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佷?你怎麼來了?」趙四海望著被嵩山弟子領來的林寒,詫異地問道。張敬超、司馬德兩人原本正在與趙四海商議如何對付龜縮在山谷中的恆山派一眾尼姑,見他向外面問話,也是轉過頭去,正好看見林寒走過來,都很是驚喜。
張敬超調笑著說︰「難道是掌門師兄嫌我們三個辦事不利,特意吩咐師佷來督陣?」
林寒笑著說︰「哪里的話,不過是事情有變,師佷才特意來助三位師叔一臂之力。」
「哦?」司馬德問道︰「有何變故?」
「想來三位師叔還沒有接到消息吧。」林寒說道,「掌門師伯已經決定只對付定閑、定靜、定逸三人,而對于普通的恆山弟子則不必加以理會。」
三人皆是搖頭,趙四海說︰「我們這邊還沒有接到通知,對了,費師兄那邊怎麼樣了?」
微微頷首,林寒回答說︰「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費師叔已經回山去了。」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且詳細給我們說說。」司馬德吩咐道。
林寒會意,學著三人的樣子盤腿坐下後,開口說︰「弟子前些日子正好在浙江境內游歷,當日途經仙霞嶺,踫見嵩山弟子伏擊恆山定靜等人,卻由于華山棄徒令狐沖的橫插一腳,傷亡很是慘重。」
「啊」,三人都驚呼出聲,「後來怎樣了?師佷可有出手。」
點點頭,林寒道︰「弟子憤而出手,將令狐沖打成重傷,由于顧忌在場的恆山眾人,所以只得作罷,饒了他一命。」
趙四海疑惑地說︰「既然師佷能夠將他擊敗,為何不協助門中弟子將恆山眾人一網打盡?」
輕輕搖頭,林寒說︰「三位師叔不要忘了,左師伯的本意並不是要對付普通的恆山弟子,而是要抓住她們以逼迫定閑三人妥協,從而同意五岳並派之事,從來沒說過要將恆山派滅門。」
三人大驚,下意識地望向另外兩人。林寒再次說︰「當然,這也怪不得幾位師叔,三個老尼姑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拒絕左師伯的好意,難怪師叔們會動怒,那邊費師叔也打算斬盡殺絕。」
「那費師兄又是如何做的?」張敬超問道,顯然是想要依瓢畫葫蘆,有樣學樣地將這邊的事處理干淨。
林寒道︰「在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我們決定引誘定靜落單,再偷襲將她擊殺,使得恆山派群龍無首,之後剩下的二代弟子自然不能阻止左師伯的並派大業。」
皺眉沉思後,趙四海問︰「師佷的意思是同樣再將定閑、定逸兩人擊殺?」
見三人都望著自己,林寒輕笑一聲,點頭說︰「不錯,只要恆山‘三定’全部出了意外,剩下的弟子就不足為懼了。」
「是掌門師兄的意思?」張敬超不確定地問。
林寒點頭說︰「費師叔已經去回稟左師伯,想必留守在龍泉城的師兄們此刻已經接到了門中的飛鴿傳書吧。」
司馬德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這次出來的所有弟子都在這里,客棧里沒有弟子留守。」
「呃」,林寒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不到他們竟然會犯這種低級失誤,難怪這麼久都沒有接到計劃變更的消息,還好自己趕來得及時。
「掌門師兄是什麼意思?是就這麼離開,還是將老尼姑引出來?」張敬超問道。
搖了搖頭,林寒蹙眉說︰「左師伯並沒有明確的交代,但是要將定閑、定逸兩人單獨引出來也幾乎不可能做到,她們恐怕不會再輕易上當,可能只有撤離之後再尋找機會。」
趙四海抱怨道︰「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將她們圍困住,卻又要眼睜睜地放她們離開,真是不甘心。」
對于這事,林寒還真不好說什麼,只得引開話題,問道︰「定閑、定逸兩人可有發現三位師叔的來歷?」
「應該沒有吧。」司馬德不確定地說。趙四海卻是搖搖頭,說︰「恐怕沒有司馬師弟想的那麼樂觀。
司馬德一驚,問︰「趙師兄的意思是?」
趙四海說︰「定逸倒還罷了,但身為恆山派掌門的定閑卻不是個簡單角色,還記得定閑初見我們時的詫異神色嗎?」
張敬超點頭,說︰「恐怕定閑真的認出了我們三人,只是我們自從加入嵩山派後就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她未必就知道我們是嵩山派的。」
趙四海搖頭,說︰「不要忘了我們十三人曾經攻上魔教黑木崖,難保就沒有有心人記下我們的行蹤。」
听趙四海這麼一提,司馬德不確定地說︰「有道理,雖然我們都沒有用正宗的嵩山武功,但是這麼多年來,嵩山派的劍法已經深入骨髓,對五岳劍法極為熟悉的定閑確實有很大可能看穿我們的來歷。」
暗嘆一聲,林寒知道自己猜得沒錯,恐怕定閑已經洞悉了三人的身份,而不是像原著一樣需要令狐沖來叫破,想想也是,以定閑對五岳劍法的熟悉,哪里是一個二代弟子能比的,之所以不叫破,應該是存了留有余地待回旋的心思,如果真的叫破了,又沒有武力值相抗,那對恆山派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換來的必定是嵩山派的瘋狂進攻,絕對是不死不休。
