空洞的地下洞穴中回響,「如果我記得沒錯,這里應該是艾卓-尼魯布王國的最深處。」
「沒關系,我的力量現在足以打開一條足以返回地面的通路。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殘忍而扭曲。猛然間,他一下將霜之哀傷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死亡騎士,你……」阿努巴拉克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讓所有的軟弱和痛苦都見鬼去吧!」他將帶著皮手套的右手順著傷口一下子插了進去,然後一把將那顆已經壞死的心髒連同那些枝枝杈杈的血管一起扯了下來,像丟垃圾一樣扔到一邊。此刻,阿爾薩斯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失去心髒的痛苦和不忍,只剩下宛如被諾森德那呼嘯的寒風切削出的剛毅與堅韌。
「阿爾薩斯!」阿努巴拉克竟然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盡管不相信眼前的死亡騎士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我們走吧。」阿爾薩斯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地穴領主,卻讓它全身的硬殼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他重新合上胸甲,翻身跨上戰馬無敵,高高舉起手中的霜之哀傷——
一陣咒語從阿爾薩斯的口中奪路而出,卻又不像是死亡騎士所發出的——那咒語古老而晦澀,仿佛原本就一直存在,只是通過阿爾薩斯的聲音宣泄出來。四周的寒冷似乎在咒語的引導下正逐漸被霜之哀傷吸引、收斂。驀然間,他將手中的雙手大劍猛力一揮——
剎那間,即使是堅固的空間障壁在霜之哀傷的鋒芒下也要應聲而破。一個大約恰好能被阿努巴拉克那龐大的身軀通過的傳送門就已經出現在地下洞穴中。
「我們走吧。」阿爾薩斯平靜地說道,那聲音已經絲毫不見穿越地下王國時的焦急和惶恐。無敵那空洞的頭顱猛地打了一個響鼻,一頭扎進了那看似不存在的傳送門。
傳送門出口的位置正在冰封王座跟前的白骨之庭。此時,諾森德所有還能受巫妖王控制的亡靈天災已經展開了對血精靈和納迦的聯合營地的不斷沖擊。此處甚至還能依稀听到以薩菲隆為首的冰霜巨龍那沉悶的咆哮聲、石像鬼那刺耳的尖叫聲和食尸鬼被砍成碎片、燒成焦炭時所發出的慘叫聲。而這一切並不能令阿爾薩斯為之動容。當然,血精靈和納迦的慘叫聲也夾雜其中,此刻听來是如此的悅耳。
「阿努巴拉克,你現在去指揮所有軍隊。我們要在這里,徹底消滅伊利丹。」阿爾薩斯細細地注視著霜之哀傷那鋒利得毫無瑕疵的劍鋒,目光就如同那劍鋒所折射的寒光一樣凜冽。
無敵邁著輕巧的小碎步在這覆蓋著白雪的永凍土上行走著。它的腳步並不是很快,卻帶著它的主人堅定不移的想著那個不遠處的目標前進——冰封王座。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冰封王座那個巨大的洞口。當初,克爾蘇加德就是走進了這里,打開了這個一直沉寂在北方大陸的潘多拉魔盒。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天災軍團正式邁開了征服這個世界的腳步。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個高大的、背生著惡魔雙翼的人正在急速向這里跑來,那赤果著的、虯結有力的肌肉上紋著墨綠色的紋身。即使在這覆蓋著積雪的永凍土上,那雙丑陋的惡魔蹄足依然留下了一連串燃燒著邪能火焰的腳印。那對埃辛諾森戰刃正散射著邪異的綠光,訴說著對切割敵人的渴望。
伊利丹!
阿爾薩斯那原本已經眯縫起來的雙眼猛然睜開,急切之間雙眼甚至發出一點點微弱的藍光。兩道利劍一般的目光直刺向對手,似乎打算就此將對手斬落。遠處似乎還有其他生物靠近,但對于阿爾薩斯來說,只要擊敗了伊利丹,余者——不足為懼!
伊利丹同樣停了下來,氣勢上絲毫沒有受到阿爾薩斯那無情目光的影響。主手刀平舉,副手刀護在前心。對于這個阻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最後一個敵人,他同樣不敢大意,甚至要給予足夠的重視。只要將這個巫妖王最後的勇士擊倒,自己通往冰封王座將暢通無阻。巫妖王必將毀滅,而自己也將得到基爾加丹的恩賜!
但那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麼……僅僅那麼一瞬間,伊利丹立刻將腦海中的這一絲雜念掐滅。自己不可以失敗,是的,絕不可以。
就在這里,冰封王座跟前,火焰與冰霜將再次展開一場宿命之中的對決!
