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馨坐在馬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腦子里亂得像漿糊一樣,他竟然是個男子,還和我有一樣的佩玉,怎麼回事?難道他真是?搖搖頭不敢再想,下了馬車直奔上官夫人的房間。
「娘。」
「馨兒回來了。」上官夫人放下手中的針線,拉著她坐在自己的旁邊,「玩得開心嗎?」
「娘,上次您說為我訂了親事,那男子是哪里人?」
「馨兒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我想知道,娘,您告訴我吧。」
「他是錦瑟王朝的人,名字叫海月竹,你倆定親的時候都還小,娘親也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子啦。」
「真的是他,他真的是……自己猜對了……」上官凝馨喃喃自語道。
「什麼是他?馨兒?」
上官凝馨 癥了一會,又問︰「娘,錦瑟王朝與我朝相隔那麼遙遠,婚事是怎麼定下來的?」
「這個,那個,哦,這都是你爹定的,具體的還得問你爹。」上官夫人支支吾吾了一會說道。
上官凝馨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又問︰「他們那里是不是定過親事的人不能隨意悔婚?」
「當然,錦瑟王朝里,男子的閨譽很是重要,如若定親又毀,以後再難嫁出去。」
「我就知道,怪不得他會露出那種眼神。」
「馨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娘,我決定接他來,我想他的年齡也大了,我們再沒有什麼表示的話,他在家里肯定不好過。」
上官夫人想了一會說︰「也好,不過你不用去,備上聘禮,讓你哥哥和春夏一起去接他。這件事我再和你爹商量一下。」
「那我回去了。」
「快回去歇歇吧。」
把佩玉留給他除了是當時心中莫名涌上的那股沖動,還有心底泛起的那抹疼,雖然自己確實不想談及婚事,但也不能不負責任,他不說出來,定是不想讓我為難,我已經知道卻不能不做出回應,這樣玲瓏剔透的男子,至他于窮途末路,我于心何忍?我雖不能給他幸福,但至少可以保他衣食無憂,我能做的也僅是如此而已。
上官凝馨一路想著,來到房間。
「小姐,你怎麼回事啊?剛才少爺叫您您都不應。」襲月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上官凝馨接過,轉而又放在桌子上,「小姐!」襲月靠近她耳邊叫了一聲。
「嗯?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上官凝心皺皺眉。
「我問了您幾句話,您一句也不回,您到底在想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上官凝馨坐在椅子上問。
「我說您下了馬車,少爺叫您,您都不應。」
「哦,我可能是沒听到。」
「那麼大聲您都沒听到,您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哥哥叫我什麼事?」從桌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少爺讓我轉告您,明日六王爺在靜怡軒為您和大小姐設宴慶賀,那日認親他有事耽擱沒來成,明日特地補上。」
「嗯,知道了。」
「小姐,您的書拿倒了,您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寧的,不會是下水著了涼吧?」襲月靠近她,用手試試她的額頭,說道︰「不熱呀。」
上官凝馨把書又放在桌子上,說︰「我可能是有些累了,睡一會就好,午飯別叫我了,你和姐姐一起吃吧。」
襲月把床鋪好說︰「知道了,您休息吧。」
上官凝馨躺在床上,襲月正要關門出去,上官凝馨問︰「今天怎麼沒看見春夏秋冬?」
「少爺叫她們出去辦點事,下午就回來了,您睡吧。」襲月輕輕掩上門。