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2年五月十五號,星期四,歡迎收看安東新聞。今天新聞的主要內容有……!」
「今天上午,在黑河高科技園區發生一起嚴重交通事故,一輛大客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據目擊者稱,事故發生在黑河沿岸的一個丁字路口,貨車突然失去控制,撞向迎面駛來的一輛大客車,由于撞擊嚴重,導致大客車翻滾掉入黑河……!」
「事故發生後,相關部門迅速趕往現場處理,全力救治傷員。截至記者發稿時,車禍共造成六人死亡,三十七人受傷,目前傷者正送往附近醫院進行救治,事故具體原因正在調查……!」
安東電視台新聞女主播江雪,張著紅潤性感的嘴唇兒,字正腔圓的繼續播報著新聞。
「砰!」
坐在電視前的江風,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遙控器狠狠的砸向電視。
「放屁,全他媽的放屁!」
江風像瘋了一樣,手指著電視屏幕破口大罵,他的胸口如同火山噴發一樣洶涌起伏,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讓他看起來異常恐怖,充滿了猙獰之色!
他抓起身邊的手機,翻找到江雪的號碼,直播撥了過去,可是話筒里面一直「嘟嘟」的處在無人接听的狀態,他氣的又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江風是安東電視台的記者,這起交通事故的新聞,就是他在第一時間趕赴現場進行的報道。剛才的電視畫面里面,還有他的身影。
可是這起交通事故根本就不像剛才新聞里面報道的那麼簡單。
六人死亡,三十七人受傷?
放屁!
真實的情況是,貨車司機加上大客車中的四十二人,共四十三人,全部死亡,無一生還!
「車禍共造成六人死亡,三十七人受傷,目前傷者正送往附近醫院進行救治……!」這是新聞報道為了掩蓋事實而慣用的伎倆,它的關鍵內容,不在‘六人死亡’這里,而是在‘三十七人受傷,目前傷者正送往附近醫院進行救治’上面。如果有人懷疑死亡人數,那麼電視台以及相關部門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回應︰「那些人是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或者經搶救無效死亡的……!」
除了死亡人數相差巨大之外,作為最早趕赴事故現場的記者,江風還在事故當中發現了諸多疑點。他在采訪目擊者時,有多位目擊者稱,在客車與貨車發生撞擊之前,曾听到過槍聲。而客車在被撞擊之後,並沒有直接掉入黑河當中,而是翻滾到公路下面的河堤上。當時有兩輛轎車停在路邊,從車中下來三個人到河堤下面查看,大家都以為他們是去救援,但看到他們在客車周圍停留一陣之後就上了河堤,乘車離開,車子開出不遠,客車即發生爆炸,河堤被炸塌,客車直接被炸飛進河中。提起這件事時,許多在河堤邊垂釣的人都心有余悸。
這是江風對目擊者進行參訪時得到的準確消息,而更讓他感覺到車禍事件不同尋常的是,在警車、消防車、救護車到達現場,和群眾一起進行救援之後不久,又有一輛越野車在一輛警車的開道下進入事故現場,而從開道警車上下來的人,赫然是市公安局局長周石群!周石群在下車後,立即走到越野車旁,陪著從越野車中下來的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下了河堤。那兩個黑衣人在對打撈上來的大客車,以及內部進行了一番檢查之後,立即和周石群說了幾句話,之後,警察就開始封鎖事故相關區域,禁止車輛通行,清散記者和圍觀人群,封鎖區域達到一百米,而既參加救援,也進行參訪的江風,也被清除到百米之外。
江風本想爬上周圍的高層建築,借助望遠鏡,觀察事故現場。然而後來江風接到台里打來的電話,才匆匆的離開,沒有繼續待下去。
後來回到台里才得知,上面大老板發話,停止對該交通事故進行跟蹤報道,事件就此為止。再然後,就是江風看到的假新聞。
之前江風一直為事故感到痛心,此時此刻心情卻由痛心變成了憤怒。到後來,他的疑心越來越重,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職業敏感的嗅覺讓他從這件事中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是陰謀,或許,不只是陰謀!