翻身下馬。無敵在這種層面的戰斗中幫不上忙,反而是一種累贅。就這麼倒拖著巨劍,任由那鋒銳的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劍痕。
「離開這里,伊利丹!」阿爾薩斯似乎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離開這個世界,永遠不要再回來!否則……」雙眼中已經收斂起來的藍光再次出現。
「絕不!」伊利丹只是冷冷地吐掉了兩個字,副手的戰刃微微下壓,背後的雙翼開始猛烈地鼓風,卷起地上的團團白雪。
二者之間就這麼互相對峙著,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這種層次的爭斗任何一點偏差都會給結局帶來巨大的變化。這種平衡就這麼保持著,直到——
伊利丹的腳下突然滑了一下。那角質化的蹄足的防滑性能顯然沒有阿爾薩斯那帶有馬刺的鐵靴好。阿爾薩斯自然也不會放棄對手這個突然出現的巨大破綻。霜之哀傷裹挾著一股寒風向伊利丹砍去。
鐺!!!
副手的埃辛諾斯戰刃死死地架住了霜之哀傷那冰冷的劍鋒。即使在這種不利局面下,副手的埃辛諾斯戰刃依然能恰到到處地用自己最易于發力的位置卡住劍尖。僅僅這一點點細枝末節上,阿爾薩斯雙手用力的優勢就被抵消了。伊利丹浸婬這對戰刃萬年之久的戰斗技巧由此可見一斑,顯然不是阿爾薩斯可以比擬的。
與此同時,伊利丹主手握緊戰刃在地上一撐,副手一下子就將大劍架開,整個人順勢重新站了起來。主手戰刃乘勢橫掃,將阿爾薩斯逼退,接著副手戰刃得勢不饒人地跟進。阿爾薩斯一招失守之後被迫連連後退。最後,伊利丹一式反手斬,主手戰刃猛地削向阿爾薩斯的腦袋。死亡騎士在千鈞一發之際用大劍架住對手的攻擊,並借力一下退出對手的攻擊範圍。
幾根發絲,從埃辛諾斯的刃口上緩緩飄落。如果不是略帶著一點點灰色,恐怕會直接和這皚皚白雪融為一體。
就在發絲落在白雪上的一刻,仿佛一根一直緊繃著的弦就此繃斷。阿爾薩斯倏地前沖,大劍直刺向伊利丹的腰月復。惡魔獵手立刻用戰刃盡力將大劍壓住,同時腰月復盡力向一旁閃避。劍鋒幾乎就貼著他那紫羅蘭色的皮膚擦過,他甚至能感覺到劍身上的絲絲寒意。
阿爾薩斯抽劍小退半步,同時舉劍反撩。惡魔獵手蹄足在地上猛力一踏,同時張開雙翼,整個人借勢向後飄飛出去。阿爾薩斯又怎麼可能會讓到手的火雞就這麼飛走?緊趕幾步,手中的大劍再次以舉火燒天之勢逆空而上。而身體依然懸浮在空中的伊利丹此刻根本無從閃避——
嘶——
盡管伊利丹已經盡力移開了雙腿之間的要害,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霜之哀傷從肋間到胸口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紫黑色的鮮血立刻噴涌出來,在雪地上暈染成一片。
「如果你完全吸收了古爾丹之顱的力量,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阿爾薩斯就這麼倒提著大劍,一步步走向已經被重創的惡魔獵手,唇角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誚,「可惜……」他微微搖著頭,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為伊利丹沒有完全吸收古爾丹之顱惋惜,抑或是惡魔獵手的功敗垂成。
突然,他的臉可怕地扭曲起來,整個人身體踉蹌幾步,頭也不回地向冰封王座的方向狂奔而去。就在他鎧甲最為薄弱的腰間,一柄匕首閃著淬毒的綠光。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伊利丹!誰也不能奪走……」一個黑影靜靜地從那風雪中走出,那輕盈的腳步甚至沒有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冰冷的罩盔後面透出的兩道目光中帶著怎麼也無法抹殺的柔情。
沿著那寒冰王座下方的冰柱旋梯盤旋而上,無數靈魂的絮語不斷在阿爾薩斯的耳畔回響著。頂端,巫妖王正等待他的勇士的到來。那頭盔中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藍光,透過那來自扭曲虛空深處的永凍寒冰,昭示著他此刻無比膨脹的野心和。
「用那把劍,」巫妖王的聲音依然冷酷而充滿威嚴,「打破這個該死的牢籠。將我徹底解放出來。」
阿爾薩斯沒有絲毫遲疑,緊走幾步,手中的大劍重重地砍向王座那光潔的冰面——
叮——
——骨碌碌——嘩啦!
不只是冰封王座,連同原本遮蔽整個冰封王座的山體也開始向四周垮塌。同時,冰封王座正在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向上抬起!
隨著一陣靈魂的尖嘯聲和幾聲鐵器踫撞在冰面上的清響,擺月兌了王座禁錮的罩盔和幾塊碎冰一起滾落到阿爾薩斯的腳邊。死亡騎士俯,慢慢拾起這個帶著耐奧祖大部分靈魂力量的器物,鄭重地戴在頭上。隨著他閉合的雙眼再度睜開,兩道藍光倏地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