面對著三人,林寒道︰「既然定閑不願當面叫破,那麼就還有掩飾的必要,先這樣吧,弟子先進去見定閑等人,告訴他們援兵即刻就到,到時候三位師叔裝作擔心月復背受敵,放幾句狠話便退走吧。之後我們在城東會合。」
趙四海點頭,說道︰「好,就按師佷的意思辦。」
「那要如何對付定閑、定逸兩人?」張敬超問道。
林寒搖搖頭,說︰「現在恆山派一定戒備森嚴,恐怕找不到好的機會出手偷襲,這件事先暫時放一放,就交給師佷來處理吧,我到時候再想辦法。」
三人俱是點頭,司馬德笑著說︰「既然師佷願意接手,那是再好不過,以師佷的本事,對付定閑、定逸兩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林寒也笑了,說︰「師叔過獎了,師佷一定會窺準機會下手的,絕不容她們阻礙左師伯的大業。好了,師佷這就潛進去,三位師叔也做好準備,半刻鐘後再發動一次進攻。」
「放心,師佷盡管進去,自己小心就好,這邊我們會處理。」張敬超回答說。
將包裹交給三人收好後,林寒背著長劍從隱蔽處偷入山谷。在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一隊小尼姑後,便靠近了一處窯洞,將功力運轉于雙耳,細細地凝听著里面的動靜,在確定定閑等人就在里面後,故意踏在一節枯枝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神情高度戒備的定閑、定逸立刻發現不對,只听定逸高聲喝道︰「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立時便有許多尼姑搶出洞外,當先的便是定閑、定逸兩人。這個時候林寒便從隱藏處走出來,躬身道︰「弟子林寒見過定閑、定逸兩位師伯以及諸位恆山的師姐、師妹。」
見到是林寒,定閑的眼楮下意識地一縮,恰巧被林寒看個正著,使得林寒確定她是真的發現了外面圍攻之人的真實身份。定逸卻不解地問道︰「林師佷為何會處在在這里,啊,是了,一定是接到了我們的求救信吧?為何不見定靜師姐呢?」
林寒搖搖頭,說︰「弟子並沒有接到什麼求救信,之所以來這里,原本是听說這邊有個鑄劍谷,而弟子想要找一把寶劍,所以就過來看看,不想竟然發現有一群人在外面守著,潛進來之後才發現是恆山派的諸位被圍困著,對了,外面的是什麼人?」
定逸咬牙切齒地說︰「還有什麼人,除了魔教妖人還會有誰,哎,可惜只有師佷一人前來,怕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林寒點頭,說︰「師佷進來之後發現這里雖然是易守難攻,但是里面卻堆了不少燒窯的柴禾,再加上今天天氣干燥,要是魔教引火來攻,恐怕」。
眾人臉色大變,定逸也是慌了神,說︰「師姐,這可怎麼辦?要是魔教真的放火燒山,我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定閑疑惑地看了林寒一眼,這時候她是真的迷糊了,對于外面圍谷之人的身份,她已經確定不是魔教而是嵩山派,如果林寒真是他們一伙的,應該是開始放火燒山而不是進來提醒她們。可是林寒卻偏偏這麼做了,叫她疑惑他是真的不知情?
就在定閑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叫喊聲,之後便是金鐵交擊聲,眾人都是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反應,就有恆山弟子沖進來,邊跑邊喊︰「師父,不好了,魔教又打進來了。」
定逸急的直轉,焦急地說︰「這可如何是好,魔教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援兵又還沒有到,要是再有幾次,哪里支持得住。」
林寒卻笑了,說︰「援兵已經到了。」
「在哪里?」定逸驚喜地問。
林寒指著自己說︰「師佷不就是援兵嗎?」
定逸大惱,沒好氣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林寒搖頭,說道︰「弟子雖然是一個人來的,但是魔教中人不知道啊,只要我出去亮個相,魔教妖人見到我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里一定會起疑。之後我便自報身份,並說援兵已經到了龍泉城,正在往這邊趕來,如果魔教不想月復背受敵,听到我這麼一說,一定會撤退的,不過關鍵是我們要頂住這一波攻擊。」
定逸的眼楮一亮,知道此計可行,連忙招呼眾人前去谷口支援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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