「不讓我查?我偏查!四十多條人命,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要隱藏什麼!」江風冷冷的看著電視上繼續播報的新聞,他站起身,換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
天灰蒙蒙的,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遮去了黃昏最後的一絲光亮,沒多久,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天地之間,一片昏黑,空氣中充滿了悶熱的感覺,讓人異常煩躁的同時,心中十分的壓抑。
江風騎著自己身經百戰的野狼摩托來到黑河高科技園區,借著沿河公路兩側的路燈,江風遠遠的就看見車禍現場仍然被封鎖著,警戒線拉到百米處。而在境界線的外圍,停著幾輛警車,一些警察正站在路燈下閑聊天。
因為電視和廣播都已經通知了該條路段封鎖的消息,所以這條沿河公路上並沒有見到有車輛行駛。原先車來車往的公路,此時安靜的猶如荒郊野外。
這樣的情景,更堅定了江風再次進入車禍現場一探究竟的決心。
江風知道自己這樣擅自闖進去是不對的,說不定會被銬起來關上一陣子,甚至有可能有危險,但他還是要去做。哪怕清楚的知道自己干的是違法的事,也會無視後果,在他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種壓抑不住的拼命想要以身試法的邪念。對于整件事情的強烈的探知欲,已經讓他失去了正常的意識。
誰又沒有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干過壞事和蠢事呢?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江風把摩托車熄火,推進了路邊的綠化帶,把車藏在里面。緊接著,江風蹲在地上,從背包里取出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前方車禍現場以及周邊的情況。根據江風的觀察,警察把守著公路兩端,警戒線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人把守,還有警察在走動巡邏,封鎖的十分嚴密。
在經過仔細的觀察之後,江風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取了出來,放進背包里,藏進綠化帶。而他輕手輕腳的下了河堤,慢慢的進入黑河當中,順流而下,向事故發生地游去。
河道內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江風在淺處,沿著河岸,踩著爛泥,在沿河公路上的路燈的指引,終于來到事故發生現場。
大客車被撈到了河堤上,已經面目全非。車頭深深地凹陷在里面,車身嚴重的扭曲,看不出原有的樣子。即使在現在靠近時,還能夠聞到一股濃濃的焦味兒。可以想象,車禍發生時是多麼慘烈的一副情景。
河堤上的公路旁,停著一輛警車,唯獨看不見警察。江風緩緩的向岸邊靠近,在水里面觀察了一陣,確定周圍沒有人後,這才像潛伏在水里許久的鱷魚一般,慢慢的趴上岸,靠近大客車!
大客車只剩下一個鋼鐵架子,由于救援需要,已經被切割成了幾段,當初爆炸的沖擊力非常大,幾處已經變了形,車頂炸的像菊花。江風在鐵殼子里里外外找了許久,什麼也沒有找到,不是被大火燒干淨了,就是被人搬干淨了。這個結果讓江風非常失望,看來今夜只能無功而返。
當他再次潛入水里,準備回去的時候,腳下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河堤上的警車,這讓他又想起了周圍方圓百米設置的警戒線,還有在外圍四處巡視的警察。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這里又何必要封鎖呢?
想到這里,江風緩緩的轉過身,在水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又向河岸靠近。剛走兩步,腳下踩到了什麼凸起的東西,江風本以為是石頭,所以沒當回事,可是腳下用力的時候,凸起的東西突然一滑,江風整個人摔在了河里。「噗」的一聲,河里蕩漾起陣陣的水波。
「轟隆隆~~!」
這時,天邊傳來陣陣的悶雷聲,空中掉起了豆大的雨點。憋了一整天的老天,終于下起了雨。
江風趕緊向淺的地方游了幾下,雙手雙腳著地,這才穩住身子。
好險!
想到剛才腳下踩到的東西,說那是石頭,有些輕,說那不是石頭,還很硬。江風回到剛才摔倒的地方,伸手在水里面模索了一陣,爛泥、水草、石頭……咦?江風的身子突然一頓,雙手趕緊抓住模到的東西,從水里面拿出來——是一個金屬箱子!雖然是金屬質地,但拿在手中並不顯得沉,箱子表面也沒有任何標志,觸踫到箱子表面的時候,會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從手指傳到心髒。
就在這時,岸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風驚的趕緊抱著箱子,潛到水里,向上游爬。
他在河里走出沒多遠,就見幾個警察快跑的來到河堤,用手電筒在客車殘骸和河里面照了一陣,然後上了警車躲避突然傾盆而下的大雨。
江風抱著箱子,回到藏放摩托車的地方,把箱子塞進包里,背在身後,然後發動摩托車,消失在大雨當中。
他的身影,還有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都被大雨掩蓋!
……
回到家,江風把背包扔在地上,沖進浴室,把身上濕透的衣服月兌掉,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穿著浴袍走了出來。他把背包打開,把金屬箱子放在茶幾上,眼中充滿了興奮。
當他把箱子打開,看見里面的東西的時候,不禁為之一愣。偌大的箱子里面,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子,另一個是一本很厚的筆記本。
江風拿起瓶子,好奇的看了看里面的紅色液體,然後把瓶子放回去,撿起那本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是這樣寫的︰
「2002年4月5日,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只知道自己正在實驗室內進行人體克隆實驗,在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實驗室內響起警報,一團白色氣體從排氣管道涌入,我的大腦開始產生眩暈感,接著渾身無力,跌倒在地,在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兩個陌生的黑衣人走進戒備森嚴的實驗室……!」
這是一本日記!江風的心里想到。日記中提到的黑衣人,他在車禍現場,同樣見到。
車禍爆炸果然另有隱情!
強烈的好奇心讓江風繼續看下去。
「2002年4月17日,十幾天過去了,又有一些人被帶進這里,有和我一樣的黃種人,有白人,還有黑人,他們來自世界各地,說著不同的語言。我驚訝的發現,我竟然認識他們中的許多人。有國內著名的藥物化學專家劉大海,有在基因學界被稱為‘瘋狂基因’的美國基因學家史蒂夫布朗,有‘變態細胞’之稱的日本細胞生物學專家小鐘一郎,還有被稱為‘生物屠夫’的英國著名細菌專家萊克,等等。他們中的許多人在正統科學界沒有好名聲,但卻是地下科學家的佼佼者,是真正的天才、鬼才!我們聚在一起,喊著要離開,但是沒有人理我們……!」
「2002年4月20日,我們一百多人被集合起來,帶到一處地下實驗室。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實驗室,或者可以稱之為實驗基地。這里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科學儀器和相關設備,如果我早來到這里,也許我的人類克隆試驗早就成功了。我很興奮,我從其他同行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他們和我一樣興奮。我們又不想走了……!」
「2002年4月21日。天吶,我們還沒有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是一間硬化玻璃屋子,透過透明的玻璃牆,我們看到里面有一個人……我暫且把它稱之為‘人’。那個人渾身腐爛,血肉模糊,身上生滿了膿包,腐肉上盡是蛆蟲,讓看慣了尸體和器官的我都覺得十分惡心。可是它沒有死,它站著,嘴里發出嗚嗚的嗥叫聲,像是痛苦,像是憤怒,用身子撞擊著玻璃牆,腐爛的雙手在玻璃牆上用力拍打,在玻璃牆上留下鮮血,黑水,腐肉和蛆蟲。看見這樣的情景,人群開始騷動,混亂和恐懼征服了我們。膽小的已經昏死回去,膽大的也是一臉的驚恐,像是撞見鬼……!」
「2002年4月22日。我們又被帶到玻璃屋外,再一次見到怪物。這一次大家有了心理準備,從新打量起玻璃牆里面的‘人’。雖然我們的眼中仍然充滿恐懼,但更多的是疑惑,大家三言兩語的開始討論怪物,有點像研討會。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黑衣人出現在玻璃牆外,他告訴我們,他是這個實驗基地的主管,玻璃屋里的怪物就是他們捕獲的,同樣的怪物還有十幾個,眼前的只是其中一個。他們管怪物叫做‘行尸’,意為能夠行走的尸體,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會變成和它一樣。他還說,之所以把我們從世界各地帶到這里,就是希望我們能夠研究出防疫、控制和消滅這種怪物的方法,否則人類將迎來末日。當我問起行尸產生的原因時,黑衣人的回答是不知道,一切都要等我們去研究,他能夠做的,就是提供我們所需要的一切。他還答應我們,只要研究出辦法,就讓我們離開,以後還可以隨便進出基地,使用這里的儀器。這對研究經費緊缺,一直被正統科學界排斥的我們來說,是天大的誘惑。許多人興奮的答應下來,我也答應了。為了這里的設備,為了未完成的實驗,也為了信仰。噢,抱歉,差點忘了,捎帶著為了那些批評我們的人類!」
「2002年5月1日。對行尸的研究正式開始,我們把這個計劃叫做行尸計劃。由于對行尸一無所知,我們只能從頭開始,我們從行尸身上提取皮膚、血液、骨髓進行研究,希望能夠快一點制作出有效的防治育苗,這樣就可以繼續進行我的人體克隆實驗了……!」
……
「2004年5月1日。兩年過去了,我們仍然沒有找到行尸產生的原因,也沒有找到防疫、控制、消滅的辦法。它打破了所有的人體理論和生命原理。誰能夠想象到,一個沒有心髒的‘人’,能夠不吃不喝不拉不尿的活上兩年?有人說它是惡魔,也許我們不應該以人,或者對待生命體的態度,去對待它。我們終于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
「2004年5月12日。狂躁的我們開始用活人做實驗。我們把活人跟行尸關在一起,仔細觀察活人在被行尸咬傷之後,變成行尸的過程,並用儀器記錄下來,收取相關資料……!」
「2004年7月8日。‘瘋狂基因’史蒂夫布朗真的瘋了,他竟然闖進玻璃屋,把自己和行尸關在一起,以身試驗。只是行尸直接咬破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口述,最後失望而終,幾分鐘後,淪為行尸……!」
「2004年8月17日。又有人進入玻璃屋。他吸取了‘瘋狂基因’上次的教訓,在進入之前,找人固定住行尸的四肢,然後把自己的手伸到行尸嘴里,在被咬之後,立即與行尸拉開距離,開始進行口述,親身記錄下整個過程,直到自己變成行尸……!」
「2004年12月27日。今天劉大海進入玻璃屋,這已經是半年來的第十一個人了。他說古有神農嘗百草,今天他也要嘗試一下!就在我的眼前,劉大海變成行尸。由于研究人員逐漸減少,黑衣人開始禁止我們親身試驗,並加強實驗室警戒。我很失望,因為我是準備明天進去的……!」
……
「2006年4月14日。今天太累了,我只想說兩件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我們對行尸的研究終于取得了進展。我們從行尸的大腦中發現一種奇怪的病毒,可以確定的是,行尸就是依靠這種病毒進行傳播的。壞消息是,我們對病毒毫無辦法,束手無策。唉,不知道外面是否已經淪為行尸的世界。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避免變成行尸的辦法,就是不要被行尸咬到,否則哪怕只是一小口,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淪為行尸。而消滅行尸的辦法也只有一個,打破它的腦袋,在腦部受創後,病毒會自動失去活力,最終滅亡……!」
「2006年6月23日。我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子,黑衣人沒有給我們半點有關外面世界的訊息。但是我們知道,外面的行尸一定會變的越來越多,因為我們找不到源頭,也找不到控制的辦法,而且我們發現,最近可供我們進行試驗的行尸實驗體越來越多了……!」
「2006年11月5日。今天,‘變態細胞’小鐘一郎提出一個另類的想法,既然我們仍然無法解析行尸,解析病毒,為什麼不換一個角度,從我們熟悉的人體著手,研究出一種能夠促進細胞快速再生的藥劑。也就是說,人體在受傷時,受傷部位周圍的細胞會迅速分列,增殖,生長,達到再生的效果,使受傷部位迅速恢復。那樣的話,即使被行尸咬到,細胞組織可以迅速再生,使咬到的地方形成一種保護皮層,達到抵抗病毒的目的。我們都感覺小鐘一郎的想法十分荒誕,細胞再生取決與細胞周期和再生潛能。細胞周期決定細胞再生需要多長時間,再生潛能的高低決定細胞再生的可能性大小。況且人體內有許多細胞是不可再生的,即使可再生的細胞,也不可能在瞬間完成再生。如果真有這種藥劑,那簡直就是不死藥,讓人擁有不死之身。可是,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在我們提出種種質疑,開始懷疑小鐘一郎是否已經瘋了的時候,小鐘一郎卻笑了,他說這是他多少年來一直研究的課題,已經取得初步成效。正常人被刀割傷,需要一周時間才能愈合,而他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可以在一天之內使傷口完全愈合。接下來,小鐘一郎用了幾個小時為我們講解他的實驗成果。‘變態細胞’果然變態……!」
「2006年11月13日。經過一周討論,以及看過小鐘一郎的實驗成果後,我們做出決定,一小部分人仍然執行行尸計劃,繼續研究行尸病毒,另一大部分人投入到細胞再生的研究當中,我們把這個計劃,叫做再生計劃……!」
……
「2010年8月15日。我們用刀劃破實驗體7542號的皮膚,傷口迅速愈合,毫無痕跡……!」
……
「2011年9月1日。我們用槍對實驗體9978號進行射擊,實驗體出現短暫昏迷,之後子彈被再生細胞強推出體外,一小時後,實驗體復活……!」
……
「2012年2月11日。實驗體11315號的手腕被行尸咬破,被咬傷口迅速愈合,觀察中……!」
「2012年2月18日。經過一周觀察,實驗體11315號並無行尸化。我們把實驗體11315號與行尸關在一起,行尸對實驗體11315號進行撕咬,在咬到頭部時,實驗體11315號出現惡心、嘔吐、渾身顫抖等癥狀,十分鐘後,實驗體11315號淪為行尸……!」
「2012年3月20日。第12003次試驗失敗……!」
「2012年4月29日。黑衣人發現了我們的再生計劃,他們很憤怒,將我們有關再生計劃的一切資料和實驗藥劑全部搶走。我們與黑衣人進行理論,但都無濟于事,他們好像對再生計劃很反感很厭惡,卻不說明理由。他們對我們進行嚴加看管,繼續執行行尸計劃,再生計劃被迫終止……!」
「2012年5月3日。變態細胞小鐘一郎用藏下的再生藥劑,繼續進行再生計劃,再次被黑衣人發現,被黑衣人斬首!我們得到嚴厲的警告,黑衣人對待我們的態度,不再向之前幾年那樣客氣了。只是,小鐘一郎臨死前塞給我的再生藥劑,該怎樣處理呢?」
「2012年5月10日。我們像犯人一樣被看管著、奴役著,憤怒和不滿的情緒在大家的心中蔓延。所有人都覺得,如果行尸計劃真的成功,那麼,那一天將會是我們所有人的末日。我們要離開這里,一定要離開……!」
「2012年5月14日。經過大家秘密研究,明天清晨5點,我們將實施逃離計劃。也許,明天我就會死,因為我明白黑衣人的殘忍,畢竟這些年來所有的實驗體,都是他們抓來的活人。他們對生命的冷漠,超過我們的想象。明天,我會帶著日記本和最後一瓶再生藥劑離開,我們的目的,就是希望所有人知道十年來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希望有緣人能夠得到它,繼續我們未完成的研究……!」
「2012年5月15日。大家都死了,實驗基地里的黑衣人也都死了,死在‘生物屠夫’的萊克的致命病毒下。在大家的掩護中,我一個人逃出了實驗基地,帶著再生藥劑。我不知道這是哪里,我現在在一輛不知通往哪里的大客車上,希望黑衣人的同伙沒有發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